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上!绝对不拿上这贼人的车。”白父拉着白母不放。
“怎么啦?”白苗好奇地问。
许杰走到白苗身边,看着白苗畏缩地退后一步,忍住心头的痛,温柔说:“猫子,你先上车好不好?车里没太阳晒。”
白父喝:“不准进去!”白苗害了一跳,茫然地看着母亲。
“爸爸,别固执了!当初这提议你也赞同的!”白浩说。白母也推开丈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像小孩子似的,我当初就不同意啦,你还劝我的,现在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带着女儿走到车边。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白父气得全身发抖。
许杰面无表情地说:“伯父,你真的不上车吗?现在是尊严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总之我死也不会上车的。”白父还是嘴硬。
“好,浩。你陪伯父回去吧。我先带伯母和猫子回去,猫子的病真的拖不得。”
“好,你们先走吧。”白浩拉着父亲。
车里,白苗疑惑地问母亲:“爸爸和弟弟为什么不上车?爸爸为什么不高兴?”刚下山的时候,无情和无华再三地教她该如何称呼面前的几个人,所以她现在也知道谁是谁了。
白母微笑地回答:“他们喜欢走路,因为这样可以锻炼身体。”
“那无心也陪他们走路好不好?”
“不用了。苗苗的身体不好,要多休息。”白母说着,许杰也坐进副驾驶座,吩咐:“开车吧。”
可是车行使到中途时,白苗突然“哇”一声尖叫。
“师傅,我的头很痛啊,师傅。”白苗哭着喊,用力地捶打头颅。
“苗苗!怎么啦?!别伤害自己啊!”白母着急地按着女儿的双手,叫,“许杰,你快过来。”
“停车!”许杰喝,看着猫子拼命打自己,他说不出的心痛。即使在高速公路上,司机也机警地把车停在一边。白母已经阻止不了白苗疯狂的力气,身上也中了不少白苗捶打的拳头。许杰三步作两步地来到车后排,用力拥抱着白苗的身体,任由白苗的拳头捶打在自己身上。
“痛啊!师傅,我的头很痛!”白苗趴在许杰的怀里,拳头尽是向许杰身上招呼。许杰也不躲避,只是紧紧拥抱她,担心她的拳头会伤害自己。
“苗苗,别怕!妈妈在这。你忍一忍,忍一忍啊?”白母哭着喊,下山的时候空等大师也说过女儿会间或地头痛,得尽快治疗。可是万万想不到女儿痛得这么厉害,她真想学峨嵋的弟子那样了女儿的昏睡穴,让女儿免受这煎熬。
“哇~~啊~~”白苗放声大哭,指甲全掐进许杰的衣服里,还好许杰是穿长衣,否则难免不留下痕迹。
“猫子,我爱你。猫子,我爱你。猫子,对不起。猫子,对不起。……”看着猫子的痛,许杰真希望痛的是他不是她。他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忽然白苗张口用力地咬着他的肩膀,血很快渗过衣服透出来。
“你——”
“总裁——”前面的司机和白母同时惊呼。许杰忍着痛摇头说:“不碍事,猫子现在需要发泄,等她的头痛完就好。小张,马上开车去机场,我们立即赶回去。”
慢慢地,痛楚渐渐离开,白苗松开口,看见眼前的红色液体,尖叫出声。
“对不起。”她泪汪汪地道歉。许杰掏出纸巾抹去她额头的冷汗,温柔地说:“没关系。还痛吗?”
“不痛了。”用过力的身体有说不出的疲惫,白苗继续趴在许杰的怀里,合起眼睛,慢慢地睡着了,临睡前,她低声说了一句:“你是好人。”
一句普通的赞美,却让许杰的泪水差掉出来,看着白苗光秃秃的脑袋,许杰低声说:“如果你知道我以前对你所做的事,你还会这样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