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再春却是不管这么多,上前又猛踢一脚,大骂道:“的,鬼叫什么”
忽日列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拳脚竟是毫不理会,继续喘息着大叫道:“老不死的,老不死的,你若再不出来,我便我便将你的丑事公布天下,让大家都来听听你尊贵的朔落王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卑鄙恶心之徒,啊哈哈哈”
杨宗志抬头向上看去,见到朔落王此刻正缩着脖子,躲在一众军士的身后,他眼光闪烁的朝场内看一眼,便又硬生生的止住,不敢回头去看,瞧起来懦弱的紧。
朔落王听见忽日列越骂越难听,终是忍受不住,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结结巴巴的道:“忽忽日列,你你这又是何必。”
忽日列被捆在地上,仿佛更是趾高气扬,哈哈狂笑道:“老不死的,你说,你敢杀我么你说你的那些事情,全都记在我的手里,我只要没命回去,手下的死士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办,你敢杀我么”
朔落王犹豫的四顾乱看,又道:“忽日列,你你何必要作成这样,我们我们本说好了,进水不犯河水,你怎么你怎么”
忽日列呸的一声大骂,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整个身子仿佛巨塔一般的弹向了朔落王,朔落王和身边的军士都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忽日列已经一口,重重的咬在了朔落王的耳朵上,朔落王吃痛不住,开口大声呼叫,身边的兵士们顿时慌乱了手脚,有人去用手掰开忽日列的身子,有人又用脚去踢打忽日列的脊背,还有人拉扯着朔落王,想要将他解救下来。
哈克钦看的眉头大皱,忍不住冲上前去,调转手中的刀柄,对着忽日列的腮帮子狂击几下,忽日列兀自硬生生咬住不放,他大喝一声,又用尽全力的猛击一下,众人只听见噗嗤一声,忽日列的嘴巴一张,半面牙齿,便被他活生生打了下来。
众人转头一看,俱见到朔落王捂住血淋淋的半边脑袋狂叫,手微微一松,一只完完整整的耳朵,便跌落下了地。
朔落王慌忙躲进人群之中,再也不敢露面,哈克钦弯腰捡起那只耳朵,对朔落王叫道:“父王,这个狂徒目无尊长,如此嚣张,咱们拿他怎么处置”
朔落王受了这番惊吓,止不住的颤抖着手臂,乱挥道:“送走送走把他和乌卓玛一道送走,别让本王再看见他哎哟”
哈克钦听得一惊,大叫道:“什么”
他心想:好不容易捉住了忽日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便放他走了,这事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
哈克钦暗自寻思一阵,又抬头斜望杨宗志,才对朔落王说道:“父王,这次我们能够擒获忽日列,南朝的杨大人出力最大,不如不如我们就将忽日列交给他来处置,你看可行么”
朔落王只要见不到忽日列,其余什么都不在乎,他忙乱的呼叫道:“快快传师过来,本王的耳朵好痛哎哟哎哟”
他恍惚听见哈克钦的说话,只是随便抬了抬手,便没再多说什么。
哈克钦走到杨宗志的身边,对着杨宗志压低嗓音道:“大哥,你也看见了,父王他哎,他实在是软弱的可怕,这次咱们千辛万苦的抓住忽日列,一定不能就此放过了他,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将他交了给你,你你可千万莫要放过他了”
他说话间,身子向杨宗志倾了一倾,左手微微扬起,果断的向下一挥,作了个砍头的姿势。
杨宗志回头凝视索紫儿一眼,却是想起了那日在金顶下的山头上,索紫儿曾对自己道:“哥哥,我大王兄知道的故事没有你多,所以他他一定打不过你,你以后以后要是捉住了他,能不能不要杀他”
杨宗志还记得自己曾经对索紫儿笑道:“我以后若是捉住了忽日列,便把他交给你来处置,好不好”
当日之时,这仅仅是一句玩笑话,没料到今日一语成谶,到此刻竟是全数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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