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怕伤到她,所以不敢在乱动,勉强控制著自己的动作。苏子悦的泪水落在鲛人的脸上,他伸出舌头将那苦涩的泪水收入口中,他喜欢这味道,永远也忘不掉。强烈的阵痛很快又开始了,他一把将她推开,继续承受这种折磨。幸亏是自己在生这宝宝,如果换成她,她怎麽能受得住?
鲛人折腾了很长时间,才将宝宝生下来。宝宝刚出生的时候是被包在胎衣里面的,它很快就自己挣破胎衣在水中浮了起来。刚出生的宝宝将自己身上的胎衣全部都吃了下去,然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它四下看了看,最後将目光停在苏子悦身上。
就在苏子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张著血盆大口径直朝著苏子悦扑了过来。苏子悦惊呆了,这极短的时间内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傻傻的看著宝宝那一口尖利的牙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石床上的鲛人用尽最後一力气,扬起鱼尾,将宝宝重重的拍在地上。宝宝摔倒地上之後,晕了一小下,过了一会才晃晃悠悠的飘起来。它似乎还想朝苏子悦扑过来,但是看了看床上的父亲,最终还是犹豫著放弃了攻击的行为。它虽然放弃了攻击苏子悦,但是却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到处乱转。
宝宝刚生下来时,需要吃很多的东西。为了训练鲛人凶猛的天性,父辈是不会给他们准备食物的。鲛人指了指洞口,示意苏子悦将宝宝放出去。
苏子悦犹豫了一下,她想到了那天那条凶猛的鱼类,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样……安全麽?”鲛人这麽不容易才将它生下来,如果就这麽丧生鱼腹,苏子悦恐怕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鲛人了头,弱肉强食,这就是他们一族的命运。
将宝宝放出去之後,苏子悦来到石床边,坐到了鲛人身旁。她伸手擦了擦鲛人的额头,其实他根本没有汗腺。苏子悦问:“饿了麽?想睡觉还是吃东西?”
鲛人没有回答苏子悦的问题,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苏子悦,那眼神就好像是要将她永远的刻在心里一样。
苏子悦见他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些失控地高声问道:“你那麽彪悍,所以不会有事的,对吧?你一巴掌能拍碎石头,所以生个孩子什麽的全是小菜一碟,对吧?”
鲛人依然用那种眼神望著她,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