“是啊。”
“队长,不怪你。”
其他小队员也出声安慰。
这次的领队老师汪一鸣和观察员北大数学系的韩何年也出来了。
汪一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也没言声。
韩何年却脸‘色’不好看,一出来就板着脸对黄玲玲道:“那道题,之前就训练过类似的题目了,怎么还错?”
其他共和国的数学家们也是一片叹息。
黄玲玲抹眼泪。
其他小队员也有不知所措,他们都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师的信任,辜负了全国人民的期望,心情很低落。以前最辉煌的时候,共和国在青少年国际数学大赛上,连拿过三届冠军的,但是去年因为一个小差错,错失了冠军,没想到今年不但没拿到第一,连第二都没有保住。
副领队辛雅也进场了,她心情也不太好,努力了一年,选人,训练,备赛,结果成绩却越来越差,让她也面上无光,“明年再来吧!”
黄玲玲红着眼眶道:“老师,对不起。”
这次比赛成绩排名出来了。
第一是老美。
第二是英国。
第三才是共和国。
看到这里,好多来颐和园游玩的游客们都是没什么看热闹的心思了,纷纷准备离去,不过那边宣布完各国参赛成绩后,又宣布了国际数学大赛的下一个环节,众人一听,又是停下了脚步回来了。
还没完?
还有比对?
原来这个国际大赛比赛环节虽然结束了,但是按照每年比赛的惯例,青少年选手们比赛过后,还有一个集体的‘交’流活动,选手可以参加,领队老师等人可以参加,甚至围观的人都可以参加进来,这属于是一个赛后的国际数学‘交’流活动,大家语言上虽然不通,但是在数学领域却是相通的,是能用数字‘交’流的。
这个活动便是各国可以拿出一些彩头,出一些题目,跟刚才外围游客们参与的数学答题差不多的‘性’质,无论谁在规定范围内答对了对方国家的题目,便可以得到该国家给出的彩头。
彩头一般都是一些各国特‘色’的东西,诸如共和国,每年的彩头基本都是国画啊,文房四宝啊,都是老物件或准大师级的作品,诸如西方某些国家,也有大师手笔的油画曾经做过彩头,当然,那幅名画最后没有人拿到,因为题目太难了,不是解不开题目,毕竟在场有那么多国际知名的数学家呢,但是有些题目比较复杂,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这也是那次彩头之所以那么大的原因,甚至往年有些国家的彩头直接是助学奖金,多了的话能有几万十几万美元,要看题目的难易度了。当然,纯粹抱着‘交’流‘交’友目的的国家也是有的,比如英国的数学界相对就比较绅士,每年都会给出一些不错的彩头,但该国给出的数学题目却不是特别难,很讲究。
总之,各国有各国的风格吧。
这次‘交’流,也是各国数学界的一次‘交’流碰撞,如果看的不重,倒是无所谓的事情,聊聊天,‘交’流‘交’流经验,可以很和睦,但是如果看得重,或者国与国之间关系不太好,非要拼出个胜负来,那样的话,每年的这个赛后‘交’流环节还确实是‘挺’抢人眼球的,每年也都会有各国数学家针锋相对斗个你死我活的情况出现,只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不太会上媒体,新闻大都不会报。
‘交’流活动开始。
规定结束时间:下午五。
——整个一天下来,才算是一次完整的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
有比赛,那就有输赢,好多共和国的游客们想着还能有报仇的机会,又都留下来看这次的‘交’流会了。
“这次彩头是什么?”
“不知道啊,还‘挺’期待的。”
“把老美的赢下来!”
“对,狠狠虐他们一把!看把我们孩子都给‘弄’哭了!”
“孩子们这回输了,但大人总该赢了吧?”
共和国在国际数学界虽然贡献不算突出,但谁都知道共和国人聪明,个人数学水平还是很高的,比如辛雅,比如领队汪一鸣,还有在场的十几个共和国的数学家,都是一等一的数学大师,大家自然也期待了起来。
同样关注这边的人里面,也包括人群最外面的张烨,只不过他关注的并不是比赛,而是那几个代表共和国参赛的孩子,听着周围游客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聊东聊西,张烨才第一次知道这些孩子为了这次国际大赛到底‘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几乎连学业都耽误了,连青‘春’都葬送了,却是为了荣誉站在了这里,看着队长黄玲玲无人问津地和队友们在角落里抹眼泪,他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这帮数学界的人包括那个老吴那个闺蜜辛雅,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孩子们已经尽力了,输就输了,怎么了?你们安慰孩子们一句能死啊?一个个板着个臭脸,今儿个要不是老吴在这儿哥们儿给老吴面子,哥们儿早上去骂你们丫的了!什么玩意儿啊!
还有这帮老外也是!
麻痹,欺负我们国家的孩子?
这一瞬间,张烨的愤青之魂骤然附体,熊熊燃烧,扫向赛场里的一群人,这货现在看谁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