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纠缠,庞贯终于能稍加冷静了,负手闭眼,稍加平复情绪后,再睁开眼似乎瞬间从气疯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俨然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星君气势,沉声道:“如此说来,现在关键的症结就在那只储物镯上!”
陈怀九点头:“应该是这样了。”
庞贯转身走到了窗前,眺望窗外远景,道:“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为了顾全家小的安全,周逢安行刺前把所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和能牵扯到夫人的证物都先藏了起来,毕竟他的家小都控制在査家手上。”
陈怀九:“不无这个可能!但也可能相反,正因为家小,他很有可能将东西带在身上以防失手好报复夫人,毕竟夫人之前说过办不好就要给他全家找墓地长眠的话。”
庞贯闻言不禁回头,又冷冷瞪了査如艳一眼。査如艳小心肝一跳,赶紧小可怜似的摸眼泪。
再看向窗外,庞贯:“要报复夫人,东西另做安排岂不是更好,万一失手再安排人交出。”
陈怀九:“和老爷作对需要勇气的,交给别人,只怕别人未必有那个胆子!何况他知道老爷的能量,没有铁证的话,岂是他一个小人物能轻易撼动的,不在他身上的东西完全可以说是有人捏造的,跟着他一起留在现场的东西才是铁证!从他易容后却不隐瞒修为就能看出他做了万一失手的准备,多留了一条他能和查家的周逢安对上的证据,至少在他留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这边就不好乱动他的家人,否则他家人在这个时候出事了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再加上查家同是彩莲一品修为的周逢安消失了,所以他故意暴露修为行刺,怕夫人事后杀人灭口稍作自保的可能性很大,否则无法解释他既然易容了为何还要暴露修为!”
庞贯微微点头:“看来査家也不全是蠢货!”
陈怀九:“当然,这也许是妄想,但还可以从另一个比较现实的方向去想,从春花秋月楼出事到后面事发,相隔的时间太短了,夫人又逼他甚急,一旦牛有德进了守城宫他就没办法下手了,由此可断定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一旦得手他必然要去遁藏,四城门又被牛有德下令封锁了,他暂时也出不去,若是之前把对外联系的东西都藏起来了,之后干出刺杀之事很容易被人盯上,城中人又多,不及时藏身反而再去取藏的东西等于是在给自己增加暴露的危险,干了这事他也不太可能彻底不和外面联系。鉴于时间太过仓促,还要抓住机会守在守城宫外面等刺杀的机会,东西在他身上的可能性很大!”
庞贯:“也就是说,东西已经落在了牛有德手上!”
陈怀九:“也许我们的判断都是错的,可是这个情况下我们赌不起,只能是做东西在他手上的打算。”
庞贯:“东西落在牛有德手上,也不知他有没有找到证明周逢安身份的东西,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杀了牛有德灭口抢回证物,要么就和人家好好商量。”
“直接杀了他最稳妥。”一旁的査如艳突然插了一句,可谓死性不改。
两个男人双双回头看去,庞贯咬牙道:“你给我闭嘴!”
査如艳脑袋一低,又委屈了,抹眼泪。
陈怀九:“灭口怕是不行了!遇上刺杀的事情,他必然不会轻易离开守城宫,强行攻破防护阵的动静太大了,这等于坐实了有人想杀人灭口,上面那位的反应可想而知。最大的麻烦是,我们之前能想到派人盯着看热闹,别人就也能想到,现在盯着守城宫看热闹的人怕不知道有多少,也许上面已经派了人去守株待兔,再去刺杀无异于自投罗网。”
庞贯叹道:“看来这事我要亲自走一趟了!”
陈怀九:“也只能是老爷亲自跑一趟了,别人去没用的,务必一次性搞定,否则等到高冠到了,就来不及了。”
面向窗外的庞贯转身道:“那边盯着的人不少,想和他碰头怕是不容易。”
“这个老爷放心,我来安排。为防府中有上面的眼线,还要委屈老爷易容后从地道中离去。”
听了一堆,査如艳算是明白了,她的智商和这两人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的确不适合干那乱七八糟的事,这次自己真是捅破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