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下面弥漫而上的尸气,独眼没敢从楼梯正面迎击,他只是躲在楼梯栏杆一侧的有利位置,随时准备突袭.
吃肉喝酒的人终于紧张了,虽然他们感觉不出尸气来,但独眼的动作就是警示,意味着危险,他们都不由地紧握住趁手的家伙式。
就连鲁一弃也站了起来,他松开抓住树皮布的手,顺手从腰间拔出了上满子弹的驳壳枪。
瞎子挪了下**又坐了下来,本来最警觉的他此时显得最心不在焉。
利老头鬼头刀刀把上的红绸帕抖甩了一下,站起身来的他便又缓缓地坐下了。
楼上的人才蓄势待击,楼下却一早就乱了起来,一阵桌翻盆砸,兵铁交击之声传来,接着便是哀号惨叫。从楼上可以看到,有人摔出了酒店的店门,有刀剑远远地甩到了街上。楼梯上出现了急促的脚步声,但很快就被更急促的翻滚声代替,那是有人被从楼梯上击滚下去了。
楼上的人开始觉得奇怪,特别是独眼和鲁一弃,因为感觉中那股奇怪的尸气竟然是守护在楼梯般腰处,而下面原本涨铄的刀气在尸气的扫荡碾滚中变得不复存在。
楼下变得变得很静,不但楼下很静,连店外本来喧闹的街道也静了下来。大街两头的马队马队也停止了前行,都驻足立马在当街,谨慎地关注着酒店这边情况的变化。
那股尸气也在瞬间蛰伏不动了,但微微起伏的气势中蕴含着的杀机和力量是可怕的。
聂小指伸手从桌上捏起一个大花粗瓷盘,手腕一抖,瓷盘带着还剩小半盘的大盘鸡就往楼梯下飞去。
没有声音,一声音都没有,那盘子就像始终都没有坠落到底,久久不曾有丝毫的反应。
就在大家诧异之间,那股尸气动了,骤然腾跃而上,速度极快。
能感觉到尸气的鲁一弃只来得及扳开驳壳枪的保险。
另一个能感觉到尸气的独眼占据着有利的位置,按道理凭他的身手应该可以对尸气的上纵给一阻击和干扰,实际上他也的确打算在尸气上行到二楼楼面的位置给予突袭。但就在那尸气上升到他面前,梨形铲也作势要拦腰横拍的节骨眼上,他那被黑布掩盖着的“尸王眼”突然发出一阵刺痛。刺痛的感觉直射入大脑,让他在那一个瞬间呆滞了、迷糊了,手脚都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