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低调!
齐总给开会的时候,无数次说过,做人做事,你们这些经纪人、演员、歌手,都该好好学学你们李总,低调,懂不懂?
嗯,李总除了有些事情实在低调不下来,别的事情是真的挺低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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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边赵洵美走了,房门刚一关上,陈可芳立刻就忍不住了,整个人在沙发上半坐半站,逼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拿着李谦的本子了?电影?”
鹿灵犀笑笑,点头。
“是你要的那个路子?”
鹿灵犀又点头。
“你看了很喜欢?很满意?”
鹿灵犀第三次点头。
陈可芳一屁股坐回去,忍不住感慨,“这家伙真是个神仙,要什么有什么!”
但很快,她又那个姿势半坐半站,逼视着鹿灵犀,“昨天晚上就是看他的本子,看到发起高烧来了?”
鹿灵犀本来带了些苍白的脸色,腾的一下子就飘起两瓣红云。
陈可芳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来触动不小啊!”
鹿灵犀实在是扛不住她的目光,一抬手,捂住了脸。
果不其然的,陈可芳顿时就展开了自己的大嘲讽术,“啧啧啧,瞧瞧这小脸儿红的,哎呦呦,我这是戳着你哪儿了?臊得不行了?干嘛还捂着脸呀!”
鹿灵犀不说话,继续捂着脸,却连耳朵根子都红了。
身为一个编剧,陈可芳虽说表面上大大咧咧,但其实相当心细,这时候忽然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她坐下来,拿胳膊肘碰碰鹿灵犀,“唉,我说,你怎么臊成这样?你不会是已经把他给办了吧?”
鹿灵犀猛地松手,白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
陈可芳讶然,“那你臊成这样,至于嘛你!”
鹿灵犀尝试了一下,还是觉得羞于启齿,就干脆摆摆手,“算了你别问了。”
然后她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卧室,片刻后拿着剧本出来,往她手里一塞,“呐!看吧,闭上你的嘴!”
李谦的剧本,而且是陈可芳此前已经写了两年、写了五六个本子都没被鹿灵犀看中,现在李谦一拿出来鹿灵犀立刻表示无比喜欢的本子,对于陈可芳来说,简直就相当于是一场饕餮大餐了。过去《将爱情进行到底》和《大明宫词》的本子,就看得她那是俯仰大赞的。
但现在,看见本子,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反而继续盯着鹿灵犀看个不住。实在是被她看得撑不住了,鹿灵犀没好气地看着她,“干嘛!”
陈可芳忽然说:“宝贝儿,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
鹿灵犀的脸又是腾的一红,“你知道什么了你!”
但陈可芳一脸认真,没有丝毫要取笑或讽刺的意思,她凑过来,认真地说:“我跟你说啊,这人吧,是个特奇怪的物种!因为人有社会性!有了社会性,就有盲从,别人怎么着了,我就会也想着要怎么着。时间一长,人类社会几千年发展过来,你想想,这种概念已经深入到人类的基因里了!”
鹿灵犀让她说的有点迷糊,傻乎乎地看着她。
她继续说:“以前听人家说,老处.女往往都有心理疾病,我不太信,但我跟你说,我最近几年观察你吧,我觉得……当然啊,我可没说你有病啊!我只是想说,你都三十多了宝贝儿,有些事儿吧,大差不离就行啦,你就别那么完美主义了!咱又不是非要嫁给他,咱又不用靠他吃饭,怕什么的?”
鹿灵犀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目瞪口呆。
陈可芳见她的样子,以为她不信,就继续说:“单纯说男人嘛,他长得那么帅,又那么有才华,咱把他办了,尝尝什么味道的,咱也不能算吃亏不是吗?”
鹿灵犀继续目瞪狗呆。
其实俩人真的是太熟悉了,陈可芳是个什么人,她平常什么调调,鹿灵犀一清二楚,而且过去几年,她也没少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像今天这么露骨的,还真是第一次。
陈可芳又继续说:“你想想,你这些年一直待在他身边,虽说不是天天见吧,但他的影响无处不在呀,有他做例子在那里比着,论长相,论能耐,论才华,你还能找个什么样的去?”
“江山代有帅哥出,你想找个比他帅的,还有点希望,但是你想找个比他厉害、比他有才华、比他更能从心灵上征服你的,你想想,有可能吗?”
“既然没可能,那就是他啦!你那套完美主义啊,我跟你说,趁早收起来吧,这世上哪里有完美的事儿啊!又得帅,又得有才华,又只宠着你一个,对别的女人,哪怕再漂亮,都不正眼瞧一眼,那只会出现在某些垃圾小说里!”
“你想想,廖辽周嫫齐洁何润卿,哪个不是万中无一的女人?哪个不想独占?但人家都聪明,知道不可能!选来选去吧,宁可跟着一个让自己发自内心膜拜和喜欢的,哪怕一星期轮不到一回也乐意!你就傻,老是想着你那一套完美主义!”
“但其实呢,他就算全部属于你,又怎么样?你去拍戏了,他也要拍戏呀,还不是常年的得分开?他就算只爱你一个,你们一年又能有多少时间是整天厮守在一起的?你当廖辽傻呀,还是何润卿傻?人家都是早就想明白了,大家都那么忙,事业上的事情做不完,独占又有什么意义?”
“每年能抽出那么一段时间来歇歇,跟这个世界上最帅、最有才华的男人一起待一段时间,打几炮,美上天啦!比自己养个狗屁不是的小帅哥玩,可有意思多了!”
面对她这一套理论,鹿灵犀完全无语。
偏偏陈可芳见鹿灵犀只是走神,丝毫都没有要反驳自己的意思,还以为这回她终于听进去了,忍不住又一再的劝,“试试吧宝贝儿,那事儿,挺美的!我包你试过一回,就回惦记下一回。这样生活才有意思啊!对不对?”
那天晚上,鹿灵犀再一次失眠了。
上午九点,她又一次拨通了陈可芳的电话,“老陈,我好像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