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前方树下的索明璋,没有太过避讳,轻声向一旁的荧惑戟问道:“前辈,当年火曜荧惑上尊和木曜岁星上尊,为什么分开?”
“明璋自幼,热衷于武道修练,希望有生之年,能不断攀登高峰,领略这天地间无穷的大道,在他眼中,那是一幅幅最美丽不过的风景。”荧惑戟沉默片刻后,徐徐说道。
燕赵歌皱眉:“……不矛盾吧?且不说武道求索离不开实战,就算火曜荧惑上尊一心求道,双方也完全可以互惠互利。”
邵君篁这样的人奔走周旋,为索明璋这样的人一心修练营造了更安稳的环境。
反过来,邵君篁们为索明璋们争取时间,索明璋们学有所成,自然也意味着道门正宗复兴。
“如果是这样,自然可以。”荧惑戟转头,深深看了燕赵歌一眼:“但问题在于,邵道友肯为了道门正宗的复兴,毫不犹豫付出自己的生命。”
“而明璋为了求道,也不在意任何危险……”
燕赵歌闻言,叹了口气:“可是反过来,就不一定了?”
荧惑戟默默点头。
不管是索明璋还是邵君篁,都愿意为彼此的安危付出生命。
但他们未必愿意为彼此的理想与志愿献身。
两个都是骄傲的人,不打算以自身安危来绑架对方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
双方之间或许也有过诸多磨合与妥协,但最后结果,终究还是放手。
燕赵歌心中回忆自己这次出山前,母亲雪初晴所提及有关邵君篁的事情。
雪初晴没有接触过邵君篁,对其所知,全来自于雪初晴自己的师父,来自于其师祖,通明大帝胡悦心。
“固执,决定了的事情,别说八头牛了,八条龙都拉不回来……”
“喜好美酒,酒量却不行,一喝就醉,而且酒品很差,一喝醉就耍酒疯……”
“贪睡,尤其爱午睡,每日雷打不动,午后必然小憩片刻,宁可无酒,不可不睡,一旦被惊醒,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这些,燕赵歌嘴角就微微抽搐:“通明大帝可真是一点都没有为尊者讳的意思啊,换了别家弟子这么编排自己师父,让师父知道早把她逐出师门了吧?”
不过,关于邵君篁,胡悦心同样也有这样的评价:“刚强霸道刀子嘴,护短慈悲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