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杰躺在床上,回想刚才和雪馨馨的一番对话,不禁哑然失笑,无意之中他竟被国家颁发了合法的资格证,难道以后就可以打着国家的幌子到处了?
这在平常,也只有婚姻才能办到吧!而且对象只有一个,除此以外都是非法。
只是这性事被当成了工作,成为任务,是否还具有先前的乐趣?就像婚后,丈夫自己的老婆成为合法工作,天天大鸣大放的搞来搞去,无论怎样花样翻新,日复一日,长年累月,也难免会变成机械的重复,左手摸右手的感觉,总有一天会令人黯然神伤,索然寡味。
毫无疑问,无论怎样的工作,干长了总会腻味,事情就往往演变为,结婚的彼此两人,不是打黑工,就是换对象,人间惨剧就此产生。
进一步推论得出,现行的婚姻制度是多么的令人不快啊,妓院的被抹杀完全是时代的倒退,人欲被无故堵上一条疏导的通道,令社会徒徒平添了几许不稳定。
这个道理老祖宗早就懂了,他们却还执迷不悟,坚定不移的一条道走到黑。
直到这时李伟杰的心情还是好的,还有些乐滋滋。
李伟杰动了一下脚,发觉已经能下地了,他踱着小步子,慢慢走进卫生间,解完小便,出来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金妍茜,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腰上两根黑色的带子仔细的收束着垂在身前,显得那腰肢很是婀娜,她的两只手插放在大衣两侧的竖袋里,两条修长不失丰腴的小腿露在大衣外,脚上的黑色丝袜稍显厚实,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一双短靴子非常时髦,整个人显得出落的精神,还有一种道不明的干练,只是她脸上的表情稍显凝重,缺乏几次见到她时的那种活跃。
“有事吗?”李伟杰问道,他慢慢的踱往床边。
“慢点!”金妍茜快步走过来,搀扶着李伟杰走到床边,扶他坐下。
“自己倒水吧!”李伟杰说。
金妍茜倒了两杯水,递给李伟杰一杯,然后双手抱着水杯暖手,呼着热气小啜了几口。
她瞟看了李伟杰几眼,像是观察他的情绪,说道:“看来你的伤好得蛮快的嘛?感觉还好吗?”
“嗯,还好!谢谢你的关心,又跑来看我。”李伟杰说道。
“这个给你看。”
几经犹豫,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他:“可能……可能会让你有点不适,你要有思想准备。”
李伟杰放下水杯,接过照片,放在床上翻看起来。
第一张是一个男人被打得脸部变形,青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脸血迹的照片,李伟杰辨别了好一会才认出那人就是那天袭击自己的凶手之一。
李伟杰再往下翻去,照片里是一张医生的诊断书:双手双脚骨折,头骨裂伤,脚筋断裂,终生残疾……
他再翻,下面几张是其他几个共犯,一条胳膊被砍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仅余一点点皮肉和肩膀连着……
李伟杰再翻到最后几张,一辆撞到护栏的小车支离破碎、烧毁的样子,驾驶室里是一具被烧成黑炭,头部耸拉的尸体……
“他们在前两天的一次黑帮火拼中,被人打成重伤……最后那张是在昨天的一次车祸中死的……”金妍茜谈谈的说道。
李伟杰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戴雪茵对他的交待,李伟杰撇撇嘴,暗衬:“谁要你们多事的……”
“总之这事就这么了了,你和王仁地的恩怨就到此结束了。他被打伤了,你也躺在病床上,你们扯平了……事情就让它这么过去了吧!”金妍茜拉开了门,长长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想这样就没事了,没门,李伟杰冷哼一声,随手拿起手边的水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啪啦的一声巨响,水杯四分五裂。
这时门又开了,李伟杰头也不抬的吼道:“滚!还回来做什么?”
“伟杰?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李伟杰抬起头来,是上官云清,还有葛玲玲。
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李伟杰不理会两人,倒头躺在床上,脸别过一边,背对她们说道:“我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回去吧!”
“伟杰,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上官云清快步走到李伟杰床头,关切的问道。
她用手去摸李伟杰的头,被他“啪”的一声,用力打开了,李伟杰有些怒火无处发泄的吼道:“走啊!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这些人!”
“哎,李伟杰,你什么意思?吃了炸药了吗?”一旁的葛玲玲急道:“我看看,打疼了你了吧?”
葛玲玲揉着上官云清被李伟杰打着的手臂,上官云清一脸的委屈。
刚才一时激愤,李伟杰没收力,定是把上官云清打疼了,心里歉然,糟糕的心情也因此被冲淡了不少。</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