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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典篇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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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新任的东督叶天龙因为杀人被下了大牢,两天之后即将被判决!被害人也是艾司尼亚的上层人士,是两个拥有世袭爵位的贵族大人!

这个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艾司尼亚,就象当初叶天龙被任命为东督那样引起巨大的轰动,甚至可以说叶天龙此次的获罪下牢比他突然间登上东督的位子更加让艾司尼亚可敬的市民们有了谈论的佐料和兴趣。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在艾司尼亚的大街小巷以风一般的速度从一个的嘴巴传到另一个人的嘴巴,大家最津津乐道的一条消息自然就是这位以好色出名的东督杀人的原因竟然是和那两个被害人争风吃醋,说的一方自是口沫横飞,把事件说得活灵活现,好像当时他就在现场一般,听的人则是瞪大眼睛,口中啧啧称奇,不时的摇头晃脑,加上适时的提问使得整个事件的过程越发的完满。

当这些消息传到那个始作俑者的耳朵里,心中的得意自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一切都是按照设定的剧本来上演,而且观众的反应还超过了预期,这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有成就感了。

但是东督府并没有因此陷入人们想象中混乱的境地,这得完全归功于东督参军石义信的沉稳和冷静。

“你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不用你们来操心!”

当看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让东督府的事务运作平稳地进行,心中产生摇动的东督府将士们也平静下来。

不过说来也是很有意思,没有了叶天龙,失去了主人的东督府之所以还能正常运作的最大原因竟然是那位原本身为东督的叶天龙从来就很少真正经手东督府的事务,从他开府以来一直都是石义信在负责处理一切事务,很多时候叶天龙的职责就是证实东督的存在,出席需要东督出面的仪式,所以叶天龙的存在与否并不对整个东督府的机构运转产生很大的影响,对于这一,身为当事人的叶天龙如果知道话,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然而在平静的后面,敏感的人们还是发觉出一丝的暗流,身为东督副将的庆计将派出的执法队全部撤回,进行全面的整合治理,他在这个时候所做的这个动作隐隐约约让人从中嗅到不一样的气氛。

但对于那些有心人来说,最让他们放心不下的还是于凤舞所在的飞凤府,前些天刚刚成立的近卫步兵团就驻扎在这里,加上她本身的强大实力,以及对法斯特的强大影响力,她会眼看着叶天龙成为一个待决的杀人犯吗?

当叶天龙身边的那些女亲卫们飞马赶回飞凤府,艾司尼亚所有的有心人都睁大了眼睛,拉长了耳朵,留心着飞凤府中的一举一动。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飞凤府看起来也是一切如常,并没有出现要进行一番大动作的迹象。

飞凤府的大厅,现在是清一色女人的天下,凡是和叶天龙有关系的女人全部到场了,她们或坐或站,而所有的目光则都聚集在有着美女战神之称的于凤舞身上。

望着满脸焦急之色的玉珠和辛西雅,于凤舞摇摇螓首,和声说道:“你们的心情我是知道的,但是这绝对不能蛮干,除非是造反,否则我们就只有按照现在的规矩来行。”

柳琴儿在后面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来让我们推翻这个案子,陛下将在一天后作出最后的判决,而所有的证据都对天龙十分不利。”

“琴儿!”于凤舞转过身来,不悦地说道:“你也这样说?只要还有一时间,我们就有办法去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而如果一味蛮干的话,反而让天龙的处境更加困难。”

坐在一边的左兰心思索着说道:“现在叶大哥最大的不利就是那段时间里他确实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他当时不在凶案的现场,而对方却能提出证人来指证,再加上那件事发后被找到的沾有血迹的衣裳,这些情况一综合,那……”

于凤舞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左家妹子说得是,天龙在那段时间的空白让我无法找出有力的证据。”

柳琴儿恼恨地一跺脚,怒道:“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只要她出面证明一下就可以了,可现在她居然一口否认掉!天龙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居然会……”

于凤舞苦笑一声,说道:“这也怪不得别人,说来说去也只能怪我们的夫君自己太好色,看到美女在眼前,就会忘记了一切。”

正在商议之际,侍女来报,范铜和鲁图先来了。

于凤舞精神一振,马上让人将他们两个人领进来。不便露面和不想露面的女人都纷纷起立转到大厅后面,厅中只留下了于凤舞、柳琴儿、玉珠和龙灵儿,以及女神战士的首领辛西雅。

身材高大的范铜率先大步流星地进来,面无表情的鲁图先则跟在他的后面,看似缓步行进,但却能始终保持着和范铜的一步距离,这也在无形之中告诉用心观察的人们,他的实力并不在范铜之下。

“大嫂,是不是要去搭救老大啊?”范铜一进来就朝坐在上面的于凤舞大声说道,“你只管下令吧,我老范愿意打头阵。”

在范铜后面一步的鲁图先则踏上一步,朝于凤舞行礼后说道:“图先蒙于将军的召见,请教有什么事情?”

于凤舞挥手阻止范铜的继续说话,那双明艳照人的美眸射出两道锐利的神光,落在鲁图先的身上,似乎是要把眼前这个人完全看穿。鲁图先的心脏不由得不争气地猛跳了几下,但他的脸上却是依然毫无反应,神态谦恭地望着于凤舞。

“鲁先生,你是知道天龙当时在什么地方的,是吗?”

于凤舞轻轻地说来,听在厅中的众人耳朵里,却是不亚于一声巨雷。当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了这个素来阴沉而无表情的男人,一下子承受到如此之多美丽女子的注目,定力不够的男人真的会手足无措起来,可是鲁图先还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于凤舞将鲁图先眼中的一丝轻微波动看在眼中,就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判断,便毫不迟延地继续说道:“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鲁先生可以告诉凤舞吗?”

感到身上被数道厉芒所笼罩,鲁图先缓缓抬起眼睛,不错,玉珠、辛西雅以及一旁的龙灵儿都是神光湛湛地盯着他,尤其是玉珠的眼神,简直比有形质的利剑还要锐利,让人从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鲁图先的嘴巴刚想动,于凤舞已经轻轻摆手,“鲁先生,我们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再绕什么圈子了。我想大家还是开诚布公地谈谈好!”

站在一边满头雾水的范铜这下好像明白了什么,怒吼一声,一伸手将鲁图先的胸襟抓住,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小子,敢骗你家爷爷!”

“放手!”于凤舞喝道,“范兄弟你想错了!”

听到于凤舞这样说,范铜悻悻地松开手,经过几天的相处,他现在对于凤舞这个美丽的大嫂可是敬为天人,十分听话。

鲁图先将衣服整理了一下,望向于凤舞的娇靥,无奈地说道:“于将军实在厉害,我的确是知道叶大人当时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会面。”

柳琴儿腾的站起来,盯着鲁图先怒道:“那为什么……”

“琴妹!”于凤舞打断了柳琴儿的话,然后对鲁图先说道:“她们是武安的人吗?”

鲁图先肯定说道:“正是她们!叶大人进去不久,武安的人就穿着叶大人的衣裳出去了。其实被杀的那两个家伙也是活该,武安的人已经盯住他们有一段时间了。”

于凤舞头,慢慢说道:“原来是这样,武安的人的确有杀他们的理由。天龙的出现只不过是给武安的人多了选择而已。”

鲁图先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讶色,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果然不愧是智慧如海的战神,仅仅从自己的一两句话中就将整个事件串连起来,而且她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了解整个事件的,他实在不明白。但他不知道,更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于凤舞见众人还是不大明白的样子,便向她们解释道:“武安刚刚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旱情,加上天风一战的惨败,国内的局势已经相当不稳定了。”

“这和武安的人去刺杀有什么关系吗?”柳琴儿还是不太明白。

于凤舞笑了一笑,轻轻地说道:“听说过什么叫做落井下石吗?既然现在的武安已经实力大减,想要扩大自己势力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啊,我明白了!”柳琴儿低叫一声,“怪不得这次的婚礼连海鹰扬也赶来了,而他的鹰扬军团也开始调动,原来是准备要趁火打劫。”

于凤舞赞赏地看了一眼柳琴儿,说道:“就是这样。还有,看样子这次的出兵是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两个人合谋的结果,作为他们两系中的主战派份子,特里尼和普尔两个家伙一定是要出大力的。”

“于将军的分析实在精确!”鲁图先接口说道:“这次的密谋出兵武安,不但有我们法斯特的军队,还有其他两个对武安窥视以久的国家楚越和英西。而被杀的两个家伙正是在其中奔走联系的骨干。”

“可是武安他们不是将一个公主嫁给我们的二殿下,而且还割了地向我们求和吗?”柳琴儿迟疑地说道:“现在我们法斯特这样做不是太没有道义了吗?”

于凤舞摇摇头,悠然说道:“傻妹妹,只要有更大的利益可得,谁还会顾忌到道义这种只能贴出来给别人看看的装饰品呢?”

一旁的玉珠终于忍不住说道:“鲁先生既然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为什么不站出来作证,好洗脱我家公子的罪名呢?”

玉珠的话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众人俱望着鲁图先,期待他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答。如果说鲁图先的话能得到陛下和审判官的认可,叶天龙就可以得到释放了。

出乎众人的意料,鲁图先却只是淡淡地摇头,用一种平板的声调说道:“对不起,在下不能出面作证,因为那是没有用的!”

“咦!?”

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之际,鲁图先又说出了更让大家吃惊的话语。

“即使我的证言真的可以让叶大人的罪名得到洗脱,我也不会去做的。因为是自己惹起来的麻烦事,那就一定要叶大人自己去解决。”

“你说什么?!”范铜率先发难,一双铜铃眼圆睁,粗大的指头着鲁图先的鼻子,一股强大凌厉的杀气顿时将鲁图先笼罩起来。范铜气呼呼地喝道:“你这混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鲁图先没有丝毫的退缩,双眼毫无惧色地望着凤眼生威的于凤舞,坚定地说道:“象这种程度的困难,叶大人如果不能自己去克服,那么我的追随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于凤舞的凤眼中爆出冷电,说道:“这是你的想法吗?”

“是的!”鲁图先朗声答道,一反平常给人那种阴森森的感觉,眼中也透出了火热的光芒,他身上的气势变化让就在他身边的范铜马上感受到了,这是有如食肉动物发现猎物时的一种变化。

“追随的人有追随的义务,但为上者也有他的责任和义务。我已经向叶大人证明了忠狗的能力,那么叶大人也应该向我证明他作为上者的实力。”

“你这混蛋!……”范铜的咆哮声在大厅中回荡。

于凤舞压下了范铜就要爆发的怒火,看了一下两边正蓄势待发的玉珠和辛西雅,自从听到鲁图先说他不肯出面为叶天龙作证以来,这两个对叶天龙忠心耿耿的美丽女人就用她们那强大的精神力量锁住鲁图先,似乎只等于凤舞的一声令下,她们就一定会扑上去,给这个言行古怪的男人好看。

而让于凤舞最注意的是,连一向不动声色的龙灵儿这个时候也好像有沉不住气,身上倏然涌起一股庞大的气势,整个人好像正跃跃欲试,似乎马上就要激射而出。此情此景让于凤舞在心中暗暗头,龙灵儿的这种模样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那个判断。

“鲁先生是来自月之神殿的人吧?”于凤舞突然的问话让鲁图先的神情出现一瞬间的愕然。

沉默了一回儿,鲁图先长叹一声,由衷地答道:“于将军的确好眼力,居然连这也看得出来!”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众女的一阵波动,当然其中龙灵儿是一个例外,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冷笑,似乎这个答案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那双美丽的月牙眼露出的是比方才更加锐利的眼神,有如发着寒光的刀锋。她这样的神情可是极为罕见的,可以说是和平常那个精力充沛、爱笑着打招呼的美少女截然不同。

于凤舞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鲁图先一定是属于让龙族极其恨恶的族类,而这样的族类在大陆上并不多见。

“你是冰血鬼族?”于凤舞神情如迷,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其中的字里含义却是让知道的人心中一寒。

鲁图先的眼睛开始转为一种妖异的红色,脸上的表情再也不是平板一块,瞬间的复杂多变让人目不暇接,但他话中的语调还是十分的稳定。

“不错,于将军的博闻强识实在让人敬佩!在下就是来自月之神殿的冰血鬼之一族,而且是五爪之属。”说话之间,鲁图先的右手亮出,在众女的面前变成一只通体雪白透明的利爪,丝丝的寒气从这只本不属于人世间的手爪上散发出来,甚至连整个大厅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冰血鬼之一族,虽然不是位列魔三族,但故老相传,他们是魔族最忠实的朋友,拥有悠长的生命和可怕的武技。据说他们都是没有感情的,甚至连身上的血也是冷的,因此才有冰血的称谓。冰血的另外一个意思是指他们所拥有的冰之爆爪,练到五爪的境界时,凡是中爪的生物全身血脉均会凝固,然后爆裂开来,使之受尽痛苦才能死去,端的是歹毒无比。

百族大战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横行一时,和属于魔族的血翼族一起给神族和人族造成极大的麻烦,甚至有人将他们称作“鬼魔族”。而对于龙族来说,这个名字还代表着无数次惨烈的血战,以及天生的反感。这两族一见面就是一场生死大战,这在百族大战时期是屡见不鲜的。

随着百族大战的落幕,人族在大地上的统治地位的确立,这些人与事都已经成为历史洪流中的浪花,可是今天,在于凤舞的飞凤府中,两个曾经是生死之敌的种族又再一次碰到一起。

“于将军现在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答案,你准备是将我逐出飞凤府,还是要和这位龙族的小姐联手把我留在这里?”

鲁图先稍微往后退了半步,望着于凤舞朗声说道。

于凤舞一把拉住了正要作势扑出的龙灵儿,沉声问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真心来辅佐天龙吗?”

鲁图先一听此话,立时抱拳行礼道:“在下是向天下的霸主献上绝对的忠诚心!”

于凤舞的话问的是关于叶天龙,但鲁图先的回答却是说向天下的霸主效忠,这样的回答虽然让其他人不满意,但于凤舞似乎是已经要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轻挥玉手,于凤舞对鲁图先正色道:“凤舞明白,我想天龙是会需要鲁先生这样的人,以后但请好自为之!”

“啊”

在柳琴儿她们都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鲁图先突然双膝跪地,朝于凤舞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末将遵命!”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为什么要留下他?”

“为什么要放过他?”

柳琴儿和龙灵儿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她们的问题也正是厅中其他人心中的疑惑,把这样一个属于“冰血鬼族”的人留在叶天龙的身边,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从古老的传说,到现在实际的例子,“冰血鬼族”给人留下的都是相当恶劣的感觉。她们都不是普通人,如果换作一般的人,那就是谈之色变也不为过。

于凤舞轻叹了一声,没有马上正面回答她们的问题,而是向她们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鲁图先为什么会来向天龙投效吗?”

见众人一副茫然的样子,于凤舞便自己把答案说出来,“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天龙身上的魔气一直就没有除掉,而这就对来自月之神殿的冰血鬼之一族产生莫大的吸引力,鲁图先才会自动跑过来。”

“啊!”玉珠突然在一边叫了出来,她马上联想到那天自己身上的变化,怪不得那天自己会那么的……

见到众人都拿眼睛看自己,玉珠不禁俏脸飞红,忙顾左右而言他。

“凤……姐,鲁图先他会是真心的吗?”

于凤舞微微一笑,轻轻头,然后望着柳琴儿道:“冰血鬼之一族的人虽然是冷酷无情,但一旦认定了所侍奉的人就会极为忠心,天龙的魔气更是会让他确定自己的选择。”

“那他为什么不出面帮助天龙洗脱罪名呢?”柳琴儿不解地问道。

于凤舞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可能这也是他们一族择主时的一个条件吧,就象他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不会看错人的。”既然于凤舞都这样说,一向对这个智慧如海的美女战神信赖有加的众人便不再对鲁图先这件事多说了,她们的话题重新转回到叶天龙的身上。

商议完众人的行动之后,于凤舞望着总不安心的众女微笑道:“你们大可放心,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的话,我还有最后的一招,一定会让天龙他安然无恙地回到大家身边。”

于是众人心中大定,散开的时候,于凤舞叫住了龙灵儿。

“龙小妹,你不要把鲁图先的事放在心上,毕竟百族大战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

龙灵儿头道:“我知道了,这可能就是天生的反应吧!上次见到这个家伙我就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头,原来他把自己身上的魔气收敛起来,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家伙并没有藏起他的实力。”

于凤舞拉起龙灵儿的小手,说道:“我知道他的那种冰心断情之武技和你们龙族的心法有着天生的敌对,以后你们两个人最好是不要碰面。”

龙灵儿很有生气地挥手答道:“以后他最好多避开我一,看到他那副嘴脸我就有想动手的冲动!”

于凤舞莞尔一笑,这时候她们的对话也许仅仅是一种想法而已,但不知是鲁图先听到了这个风声,还是这个男人本身就有这样的觉悟,在以后漫长岁月中,同为叶天龙身边的重要人物,他和龙灵儿竟然再也没有直接面对面,就连在天龙王朝建立之后,身为重臣的两个人也是行在两个完全不同的轨迹里,这一就连于凤舞也感到十分奇怪,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而鲁图先之所以不肯出面洗脱叶天龙的罪名,固然有象于凤舞所说的那种原因在内,但其中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是,鲁图先他希望在生死一线之际能激起叶天龙身上那潜藏的魔性。作为在大陆上寻觅良主已久的他,自从发现叶天龙身上潜藏的能力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投入到叶天龙的帐下。他的心中一直期待着当这股魔性完全爆发出来时候,这个男人到底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走出飞凤府的鲁图先双眼中燃烧着可怕的火焰,确切地说,应该是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这种样子的他是从来没有过,今后也是很少再出现的,于凤舞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心中回荡。

“真的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鲁图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于凤舞对他的信任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知道了他的身份,居然还敢收留使用,这让他从心底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今后要好好努力了!”

鲁图先在心中暗暗下着这样的决定,抬头迎着暖煦的阳光大步而行。他知道在这附近一定有不少双眼睛,这些有心的人都在努力工作。但他们是绝对斗不过这个府里那个拥有绝不输于其美貌的智慧的女主人,鲁图先对此有着无比强烈的信心。

"70"

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吉里曼斯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左宰府,而是轻车从简来到了被他称为“西府”的别业,这里是他经常和心腹手下密议大事的地方,左宰府的一般人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更不论外人了。

一向门户紧闭的大门忽然双扇大开,一辆普通马车在四个骑士的护卫下很快驰了进去,马车刚刚进去,两扇紫铜色的楠木大门就随即关上了,门轴发出的“吱呀”声打破了大院的宁静。

不大的院子里面长满了参天的古榆,浓密的叶子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从叶子间隙射入的阳光在地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使得室内和院子中的光线都显得异常幽暗。当有微风吹动,满院的古榆上那数不清的树叶便刷刷乱响,平添一种肃杀的气息。

有着一张白净脸庞的别业总管早已在院子里等候了,吉里曼斯一下马车便问道:“她怎么样啦?”

没有头没有尾的话让这个别业总管的心头打了一个突,偷眼看去,见到吉里曼斯那双细眼眯得更小,其中跳动着不知名的光芒,他的心中顿时有了底,连忙低声说道:“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把她安顿在西院……”

※※※

公孙大娘呆呆地望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光线,心中一片茫然,随着一阵阵风的吹过,伴有树枝发出的沙沙声,让她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虽然不是寒冬腊月,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却是比数九寒天还要冷。

叹了一口气,公孙大娘收回了茫然的视线,内伤虽然痊愈但却失去所有功力的她感到身心俱疲,但却不能安静地休息,这并不是说这里没有床,在这间偏房里靠东窗的位置就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棉被纱帐是应有尽有,而且都是高档的质地,相信躺下去会很舒服的。可是她现在的脑海里翻腾着混乱的思绪浪花,一直没有停止的迹象。在这个房间里,她已经想了很多很多。

最大的牵挂就是新婚燕尔的爱郎,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曾经是自己最亲密的三妹会一心一意想着要打倒自己?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人影闪进了屋子里。公孙大娘一惊,神色戒备地站了起来,被别人侵入到自己的身边居然都不知道,这……

刚起了这个念头,公孙大娘猛醒过来,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功力全失,就连一般的普通人都比不上了,而且现在自己又是成为阶下囚。

想到这里,公孙大娘涩笑一声,问道:“你是……”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她的心头一阵狂跳,这个胖胖的高大男人她绝不陌生,他就是法斯特的左宰吉里曼斯。

望着公孙大娘那张明艳生春的粉脸,吉里曼斯的心中暗暗发奇:“怎么姐姐生得比妹妹还要嫩呢?简直就是豆蔻年华,美艳绝伦啊!”眼为心生,他那双细细的眼睛倏然亮起了一股让公孙大娘感到不安的火焰。

“左宰大人将奴家抓来,到底有何见教?”公孙大娘压下心头的种种杂念,表面上十分镇定地问道。

吉里曼斯听到公孙大娘的发问,便堆起一个笑容,用十分温和的语气说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派人去请芳驾而已,如何当得起抓这个字呢?久闻姑娘的大名,我可是一直就想当面请教一二。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公孙大娘不想在字眼上多纠缠,就正色说道:“吉里曼斯大人,既然现在我们已经见面了,就不必绕着圈子说话。奴家想请教大人,要如何才肯放奴家?”

吉里曼斯的眼睛上下扫着公孙大娘,他的视线毫无忌惮地落在公孙大娘高耸诱人的酥胸上,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这种大胆痴迷放肆的眼光让公孙大娘心惊肉跳,她知道这种眼神所蕴含的意思。

“你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公孙大娘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吉里曼斯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文不对题的话来。公孙大娘的粉脸一下子苍白了,心思过人的她听出了吉里曼斯话中的含义,心中顿时一阵惊慌。

虽然说被擒后送到这个地方,公孙大娘的心中有过这样的觉悟,但那只是她自己心中的一种猜想,可是现在从吉里曼斯的口中得到证实,他果然是想把自己一直关在这个难见天日的地方,猜测变成了现实,心中的苦楚自是难言。

而且看来吉里曼斯对自己还另有所图,这更是让她心中感到不安和恐惧。公孙大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大人难道不想得到整个公孙世家的势力支持吗?”

吉里曼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异色,眼前这个让人魂不守舍的女人还真是不可小看,不过现在她已经完全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再也没有机会变出什么花样来了。

想到这里,吉里曼斯含笑说道:“我只要你交出公孙世家的家主信物便可,其他的事情你的三妹都会办妥的,这一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吉里曼斯上前伸手拉起公孙大娘的素手,轻轻抚摸起来,口中漫声续道:“至于你吗,就在这里过些轻松的日子吧!”

在吉里曼斯拉住公孙大娘的手时,公孙大娘的柳眉微微一蹙,但随即银牙暗咬,粉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强压心头的厌恶感,任由吉里曼斯的胖手抚弄自己的纤纤玉手。

“三妹她能控制得了局势吗?”公孙大娘低眉说道:“毕竟我才是公孙世家的真正家主。”

吉里曼斯胖胖的手指在公孙大娘的手背,轻声细语地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从这里离开,想从我的身边离开。”

公孙大娘的另外一只玉手抓住吉里曼斯的手臂,“吉里曼斯大人,你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放了我?”

吉里曼斯摇摇头,笑着用一只手抬起公孙大娘圆润巧美的下巴,用不可否置的语气说道:“我现在只想把你这个迷死人的小乖乖留在身边,所以我劝你还是别转那些念头吧!”

公孙大娘的脸色一变,双手奋力一挣,但现在功力全失的她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如何会是高胖的男人吉里曼斯的对手,这一举动反而使得自己的一个娇躯被吉里曼斯用力拉到他的怀中。

柔软的娇躯贴着胸膛,女人的幽幽体香更是醉人,吉里曼斯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公孙大娘自然发现了男人的变化,她的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大人如果不答应奴家的要求,奴家宁死不屈!”公孙大娘还要作最后一下的挣扎,她的双手用力推着吉里曼斯的胸膛,银牙紧咬芳唇。

吉里曼斯大笑一声,扬手将公孙大娘的娇躯抛到床上,乐不可支地说道:“小乖乖,今天你是不肯也得肯!只要跟了我,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再在外面抛头露面呢?”

看着在床上无力挣扎的女人,吉里曼斯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眼前的公孙大娘,苍白的粉脸上,因为急怒而升起了两朵红云,更显得是光艳炽人,头上紧盘着的乌云也松散开来,又黑又密又长,遮住了半个粉脸,与细嫩雪白的玉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面洒开的裙角处那双半裸的丰满圆实的小腿肚也露出裙边外,在吉里曼斯的眼前发出诱人的光泽。

眼前的一切就象磁石一样吸引着心火难抑的吉里曼斯,他感到自己体内的每一条神经都在抖动,一股欲望的火焰从心底深处“腾”地直窜到脑门,细细的小眼也顿时睁得大大的。

口中低吼一声,吉里曼斯肆无忌惮地如恶狗扑食,直压在了公孙大娘的身上,一双胖胖的贼手忙不迭地在公孙大娘柔滑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抚摸揉捏。公孙大娘的反抗是如此的软弱,根本对吉里曼斯构不成作用,反而更加激起他心中的暴虐之心,他更加将自己肥硕的身躯向上移动,扭动着压伏在公孙大娘柔软如棉的娇躯上。

功力被制的公孙大娘现在完全是一个娇柔女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吉里曼斯这样的男人用力压在身上,让她感到一阵窒息,梦魇似的连气也喘不过来,只是感到一双肮脏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滑动,让她难以忍受。

公孙大娘只有暗暗告诉自己要忍耐,要等待机会,一个她现在最需要的时机。只要给她时间,逃生的机会就会出现。

吉里曼斯不愧是花丛的老手,知道如何对付一个已经知晓情爱的妇人,虽然公孙大娘的心里并不是乐意的,但在他高超的手段之下,也渐渐有些情动的迹象出现。苍白的双颊带上几分红晕,诱人的美目中生出些许春水,都让吉里曼斯感到无比自豪。

耳边听着身下的美妇人细细的娇喘,吉里曼斯凑到公孙大娘的小耳旁低声淫笑道:“小娘子,现在是不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公孙大娘也不答话,只将一双美目紧紧闭上,粉脸扭到一边。吉里曼斯也不在意,继续他的挑逗,一直到自认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双手一分公孙大娘秀美的大腿。

公孙大娘心中暗道一声:“来了!”她也不多反抗,软绵绵地任由吉里曼斯将她的双腿打开,只有在心底里暗暗念着爱郎的名字。

就在吉里曼斯将要入港之际,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可惜公孙大娘并没有睁开眼睛,所以不知道身上的男人有这样的异常举动。

在感受到火热的东西触及下体时,公孙大娘便深深吸了一口气,静心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殊料变故陡生,吉里曼斯的大手一抄,一手抓住她丰耸高挺的乳峰,大拇指正压在乳房下面的某个让她感到害怕的地方。公孙大娘来不及转过什么念头,吉里曼斯的另外一只手已经到了她的身下,端起了浑圆的臀部,中指和无名指落在“谷道”的上下两处穴道。

“啊!”

公孙大娘的娇躯猛的一震,心知大事不好,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吉里曼斯正俯身低头盯着自己,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她的一颗心一直落到深渊。

吉里曼斯张嘴朝公孙大娘喷了一口火热的气息,阴阴地说道:“小女人,想在我的面前耍心眼,你还差得远呢!现在我看你怎么弄手段!”

说罢,吉里曼斯狠狠一挺动粗大的腰身,狂野地进入了公孙大娘那已经没有设防的禁区。柔嫩的方寸之地遭到庞然大物的攻陷,让公孙大娘倏然美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不!!”

城池已经陷落,就算公孙大娘现在如何奋力挣扎,努力推搡压在自己柔美娇躯上正耀武扬威的吉里曼斯也是枉然,相反的,她这样的举动带给吉里曼斯的是更大的快乐。

看到身下的公孙大娘象一只无助的小鸟在风雨中哀鸣,对于有着暴力倾向的男人来说,这是一种难以言状的凄美,加上下面从湿热深奥的幽径传来的无以伦比的快美,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身心两方面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吉里曼斯一边奋力扭动粗腰,让自己朝更高的境界攀升,一边低头凑到公孙大娘的耳边,喘着粗气说道:“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快活啊?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什么念头,想用上玉蚌含阳术,连门都没有!”

公孙大娘真是欲哭无泪,她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急色贪恋的吉里曼斯居然有一身的好功夫,而且对自己公孙世家的独门绝技有着相当的了解,这个好色的死胖子绝对来历不凡。

要知道吉里曼斯所说的“玉蚌含阳术”乃是公孙世家的一个秘密,只有家主才练有这门奇功,当下任的家主选出后,由前任的家主传下来,家里的其他人等是一概不知,就连公孙三娘也不可能知道公孙世家有这样一门绝技。

“玉蚌含阳术”是完全为了应付象现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而创立的一门绝学,当初创立这门绝技的家主就是考虑到当公孙世家的家主陷入困境,无法使用武技的时候,如何利用自身能力来摆脱劫难。因为公孙世家的家主都是千娇百媚的女人,加上公孙世家对媚术极有研究,因此她自然而然就想到这个方面上来,而这个家主也的确是一个天纵奇才的高手,居然真的给她创出了不需要功力就可以进行采补的“玉蚌含阳术”。

一般的采补术都是需要靠施行的人本身真气才可以使用的,功力越深,采补术就会越厉害,但这“玉蚌含阳术”却是完全不需要内力来发动,而且威力十分可怕,能在一瞬间就可以把一个高手的真元吸光。

不过这个“玉蚌含阳术”也有一个缺,它吸来的真元不能真正为施术的人所吸收,只能在一段的时间内为其所用,过后便会消散殆尽。因此这门功夫就作为历代家主的护身秘传,口授亲传。而这门绝学也的确在以往的日子里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好几次公诉世家的家主被人算计无法运功,或者失手被擒后,总是因有敌人贪恋美色而坠入毂中,从而让她得以逃出生天。

刚才公孙大娘就是这种情况,她发现吉里曼斯对她另有所图,因此她心中算计着如何使用这“玉蚌含阳术”,虽说这样一来有些对不起夫君,但也是无奈之举,逃生之法。

让公孙大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吉里曼斯居然会知道她们公孙世家的这门绝学,而且也知道如何对付,方才他所的穴道都是属于偏穴,也就是说并不是武技上所用到的那些穴道,知道有这些穴道的存在已经是相当难得,更何况还能找出可以制住“玉蚌含阳术”的那三处穴道,可以说公孙大娘心中的惊骇已经到了极。

“难道说自己真的要在这个地方住一辈子吗?就这样成为这个男人的玩物吗?”

随着吉里曼斯的肆虐,公孙大娘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绝望。她只有在心中无望地呐喊。

“赵郎,你知道你的妻子在受苦吗?……谁可以来救我?”

※※※

同一时间,尤那亚也在忙碌着,本来想和吉里曼斯联手促成对武安的出兵,好让一直犹豫不决的父亲安德列三世看到他的能力是足够将法斯特帝国的荣耀持续下去,而且能更加发扬光大。

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这样一件事情,弄得整个事件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路人皆知,这样一来,再机密的计划也会守不住。而且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父亲已经发现其中的奥秘。

唉,好好的一次可以增加印象分的机会,结果却弄得反而使自己失去不少分数,在议事厅的时候,从面色阴沉的父亲那个表情看起来自己离继任者的位子好像变远了些。

一想到这里,尤那亚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也看出来叶天龙不是真正的凶手主谋,但考虑到自己的损失,以及对这个男人一向的厌恶,他还是藉机推了一把。但出来后仔细想了一下,他才发觉到有些不妥。

吉里曼斯那个老狐狸居然旁边一言不发,显然他比自己更会揣度皇帝的心思,真的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自己也应该采取这样的立场,何必表现得那么积极?落在皇帝的眼中,只会增加他对自己的警惕。

尤那亚不禁摇头苦笑,为什么自己一看到那个乡下的流氓,就会生气火大,做起事情来就不象平常那样的冷静呢?

现在事已至此,也只有努力采取措施进行补救。与其在事后悔恨,不如想办法减少损失,做实际的事情,他一向都抱着这样的理念。

在下完几道命令之后,尤那亚就赶往鬼忍众的住处,现在是时候好好使用他们了。

尤那亚和鬼忍众头目鬼炎的会面是在充满异国情调的房间里进行的。地板的上面铺着厚厚的草席,分隔房间用的是纸糊的格扇,没有座位,只能席地而坐,在房间的一面挂着字画,两边是三叠的盆景。

明亮充足的光线下面,鬼忍众的头目鬼炎看起来也不再是那么阴森森的。穿着长衿大袖,滚边绣花,暗压花纹的长袍服,鬼炎的整个人显得相当有精神,也十分顺眼。

“老师现在不在这里,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例行的客套之后,鬼炎淡淡地问道,他实在吃不准这个俊美的太子到底在想什么。

尤那亚的脸上挂着足以让女人陶醉,让男人嫉妒的微笑,说道:“鬼无月先生的伤势不要紧吧?实在很抱歉,为了我的事情,让鬼无月先生受累!”

“没有关系,老师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需要再静养些日子。他走的时候交待过,太子殿下这边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

“这样啊,可能时间上来不及。”尤那亚略显迟疑地说道,“你们想要查找的对象已经有线索了,我怕一来二去,她们又要换地方了。”

“在什么地方?”鬼炎的神情一凛,眼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冷电。

“就在艾司尼亚!”尤那亚正视着鬼炎的凌厉眼神,虽然还是和缓无异,但在鬼炎看来,眼前这个俊美无比的太子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气势,让人无法探其究竟,看出他心里的念头。

“既然这样,我们只好先出动,再告诉老师了。”鬼炎的视线落到了尤那亚的身后,在尤那亚身后那面墙上挂着一幅秋意图,他似乎能从那稀疏苍劲的枝叶其中嗅到肃杀的气氛。

“可是没有鬼无月先生的话,对付她们好像人手不够。”尤那亚热心地说道:“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手?”

“太子殿下能鼎力支助,鬼炎感激不净!”鬼炎双手按在大腿上,朝尤那亚低头示意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我以后需要贵方的地方还多的是,合作就应该是相互支持的嘛!”尤那亚连忙摆手,“这样吧,我请我的师门子弟配合你方的行动。”

“多谢太子殿下!”

鬼炎心下大喜,有雪山老人的门下子弟相助,这次行动一定会十分顺利,如果说能把传国的神器“日剑”和“月弓”从那些叛逆的手中夺回来,自己在主君的面前可就大大的出彩,这个功劳就连鬼无月老师也比不过。

一想到这里,鬼炎的心就一阵发热,不过他在表面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不敢泄漏出内心丝毫的波动,不露声色可是他们鬼忍众最基本的要求。

尤那亚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向主人告辞。他知道这样的诱惑是鬼炎无法拒绝的,接下来要看那些天忍众的表现了。老实说,他也很好奇那个传说中的神器“日剑”和“月弓”到底有什么样的威力?

※※※

“暗香阁”的老板高老大刚刚接待了一位她等候多时的客人,将这位贵客安排到后面的秘室里,然后把事情打清楚。出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位十分眼熟的金发男子和四名壮汉一起踏进附近的一个花厅里,随后跟着的是一批花枝招展的姑娘,也都是这里的高级歌姬。

“咦,他不是……”高老大摇摇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身边的这几个人非常可怕!”以她的眼力可以肯定的是,那四个壮汉绝对不是普通角色,尤其是当中那个身材不高,但十分强横的男人,用熊腰虎背都无法来形容他给自己的感觉,也许只有“岩石般的汉子”才配得上这个男人。

出于好奇心,也是一种本能,高老大暗中马上派人探了一下,报过来的情报让她大吃一惊。

“他居然和来自帕里的人在一起,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高老大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倏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匆匆忙忙出门往后面行去,“这个情报应该让公子知道,这绝对是一个有用的情报。”

"71"

帝都艾司尼亚的天牢是专门关押那些获罪的贵族高官,由于被投到这里的人都是由皇帝陛下亲自准许下诏书逮捕的,因此这些可怜的家伙进来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而对于艾司尼亚乃至法斯特可敬的臣民来说,只闻其名而不知详情的天牢则是神秘可怕的场所,在他们的想象之中,这个地方是等同于阴森可怖的人间地狱修罗场。

在叶天龙被宫廷侍卫们押送进来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禁感到意外,眼前的天牢和想象中是完全不同的样子。在他的想象中,天牢应该是和外面的那些大牢相去不远,牢狱就是牢狱嘛,怎么会象是一处遍植花草的院落呢?这样的地方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客栈,而且还是相当不错的客栈。

这倒并不是因为叶天龙这个东督位子才坐了十几天,还没有来得及去了解天牢的情况,而是天牢这个机构是属于无忧宫的管理范围,因此即便是东督也是无权过问这里的事务。

由数组院落群所组成的天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就象是一般豪门贵族的府第。只有围墙比普通的府第要高厚许多,三丈六尺高的围墙墙完全是按照城墙的规格建造,外有雉堞,内有防止警卫跌落的女墙,不时可以看到有警哨伸头向外望,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感觉出此处的非同寻常。不管白天黑夜,经常有两人为一组的巡逻侍卫,在上面往来监督,看警哨是否有打磕睡偷懒的迹象,从这一可以看出这里的警卫是极为森严的,没有特别的技艺和胆量,休想在这个地方讨得好处。

叶天龙还注意到在整个建筑群的中央有一座高高耸立的圆形塔楼,足足有超过六丈的高度,站在上面的人,目光锐利的话是一定可以将整个天牢的动静全然掌控。很明显的,这个塔楼一定是应急时的指挥中心,起到统带全局的作用。

例行的手续之后,圆脸无须的司狱长用他那特有的尖细嗓音宣布新来犯人的去处。因为按照法斯特的规定,天牢的事务是由一位无忧宫中颇有权势的太监主管的。

“甲字三号房!”

那留着八字胡须的侍卫领班应诺一声,示意手下侍卫将叶天龙押送过去。

叶天龙现在住的地方是甲字院的第三个房间,里面的设施相当的完备,较之普通的人家说不定还要好。而偌大的一个甲字院里居然只有他一个犯人,这说明了叶天龙现在是这里地位最高的犯人,坐牢也要分个地位等级,从而享受到不同的待遇,天牢倒真是与众不同,这也让莫名其妙遭受陷害而感到无奈的当事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叶天龙很快就摸清了整个甲字院的情况,因为他除了不能走出这个院子外,其他的行动权力倒是不受任何限制,但这对于叶天龙来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他的功力已经被完全制住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根本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享受完一顿虽说不上丰盛但也保证营养摄入的晚餐后,叶天龙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即使他想找个人来聊天也是不可能。他只有躺在床上想着于凤舞她们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为自己的事情奔走,想来自己出了这样的大事一定会把她们急坏了。

想起那个无缘无故陷害自己的女人,叶天龙又是怒火中烧,如果下次有机会落到自己的手上,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恨的女人。可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叶天龙又感到一阵颓然,正所谓的“铁证如山”,大概就是说自己目下的情况吧?

就这样,无计可施又和外界完全隔绝的男人任由自己的思绪在四处蔓延,漫无目的的在想象的丛林中四处游荡。

※※※

入夜之后,该是掌灯的时分,天牢起了数十盏灯火,但对于占地面积甚大的天牢来说,这么一灯火根本无法将全部的地方照亮,除了通道和要紧的地方外,天牢中还是有许多处于黑暗的所在。

时近十月份,天气已经转凉,特别是到了夜里,寒气越来越重,使得夜间的温差降得相当大。一般没有事情的人都会呆在自己的家里,不管怎么说,温暖的小窝也比到外头吹冷风来得舒服。

天牢的附近更是鬼影也看不到一支,谁会这么无聊跑到这个让人心惊胆落的地方呢?先不说里面的高手侍卫有多少厉害,单单在这鬼地方的附近就驻扎着一支人数达五百的宫卫,除非是失心疯的傻子才会想到跑这里撒野。

但今天晚上就偏偏有这种不知是傻还是够胆的家伙掩到了天牢的附近。四个女人出现在围墙的下面,她们都穿着青灰色的夜行衣,与围墙的颜色是一模一样的。因为紧身的夜行衣将她们的玲珑曲线暴露无遗,也可看出这些女人都还是相当有可看性的。每个女人的双手上都有特制的双爪爬墙钩,以护臂作支撑,不但可用手爬墙,更可以作为致命的兵刃。

三丈六尺高的围墙对于身手超绝的入侵者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以飞跃的障碍,但冒然飞跃围墙的话,说不定就会招致警卫的注意和无情的攻击,这可不是她们来的目的。

打头的那个女人身材最为惹火,身手也是最为高超的,她侧耳细听片刻,然后朝其他三个女人打了一个手势,度量着走到一处围墙下面,开始缓慢地往上爬去。她的动作幅度十分小,在如此死寂的环境中居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响动,端的是个翻墙的老手。

从雉堞外冒出一个头,仔细察看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她选的位置真的是十分巧妙,刚好是两处警哨的中间,如果不是接近到近距离的察看,那是根本无法发现问题的。

对于自己的选择和判断十分满意的女人轻灵地升上了围墙,随后的三个女人也无声无息地上到围墙。四双在黑夜中依然亮晶晶的眼睛相互看了一下,头,依然是那个身材惹火的女人打头,四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四个女人象老鼠一般在院落之间穿行,藉着灯火的暗影贴地而走,绕过黑沉沉连绵的房舍,她们不敢跳上屋掠走,因为那会惊动高高的塔楼上那些目光锐利的警卫,导致被天牢中众多高手侍卫的围攻。

※※※

将四壁的灯火一一灭去,只留下桌子上的两枝昏黄的灯光,安德列三世就这样坐在灯光的暗影之中,呆呆地望着手中那条项链,浑然如碧玉般的项链在灯光在照耀下闪烁着柔和又不失晶莹的光芒。

多少年了?安德列三世的眼睛慢慢湿润起来,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小心翼翼地揭开心中那道深垂的纱帐,把那里面只属于自己的记忆释放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这段记忆好像是陈年的美酒,越发的醇厚,每当打开的时候,都会让人深深沉醉于它的独特味道。

是伤心?是思念?还是悔恨?现在的他连其中的滋味也已经无法分辨清楚,也许这本来就是无法说清楚的。

不知不觉,安德列三世的眼角雾气越发的浓厚,他轻轻晃动手中的项链,看着那下面的挂件在自己的眼前一闪一闪,就象那双美丽的眼睛,那双让人无法忘记的眼睛。

“公主殿下,陛下正在休息!”门外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太监高德安的声音打断了安德列三世的思绪。

“不,我知道父皇还没有休息的,我要见他!”

安德列三世微微一笑,听到这样清脆而有活力的声音,他就知道来的是谁。

“进来吧!”安德列三世收拾起自己的心情,面对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他总是感到十分愉快的,她不象她的那些哥哥们,一心只想着如何拥有这个帝国的大权,只等着坐上自己现在的位子。

门开了,一阵香风扑鼻而来,飘进来的是一朵美丽的绿云,翠绿的衣裙绿得生机勃勃,顿时一室内满是少女特有的幽香。

“父皇啊,高德安真不像话,居然不让我来见你呢!”人还没有走到安德列三世的跟前,撒娇的话语已经飘过来了。

“乖女儿,他不是已经让你进来了吗?”安德列三世含笑望着自己这个一向很有精神的女儿。

倩公主一个人看起来也是生机勃勃,她轻笑着,亲昵无间地歪身坐在交椅的扶手上,硬把安德列三世的手挤开,一手挽住他的肩背,另一只纤纤玉手,已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项链。

“好漂亮的项链啊!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是谁的啊?”倩公主的话又快又急,但听起来却是十分悦耳。

“这可是父皇的宝贝!”安德列三世的手将项链紧紧握住,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倩公主的娇靥。

“呵呵,小妖怪,你说吧,今天又想要什么东西啊?”

安德列三世知道自己这个古怪精灵的小女儿这番举动,一定又是有所要求,动作越是亲昵,要求就越多,这已经是她屡试不爽的把戏了,但他就是享受这种亲情的温馨甜蜜。

“真是的,父皇总是一下子把人家的心事给说穿,太没有意思了!”倩公主轻巧地吐了吐小香舌,那模样真是又娇又俏。

受了女儿一记小小的马屁,安德列三世十分受用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伸出一个指头着倩公主小巧的鼻尖,心情舒畅地笑道:“小鬼头,你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快说出来吧!”

“父皇,听说叶大哥被……”倩公主乌溜溜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安德列三世,发现自己的父亲那张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一下子沉下来,便在心中暗暗叫苦。

“他自己太不争气了,居然会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对他不利的,死的两个人又是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心腹之人,他们又正在执行一次非常重要的任务,我看是谁也救不了叶天龙了。”

果然不出所料,安德列三世不悦地打断了倩公主的话,数落起叶天龙的错误来。

倩公主不由得大急,扳着安德列三世的脖子问道:“这么说来,父皇是一定要下令定罪于他了?”

“唔……不错!”安德列三世严肃地说道,同时轻拍倩公主的小手,“这次我可救不了他,你还是另外再提出别的要求吧。”

“可是……可是……”倩公主转着眼睛,“叶大哥那个时候正和我在一起啊,怎么可能分身去杀那两个家伙呢?”

“此话当真?”安德列三世一惊,直视自己女儿的眼睛,十分正经地追问。

倩公主俏脸飞红,神情忸怩地说道:“是啊,当时我刚刚修炼完成,便找来叶大哥他……”然后低头轻声说道:“我怕父皇会不高兴,所以让叶大哥千万不要说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安德列三世的眼中有着飘忽的笑意,但低头的倩公主却是无法看见。“我说乖女儿,你可不是为了替叶天龙开脱罪责吧?”

“不是,不是!”倩公主连忙抬起头来,急急地辩解道。

“而且父皇你想啊,叶大哥他根本没有理由去杀那两个家伙啊!他们的那个所谓重要任务到底是什么,会让三哥和吉里曼斯对叶大哥那么生气呢?”

安德列三世嘉许地望着倩公主,头道:“聪明!尤那亚和吉里曼斯这次瞒着我筹划一个大行动,那两个死鬼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哼,他们也是死有余辜的!”

乖巧的倩公主从安德列三世的话语中听出一名堂来,连忙抓住他的臂膀连声说道:“父皇,既然你也知道这件事其中是有问题的,为什么还要把叶大哥定罪呢?”

“证据确凿,我当然要把他法办了!”安德列三世理直气壮地回答,让倩公主是又急又气,她正想开口的时候,安德列三世又轻轻加了一句话,让她的心一下子高兴起来。

“不过呢,现在既然是我最疼爱的女儿请求,我自然会另行考虑的。”

“太好啦!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倩公主高兴地跳起来,在安德列三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父皇你快下旨放了叶大哥吧!”

安德列三世摇摇头,故意叹气道:“哎,以后有了叶大哥,就不会再对可怜的老父亲这么好了!”

心中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倩公主心情十分舒畅,她不依不饶地拉着安德列三世的手臂摇晃着说道:“一样的,一样的!”小女儿的神态让安德列三世是老怀大快。

不经意之间安德列三世的视线遇到了手中的项链,他的心中突然间一动,伸手将这条项链挂在了倩公主雪白的脖子上,莹碧的玉泽和白嫩细腻的肌肤相映成趣,十分诱人。

“这是送给我的?”虽说急于想让安德列三世下旨,倩公主还是十分高兴地抚摸着这条项链,感觉从项链上传来一种莫名的温暖。

“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安德列三世一改方才的样子,开始肃容向倩公主交待事情,受到父亲气氛的感染,倩公主也十分认真地将父皇的话牢记在心。

※※※

叶天龙迷迷糊糊的正梦到女人的时候,突然感到室内的温度一降,一丝寒风飘过,房间里面多了四个曲线玲珑的人影。

“咦,真的是女人耶!”

做着美梦的男人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真的是四个身材凸现的妙龄女郎,紧身的夜行衣下前凸后翘的绝妙曲线让任何正常的男人都要为之流口水。自诩为美女鉴赏家的男人更是眼放大光,视线的焦落在了那个身材最为惹火的女郎身上。

“天牢里面还有这等美事,晚饭之后居然有这样的甜供应?”叶天龙的笑容就象是一个叫花子在路上拣到金子一样,只差没有伸手过去摸那个身材最为惹火的女郎,“太棒啦,我喜欢!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到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笑得象猪哥一样,满腔杀气前来的四个女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无力感。己方原本是已经设想过这个男人应该会产生的无数种反应,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大笑三声还是为当时所消耗的脑力大哭一场。

见到面前的女人们居然毫无反应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叶天龙索性站起来,伸手去拉对方的手,“不要客气,让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傻子!!”

“白痴!!”

现在四个女人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被己方视为大敌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们的心中不约而同地马上升起同样的念头。

寒光一闪,打头的那个惹火女郎的手中多了一把精光闪闪的长剑,由于室内没有灯,藉着从窗外斜射进来的月光,长剑发出了清冷的气息,看到这样的情形之后,如果还是没有觉悟的话,那只能把那个人归到无可救药的一类了。

幸好当事人还没有失败到这种程度,叶天龙的眼睛倏然睁大,口中发出了惨叫声:“来……呃……”

但下面的话被指向喉咙的长剑打回到肚子里去了。寒气逼人的长剑发出阵阵的杀气,让叶天龙感到浑身凉飕飕的。

“小姐,你不是来真的吧?”叶天龙苦着脸,用手指了指在自己喉咙前面的长剑,“这家伙可是不好玩的,万一有个闪失的话,那可是会有很多人伤心的喔!”

为首的妙龄女郎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屑地说道:“你这个小丑,真不知道于凤舞怎么会喜欢上你的?”

“哦,原来你认识凤舞啊?”叶天龙的脸色一正,突然用十分严肃的样子说道:“这位姑娘,请放下你的长剑!请问这个时候来找我叶某人到底有什么贵干啊?”

“咦?!”四个女人被叶天龙这突然的变化感到一阵意外,不由得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呵呵,原来姑娘们喜欢这样的男人啊!”叶天龙又笑嘻嘻地说道。

终于明白到自己是在被这个男人耍弄,黑夜造访者心中的怒火顿时烧到了门上。打头的那个身材惹火的女郎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压住心头几乎要爆发的火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够了,我已经看够了你这个小丑拙劣的表演!不要再耍嘴皮子了,我们来是要取你的狗命!”说罢便要作势下手。

“慢着!”叶天龙突然大喊一声,手执长剑的女郎不禁一愣,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这位姐姐,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下此毒手呢?”叶天龙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苦苦哀求起来。

“没有骨气的男人!”女郎们相互望了一眼,心中对这个男人满是鄙夷之情。

“看来鼎鼎大名的美女战神于凤舞也不过如此而已,居然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无聊浅薄的男人,她的品味也是可想而知。”

明显是处于主导地位的女人用嘲弄的口气,毫不客气地讥讽,接着开始无情地宣布自己的判决,这也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因为这样的举动让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就是掌握生命的神明。

“臭男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她故意停了一下,想再看一次眼前这个男人苦苦哀求的模样,这虽然不能减去她心头多少的仇恨,但至少让她感到一丝快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叶天龙居然毫无惧怕之色,反而用一种邪邪的笑容望着面前的女郎,根本无视自己的喉咙要害处正被一支寒光四射的利剑所指着。

“你们真的想要我的命吗,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人是绝不会同意的喔!”

“谁?”四个女郎同时神情一紧,感觉出在叶天龙的语气中有一种不详的味道。身材惹火的女郎更是手一紧,长剑骤然前伸,凌厉的劲气四溢,直奔叶天龙的咽喉而去,呼吸之间已经到了致命的地方。

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四个女郎感到室内倏然生出一股阴寒的劲气,有如一阵怒滔直扑过来。久经沙场的她们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奇怪的是这个身具可怕功力的高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自认功力超凡的她们心中不免升起一阵寒意,如果这个来人真的能无声无息之间从她们身边经过,而她们却是一无所知,这样的对手简直是骇人听闻。

一声金铁的清鸣声,满含杀意的长剑在叶天龙的面前被一股怪异的大力重重地击中,长剑颤动着向侧方荡开。

迸发的火星闪过,一支通体呈黑色的长剑在幽暗的室内现出它的真身,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慢慢在众人的面前显现出来,身具夜视之能的女人自然看得十分真切,这个让她们心惊的对手居然是一个面貌清秀无比的女郎,只是脸上那双眼睛此时射出的冷电让人心寒胆落。

抢在四个女人做出下一个反应之前,黑色的长剑以无比精妙的招式在她们的面前划出无数道森寒的冷电,一招四式,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里攻向她们,逼得她们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才把这一招挡住。这样一来,她们便将身前的空间让出来,对叶天龙的威胁立时大减。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

身材惹火的女郎眼睛中好像要冒出火来,实则她的心中是懊恨不已,如果说刚才一来就立下杀手,那么叶天龙早已没命了,哪里知道自己一时不察,以为局势已经完全掌控,便由得这个可恶的男人在跟前耍宝,岂料是自己反而被他耍弄了一回。现在叶天龙的身前有这个功力精湛的女人挡着,想要杀他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身后的两个女人心中焦急,不假思索地挺起长剑,一左一右向挡在前面的敌人刺去,用的都是同一的招式,但因为角度的不同而变化出不同的杀意,很明显的,她们平时肯定是训练有素的。

"72"

清脆的马蹄声,敲击着青石铺就的路面,鸾铃的清音伴随着车轮的滚动,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天牢前面的路口。

墙上的警哨早已被惊醒,他们纷纷伸出头,口中念叨着:“这么晚还有谁会来呢?”从马蹄声中,训练有素的他们已经知道这是一辆由四马拉动的,而且显然来速相当可观。

眨眼之间马车已经到了门口,几乎就在同时,大门外现出两道人影,是两个身披轻甲的彪形大汉,手按刀把,朗声喝道:“来人止步!”

车上的御夫一带缰绳,头马猛的人立而起,冲过来的马车便在两个甲士的跟前稳稳停住,这一手顿时显出此车御夫的高明手段。

“速去通报,倩公主殿下御驾亲临!”

好一通忙乱,中门大开,天牢的大小官员列队迎出。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居然半夜到天牢来,绝对让天牢的主管人员心里没底。

绘有法斯特皇家图徽的马车驶入了天牢的广场,车门打开,倩公主娇小的身影一闪而出。没等到天牢官员参拜见礼,倩公主将手中的诏书一扬,急声说道:“叶天龙现在关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他!”

下面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从高高的塔楼上突然间传来一阵刺耳的警哨声。下面的众人顿时脸色一变,抬头望去,只见在塔楼的上方快速升起了一组红色的灯光,看懂其中含义的主管焦急地说道:“不好,甲字院那边有情况!”

“咦?”倩公主还没有明白他的话,大批的天牢警卫已经纷纷往出事地赶去,虽然事发突然,但场面没有丝毫的混乱。

问清楚后知道出事的就是叶天龙所住的地方,倩公主心中大急,连忙催着天牢的大小主管们也往那边赶去。

※※※

玉珠的剑势一展,剑气似吞似吐,虽然没有真正出手,但漫天的寒气已经直扑两个从左右杀来的女子,凌厉的劲气好似无数根锐利的针一样刺骨。两个挺剑冲来的女子不由得身子一滞,娇叱声中,忙舞动手中长剑抵挡那似乎从四面八方扑来的杀气。

玉珠还没有出剑,仅仅是摆出一个招式,凭着剑势中所发出的强大气势就已经让这两个来势汹汹的女人难以招架,站在后面的另外一个女子这时候也挺剑加入了战团,精光四射的长剑向前一引,向玉珠的左前方,试图要将玉珠的剑势化开。

玉珠冷笑一声,玉腕轻转,她这一式“欲拒还迎”的下半招立时使开,随着蕴含在剑势中那庞大的劲气涌出,让三个冲上来的女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手中的长剑更是难以施展开来,招式也不由自主地有些乱起来。

剑如惊电破空而飞,长剑的影子也变得模糊不清,待看到剑身之际,玉珠的长剑已经到了足以致命的范围,彻骨的寒气让左侧的那个女人心寒胆落,口中不由得发出惊叫声。

其他两个女人发急猛冲,均斜身抢进中门,试图要架开玉珠的长剑,好解救同伴的危机。

寒光连闪,两声长剑相交的声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发出,火星飞溅。一个功力稍差的女人虎口一阵发热,长剑脱手而飞。

玉珠居然在同时击中从两个方向刺来的长剑,而且将其中的一支长剑击飞,这份功力让三个主动抢攻的女子斗志迅速沉落,和这样的对手交手,简直就是以卵投石,毫无胜算可言。她们均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们四个人的交手是在一瞬间,就似电石火花一般,甫一接触就已经分出胜负来,别人就是想插手也是来不及。

看到这样的结果,身材惹火的那个带头女郎不禁暗中摇头,行家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眼前这个清秀绝伦的小女人在武技上的造诣较之自己也是要高出一筹,更不论是这些由自己调教出来的侍女了。有这样的女人挡在前面,要想杀掉叶天龙就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只是这个小女人的武技进展实在惊人,好像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有到这样的程度,功夫练到这种级数,居然还有这么快的进步,这个只能用神乎其神来形容。

她不知道,就连玉珠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她的预算是将两支长剑荡开,把敌手震退,不想成果超过了预期。原来自己的进步已经有这么大了,这一切应该都是拜后面那个男人所赐,想到这里,她不禁转头深情地望了一眼叶天龙。

原来玉珠在和魔化尚未消退的叶天龙那次合体之时,从叶天龙的身上吸收了不少的魔神真元,因为魔神的真元和她所练的暗黑一系武技是完全相融的,所以她得到的好处简直是难以置信,在运气之际她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只是不想提高的幅度有如此大。

这时候外面的声浪一阵接着一阵传来,四个入侵的女人相互看了一眼,她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天牢的警卫已经发觉不对,片刻之后一定会有大批的高手侍卫涌入这个院子。如果再不走的话,就一定会被那些警卫缠住,那样的后果自不用想也清楚。

破风声接二连三的在院子里响起,怒喝声更是十分清晰地传进来。

“大胆贼子,竟敢夜闯天牢!”

“快快出来受降,不然便是株连九族之罪!”

吵吵嚷嚷,什么威胁恐和的话都有,的确在天牢的这些年中,警卫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有敌人入侵到腹地,虽然说平日的演练也设想过此等事件,但演习毕竟不同于实战,警卫们是想尽力按照事先设计的应对方案来执行,但一旦实施起来却是和预想的有所偏差,以至于现在的场面看起来虽说不上混乱,但也不能有井然有序来形容,出现一些嘈杂的场面自是免不了的了。

窗户轰然碎裂四散,木块发出尖锐的啸声飞向冲过来的天牢守卫们,众侍卫连忙各施武技,将飞过来暗含真气的小木块震开。

纷乱的声音中,一个女子美妙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一众侍卫的耳朵里。

“糟糕,被他们发现了!叶大人,一切小心!”

声音很轻,但却能让冲到院子里来的侍卫听得十分真切,没有容他们再转过什么别的念头,四条曼妙的身影从破开的窗户处一闪而出。

“咦,难道说是叶天龙的那些美女亲卫?她们要来救走他吗?”

所有的侍卫心中顿时升起老大一个疑团,想归想,他们的手脚可不慢。喝叱声中,一众侍卫纷纷包围上来。

奈何入侵的女人有着和她们的美妙身材不相上下的武技,别看她们在玉珠的面前吃了亏,但对付起这些天牢的守卫们,还是有实力的。最主要的是她们的时机把握得相当好,正好是这些天牢的守卫们刚刚冲进院子,挡过了小木块的攻击,立足尚未稳的时候,而且她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一沾即走,快速突围。

等倩公主到的时候,四个女人已经从另外一面冲出了包围圈,四个女子美好的背影成一条线接二连三地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那个落在最后面的女子身形将要消失的一瞬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急速的破风声,一股强烈的气流呼啸而来。

她知道是后面的敌人发出的远程攻击,也不敢怠慢,身形在空中急速落下,左闪扭身,做了一个相当漂亮的蛇形术,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这样完美的表现连她自己也感到十分满意,因此当听到后面的敌人发出轻轻的惊呼声时,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什么是高手啊,就是象我这样的!”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升起,她的得意便化成万分惊骇,她的这些摆脱动作根本就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后面的魔法攻击已经近身了。

好像有人在后面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让她的身子摇晃地前冲,接着是一阵钻心的痛楚从左肩处传来,皮肉的烧焦味连她自己都闻到了。

“该死,竟然是火球术!”

她在心中暗暗诅咒了一声,不过同时心下也是暗凛,象这样有威力的火球术绝对不是普通魔法师可以发出的,至少也是策法师一级的高阶魔法师。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攻击并完全没有结束。

“嗖!嗖!”

两声让人心都发颤的锐响从她的左右掠来,根本让她没有躲避的时间。

“这是……风刃裂体?!”

她的脑海中倏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衣服已经被无情的割开,肌肤迸裂,血光飞溅,两道来势凶猛的风刃一左一右击中了她的腰部。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正在运转的一口真气便断在半途,在半空中洒下满地的血迹。她已经被这一击腰斩,为她的一时大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先前天牢守卫们的惊呼声是在赞叹倩公主的实力,他们虽然是同属于宫廷侍卫,但并没有象他们那些在无忧宫中值勤的同袍们有机会见识到这个魔法天赋极高的公主那强大的实力。一向来他们都是听说而已,也一直认为那只是同袍们的夸张之言,一个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真的有那么高的魔法造诣吗?想来可能是别人看在她那高贵的身份上,对她的溢美之词吧?

但现在他们终于见识到了倩公主作为一个大策法师的可怕实力,她居然在同一时间里发出两种不同的魔法攻击,分别是属于火系魔法的火球术和风系魔法的风刃裂体。而且原本最一般的火球术在倩公主的手中发出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端的是让他们看得心惊不已,如果和这样的策法师对上,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倩公主发出攻击之后并没有多看自己的成果,而是急速冲到那间窗户已经完全破碎的房间外,扬声叫道:“叶大哥,叶大哥,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发出,也没有人回应,只有远处传来警卫们的喝叱声和警哨声,他们还在尾追那三个不情自来的女人。倩公主大急,直接从已经没有窗格的窗户跳了进去。

“这个家伙真是好福气啊”

听到了倩公主的叫声,场上所有的人心中都冒起了这样的念头,一个尊贵的公主做出这样的举动,那背后的含义是不言而喻的。不过有些人也想到刚才入侵的敌人在离开时的话,这不是表明叶天龙他那些美女亲卫正要把他救出天牢,这可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大事。

不敢他们怀着什么样的念头,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冲进叶天龙的房间看看究竟才对。惊疑不定的天牢大小主管正要进去之际,就听得房间里面传出倩公主的一声尖叫。

“什么事情?!”

大家的心脏都不由得猛跳一下,尊贵的公主殿下在里面如果有什么意外事故发生的,那么在场的谁也逃不掉被砍掉脑袋的下场。

轰然震动声中,身手高超的天牢守卫们从各个方向冲向房间,门板也被大力震开,一下子叶天龙的房间里就站满了人。房间里面是一片凌乱,显然是在他们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激战,而且交手的双方看起来身手都相当不凡。

而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这间房间的临时主人叶天龙正仰面倒在地上,没有一声息,不知道是死是活?

倩公主双手抱住叶天龙的头部,惊慌地大叫道:“叶大哥,你怎么啦?”

一个眼尖的侍卫看出了原因,叶天龙的头部有一处异样,那里正鼓起了一个包,连忙说道:“公主殿下,叶大人是被人打昏的!”

倩公主这时也感到自己的手上有些湿湿的,不禁大叫道:“快过来几个,他的头部在流血!”关心则乱,此时的倩公主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具最高级的治疗术,这样一小小的伤势对她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望着倩公主的马车驶离了天牢,天牢的管事大爷们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真是一个忙乱的夜晚啊!不过值得高兴的是,那个给他们带来麻烦的男人已经离开了,从倩公主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个男人迟早会成为法斯特帝国的亲王殿下。

他们对叶天龙的运气和境遇真的是非常羡慕,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入了天牢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获得释放,而且来接他出狱的居然是帝国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男人进来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居然就使得天牢出现了十几年来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一向没有人敢摸进来的天牢会被四个女人入侵。虽然不明白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来救叶天龙,还是来杀叶天龙?这已经成为一个他们永远藏在心里的疑团,因为陛下的旨意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无罪释放,恢复叶天龙所有的权力,他们就是想知道也无从问起。

他们只知道的是陛下对这个男人的宠爱的确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象这样深夜来旨意释放一个刚刚被他自己准许下天牢的人,这简直有不可思议!

后来朝中有一个自认公正不阿的大臣在议事时提出叶天龙的事件,安德列三世的回答是: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叶天龙并不是凶手!

“可是所有的证据……”不死心的大臣想继续追究下去,哪知道安德列三世色变道:“朕也有确凿的证据,当时叶天龙正和我的女儿在一起,你是不是要把倩公主传来审问一下啊?”

此言一出,一众大臣鸦雀无声,提问的那个大臣更是惶恐不安地跪下请求皇帝的原谅,试想以倩公主这样的尊贵身份,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去审问她?先不说公主殿下的皇家地位,艾司尼亚的所有上流人士都知道皇帝陛下对这个小女儿的疼爱,要是动到她的话,就相当于是在拔老虎嘴边的胡须。

更让大臣们感到不解的是,原本反对叶天龙最得力的两个人尤那亚和吉里曼斯这时候摆出了一副急公好义的样子,反倒为叶天龙说起好话来,这也使得那些想捧他们两个人场的大臣们感到无力。

这些事情叶天龙现在当然不知道,他现在正舒服地躺在倩公主的马车上,接受美丽公主的服务。

倩公主用一条雪白的丝巾轻轻地擦拭着叶天龙的头脸,一边心疼的问道:“她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居然这么狠心!”

叶天龙惊异于这个向来刁蛮的美丽公主难得一见的温柔,又闻着从她的娇躯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听到这话便伸手摸了摸仍然隐隐作痛的脑袋,苦笑道:“我怎么知道这些家伙是谁?幸亏我机智的与她们周旋,要不然等你来的时候,我早就小命不保了!”

“哼,让我知道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了她!”倩公主手上的动作十分轻柔,口气中的恨意却是相当可观。

“反正就是那些看我不顺眼的家伙嘛!”叶天龙摸了摸那个被打的地方,在倩公主的治疗魔法下,已经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这里还疼吗?”倩公主见状关心地问道,同时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揉摸了一下。

“乖乖,玉珠这个小娘子打得还真重啊!”叶天龙的心中暗暗叫道,他是自家事自己知道,这个地方的伤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自找的,是他自己向玉珠要求的。当见到那些女人撤离的时候,他为了省却向冲进来的那些天牢侍卫解释的力气和心思,当下就叫玉珠把他打昏。

玉珠是在入夜的时候就偷偷潜到了天牢,藏身于叶天龙的附近,本来是想看看叶天龙所受到的待遇,不想正好碰到那些女人,于是就向叶天龙发出了暗号,也正是知道玉珠在自己的身边,叶天龙才会在那四个女人的面前来了一场玩笑。

虽然不明白叶天龙到底想干什么,玉珠还是十分忠实地遵命而行,用剑把在他伸过来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因为叶天龙强调一定要作得真实可信。所以当倩公主她们冲进来的时候,叶天龙是昏迷不醒,而玉珠则早已隐身而遁。

如果说没有发现有倩公主的存在,玉珠也不会离开的,她知道这个美丽的公主有多少实力,自己没有把握不让她发现藏身之处,加上也知道她对叶天龙是没有恶意的,为免得被发现后的麻烦,是以玉珠她干脆也脱身离去了。

“到了,我们下车吧!”倩公主罕见的温柔语气说道,让叶天龙顿生梦中之感。

“不对啊,这里是……”叶天龙探出头发现这里并不是飞凤府,连忙叫住了倩公主。

“当然啦,这里是无忧宫嘛!”倩公主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啊!”弄不清状况的男人大吃一惊,这么夜了,倩公主把他带到无忧宫里去,难道说是……

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马上从叶天龙的心底冒出来,倩公主发觉到他脸上怪异的神情,便追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叶天龙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问道:“我们现在到哪里去啊?”

“父皇要见你!”倩公主说罢便在前头带路,“跟我来吧!”

“咦!……”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叶天龙愣了一下,安德列三世居然在这个时候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吗?他怀着惊疑不定的心,跟在倩公主的后面往上书房行去。

"73"

从早上起,纷纷扬扬的雨丝就不停地在空中飞舞,将艾司尼亚的天空涂得灰蒙蒙的,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雾。种植在道路两边的行道树却是十分欣喜地尽力施展自己繁盛的枝叶,去迎接让人耳目一新的洗礼。

就在这样的雨幕中,叶天龙慢慢走在通往飞凤府的路上,清凉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无比的惬意,也让他的脑袋变得特别清灵空明,在这样一个早晨,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叶天龙是在路口下了倩公主的座车,本来依着倩公主的意思,她是一定要陪叶天龙回去的,两个人一起坐车,但叶天龙坚持要让他自己一个人走一会儿,让倩公主自己坐车先回去。

也许是昨晚的谈话起了作用,素来刁蛮任性的美丽公主居然见到叶天龙坚持自己的主张,便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吩咐御夫让叶天龙下车,然后转向回无忧宫她自己的寝宫。

见到这个让自己头痛的美丽公主竟然转了性子,叶天龙在意外之余,也深深地吻了她的樱唇以资奖励,分别的时候,倩公主那双灵动的美眸中蕴含的深情差把叶天龙淹没。

直到这个时候,叶天龙才真正意识到这个美丽的公主已经到了情怀初开的阶段,现在的倩公主不再仅仅是一个贪玩好奇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叶天龙很自然地想起昨晚和皇帝安德列三世的一番谈话,想起安德列三世在谈话之间偶尔流露出来的霸气,让人不禁想象当安德列三世年盛时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王者的霸气啊!”

叶天龙抬起头来,任凭雨丝打在自己的脸庞,甚至伸出舌头去品尝一下雨水的味道。倏然他的双眼一闭,当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睛中爆发出了惊人的神光,似乎可以穿透远处天空的云层。

也许是安德列三世的霸气触动了叶天龙心中的某个地方,也许是这两天的变故,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到天堂的忽然转变,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早晨,刹那间叶天龙豁然开朗的感觉,他的心中突然感悟到一些什么东西,但又不能具体去描绘捉摸。

但有一是他可以肯定的,自从那天被秀公主设计陷害之后,经过那让他莫名其妙的昏迷,他现在已经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好像有了不少的提高。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的功力会在昏睡中得到提高?如果真的是这个答案的话,那以后自己只要多多地昏睡不就可以了。

静静的过了一会儿功夫,叶天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再度举步往前行去。

“皇帝老儿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说仅仅是为了心爱的女儿倩公主吗?”

收拾心神的叶天龙把念头转到了安德列三世对他莫名的信赖和支持,皇帝对他的期待和希望更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切如果说仅仅是由于倩公主的缘故,是很难让人信服的。毕竟倩公主只是安德列三世最喜欢的一个小女儿而已,上书房的深夜密谈中,有许多别有含义的话,叶天龙还是没有体会到,但他却已经向皇帝许下了一个男人的承诺。

堂堂的法斯特皇帝,安德列三世为什么这么看重叶天龙的承诺呢?这是现在的叶天龙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

飞凤府里,美丽的女主人是早早就起床了,梳洗之后刚想前往餐厅,一个侍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脸兴奋的样子。

“小姐!小姐!叶公子回来了!”

“什么?!!”

于凤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叶天龙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本以为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费一番气力的,岂料仅仅是过了一天,事情就有了根本性的改变。

等于凤舞赶到前厅的时候,叶天龙已经被兴奋的女人们包围起来了。喜极而泣的柳琴儿更是扑在叶天龙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口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玉珠和辛西雅则是一左一右,从两边各抱着叶天龙的一只手,又跳又叫,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在她们的周围,是那些女神战士们,她们个个的脸上都是十分高兴的笑容。

田恬则是站在她们的旁边,虽然是满脸的笑容,可是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却溢满了晶莹的液体,双手则是紧紧握在胸前。

龙灵儿虽然对叶天龙的好色一直没有好感,但见到众女的兴奋模样,也自觉得十分开心,站在一边含笑看着这一幕似乎是劫后重逢的好戏。

见到于凤舞出来了,叶天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先从玉珠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俏脸,给了她一个深情的笑容。然后端起了怀里柳琴儿的娇靥,梨花带雨的粉脸满是笑意,叶天龙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下,才把她轻轻推开。

于凤舞快步走来,娇靥上的喜悦和眼中的深情让叶天龙为之陶醉。众女让开了,于凤舞正要扑到叶天龙的身上时,忽然间听到叶天龙说出了一句让场上所有女人为之一震的话来。

“凤舞,嫁给我吧!”

“…………”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定格了一般,叶天龙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上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而且看样子他是十分的认真。

伸在半空的手停了一下,于凤舞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叶天龙这样出人意料的求婚真的让这个就算是眼前发生天崩地裂也不会失神色变的美女战神出现呆傻的模样,这个样子的于凤舞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在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的。

见到场面一下子静得可怕,叶天龙也感到有些不自然起来。他试探性地转了转头,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犹犹豫豫地问道:“凤舞,如果说你不……”

“不!我……我愿意!!”

不愧是美女战神,于凤舞是场上最先恢复过来的一个,她飞身扑到叶天龙的身上,双手紧紧搂住叶天龙的脖子,口中喃喃说道:“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我终于听到你说出这句话了!”

叶天龙感到一阵愧疚,这个情深似海的美女战神会为自己这样的一句话而感动成这样,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应该早说出来的。他不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不管她对自己所爱的情郎有多深的爱意,总是想听到自己的爱人亲口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因为这是一个要用一辈子的时光来实现的承诺。

“那我们明天就举行仪式吧!”

叶天龙双手捧起了于凤舞的粉脸,深情地望着她那双似乎蒙上一层雾气的明眸,她的粉脸上焕发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光彩。

“这么急啊!”于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略带迷惑地望着自己的爱郎。她似乎感觉到今天的叶天龙好像与往日的那个他有些不同之处,但具体的地方她一时又说不出来。

于凤舞的感觉一都没有错,在雨雾中的顿悟让叶天龙开始明白到要好好珍惜自己眼前的一切,而昨晚上与安德列三世的密谈又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天龙,你要记住自己的话,答应朕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从今以后要好好对朕的女儿,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了!”

想起安德列三世的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叶天龙就感到有些不安,从话里他已经听出了皇帝的意思,要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自己,如果说倩公主要下嫁自己的话,那一定是要以正妻的位置以待,因为以倩公主这样的尊贵身份地位,让她居偏室夫人都是大不敬,更不用说是妾的身份了。

可是叶天龙一想到要让倩公主来作自己的第一正妻,先不说她治家理事的才能到底如何,自己就先对不起现在飞凤府里对他情深意重的一干美女,特别是飞凤将军于凤舞,想以她的身份地位,才智美貌,什么样的男人配不上,可她却偏偏为了自己而默默等待了这么多年,这一份深情是足以让任何男人都要为之感动的。

所以这个第一正妻的位置叶天龙是绝对要给于凤舞的,一来是自己深深爱着这个才貌俱称绝世的美女战神,二来也是对她那份深情的报答,这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将其改变的。

正是想到这一层的因素,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谁知道安德列三世会在什么时候来一道旨意,到那个时候操作起来就麻烦了,同时这也是一定要办的仪式,故此叶天龙才会一下子在这个时候就急急地提出来。

“那我们就定在后天吧?”

叶天龙见到于凤舞那样说,就顺下来提议,同时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了一旁的柳琴儿和玉珠她们。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急呢?”

“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在里面吧?”

“好奇怪啊!”

一时间场上的女人们心中有着各式各样的想法,有些人也不免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联想,甚至有些是根本不着边的设想,但人总是那么奇怪的,想象力也是无法控制的。

但是作为当事人来说,心中却是十分高兴,叶天龙这么心急火燎地要举行仪式,说明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娶回家,由此可以看出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少。

看到美丽的女人粉脸发红,含羞头,一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样子,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样一句话会给她们带来这么大的喜悦,叶天龙的心中也是非常高兴。能把这些美丽的女人娶到手,也已经是自己天大的福气了。

正在兴奋的时候,突然从一个角落处传来了一个清脆如山涧流水般的声音。

“不行,不行!我反对!”

这一句话好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到了心中正快美无边的男人身上,春风得意的笑容顿时凝结在他的脸上,叶天龙呆呆地把脑袋转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是龙灵儿!是那个龙族美少女龙灵儿!!

“什么?!!她在说什么?!”

正沉浸在无边喜悦之中的女人们也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这个活泼而有精神的龙族美少女龙灵儿。

龙灵儿的那双美丽的月牙眼中正闪烁着坚定不移的神光,告诉大家她这个说这话的决心和坚持。

“我不同意,他不能这样!”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左兰心一直是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为叶天龙和于凤舞她们感到由衷的高兴,这个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龙小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天龙正要跳脚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糟糕,这个小女人还拿着我的把柄呢!她如果说把那两个要求提出来的话,那我该怎么应付呢?”

受到了柳琴儿她们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可怕的眼神,龙灵儿并没有表示出应有的认识和觉悟,反而是淡淡地一笑,将视线投到了于凤舞的身上。

于凤舞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龙灵儿,那样子似乎是失望,是责备,又好像是对她的反应感到意外。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空中,这一瞬间就传递了无数的信息。

龙灵儿感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个地方在慢慢软化,眼神终于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她呼了一口气,摇头笑道:“我当然反对啦!叶……叶大哥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把凤姐姐求到手呢?这样就算是求婚吗,太轻松,太没有情调了!”

听到龙灵儿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所有的女人都感到松了一口气,场面上的气氛也是一下子就轻快起来。然而对于叶天龙来说,龙灵儿的这一番话让他更有感触,在他的记忆中,这个生来就象是作为让自己头痛而存在的龙族美少女,从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天开始,从来没有叫过他“叶大哥”这三个字,现在第一次这样称呼他,这到底是不是说明了龙灵儿已经开始正式接受他呢?

柳琴儿心情舒畅地笑道:“龙小妹,你可把我们大家吓了一跳呢!”然后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酥胸,表示出自己是真的被她吓到了。众女都深有同感地头,纷纷向这个龙族的美少女表示自己的不满,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为妙!

叶天龙松开了抱住于凤舞的手,走到龙灵儿的面前,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含笑问道:“龙小妹啊,那你说应该如何做呢?”

龙灵儿皱了一下美好的琼鼻,适度地表示出自己的感觉,然后说道:“到底要怎么做,那得看你啦!我觉得至少应该是隆重一些的,好像,好像……”

龙灵儿好像了半天,也没有好像出个什么东西来,毕竟她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且又是一直住在与世隔绝的龙族居住地,对这些事情是完全的外行,只能凭自己的想象,自然也讲不出来。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行,可是对于自诩为花丛老手的叶天龙来说,这方面应该是属于他的长项,如果说这小事能难倒他的话,那可真是算面子全无了。

“情调?隆重?”叶天龙轻轻念了几句,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叶天龙双手一拍,高兴地对龙灵儿说道。在其他的女人还没有来得及发问的时候,他已经拔腿往外跑去。

“龙小妹,这已经是你提出来的第一个要求喔!”消失在门口的同时,叶天龙还不忘加上了这样一句话。

此言一出,非但是龙灵儿感到目瞪口呆,于凤舞和柳琴儿她们也是感到啼笑皆非,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面到底是由什么东西组成的,居然会在这个当口上想到和龙灵儿所定的约定上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厅里的人们对叶天龙的感想还没有完全结束,当事人却已经回来了,动作相当神速,快得象一阵风一样,叶天龙双手满满的进了花厅。

“咦?这是……”

所有的美女都睁大了眼睛,眼力超人的她们自然看得十分清楚,这个男人的双手里拿着的是一大捧的鲜花,还挂着水汽的鲜花娇艳欲滴,显然是刚刚从后面花园里采来的,花厅里立时被一阵清新的芬芳所笼罩。

“来,每个人一朵!”

叶天龙手脚勤快地开始分发起手中的鲜花来,同时口里说道:“这是最新鲜的玫瑰花,鲜花送美人,花香人更美!”

柳琴儿和玉珠是喜孜孜地接过鲜花,左兰心则是俏脸飞红,羞意难当的样子,龙灵儿却是毫不客气地拿了过来。等分到一脸茫然的辛西雅的时候,叶天龙又道:“你就代表你那些姐妹们吧!”虽然还是有些不解这个男人的意思,但一向唯其马首是瞻的女神战士首领还是双手接过了一朵鲜花。

见到就连一旁的田恬也有了一朵,可是身为事件女主角的美女战神于凤舞却还是两手空空如也,龙灵儿正待发难之际,就听到叶天龙清清了自己的喉咙。

“各位美丽的小姐们,今天你们将见证一场重要的历史时刻!”

虽然听出了叶天龙这一句话有些用词不当,实属病句之一,但为他此时脸上的严肃表情所震,花厅里面一片寂静,大家的眼睛都落到了这个看起来似乎有些怪怪的男人的身上。

叶天龙整了整自己还沾着湿气的衣裳,又把手中剩下的鲜花捧到胸口,满脸严肃地走到了于凤舞的身前,在于凤舞张口发问之前,他突然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则将花捧到于凤舞的面前,仰面正视着于凤舞的娇靥,沉声说道:“亲爱的,请嫁给我吧!”

刹那间,花厅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有力地跳动,这一幕的震撼性绝对是超出想象的。于凤舞眼中的雾气顿时化成晶莹的珠泪,夺眶而出,巨大的幸福在一瞬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叶天龙这样的举动在法斯特帝国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风气之下,男人即使是对一个女人爱意深重,但也绝对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地位,至多是将聘礼落得重重的,派上门的冰人是地位尊贵的高层人士,然后把婚礼排场铺得大大的,以示对女人的爱宠和情义。

而更多的时候,则是男人对女人的不在意和轻视,能把你正式娶过来就是很好了,还想要什么别的?

这也难怪,在这个不时发生战乱的年代,这个强者才能生存的环境里,男人作为战争的主要角色,死亡率是相当的可观,久而久之,自然造成了社会上是女人多过男人,加之各国也都是推行鼓励多产的政策,这很自然的造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男人的多妻妾是社会的普遍现象,作为女人也就有了自我降卑的觉悟。

只有很少的女人可以做到象于凤舞这样的程度,拥有超过男人的实力,但就算是这样,象于凤舞她们这些凌驾于男人之上的女人在这个以男性为尊的社会中也是受到相当大的压力。

因此可以说现在叶天龙这样的举动是开了向女人求婚的先河,对于凤舞来说,更是有了一种特殊的意义,那么多年的苦苦等待没有白费,换来的果然是不一样的爱情,这是足以让任何女人都感到陶醉的时刻,于凤舞自然也不会是例外。

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

于凤舞心中的快乐和幸福让厅里的其他女人如同身受,她们传递出来的心声让两个灵觉十分敏锐的女性也深受感染。左兰心那颗向来平静无波的芳心不禁起了阵阵的波澜,就连一向对叶天龙感冒的龙灵儿在这一刻也对这个男人有了另外一种感受。

把叶天龙手中的鲜花接过来,于凤舞看了又看,渐渐从巨大的冲击中恢复冷静,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得一边的柳琴儿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咦,这是……”柳琴儿将手中的那朵鲜花举到叶天龙的面前,“你刚才说这是什么?”

“玫瑰啊!”叶天龙不假思索地回答,还加以热心的解释,“这可是代表我们的爱情喔!”

“可是……可是这明明是月季啊!”柳琴儿迟疑了一下,然后用肯定的口气说道。

“啊……”

听到这话的男人唯一的反应就是张大了嘴巴,指着眼前的嫣红花朵,眼睛睁得老大老大。

整个场面一片寂静,几秒钟之后,不知道是谁开始发出噗哧一声,接着所有的女人都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那场面真可谓是花枝招展,混乱之极。龙灵儿更是捧着自己的肚子笑弯了腰。

望着一边笑一边朝自己摇头的于凤舞,叶天龙尴尬的直摸自己的鼻子,口中也呵呵干笑道:“它们看起来都差不多,差不多……”

“它们差远了!”柳琴儿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且我觉得只有花中之王的牡丹花才配得上我们的凤姐!”

现在的叶天龙也只有头受教的份,原本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场面,可是不想本来可以说是相当漂亮的结尾却变成了一件尴尬无比的糗事,这个破坏分子一定要好好惩罚!他的心中暗暗下了这样的决定。

于凤舞先望了一下龙灵儿,然后对柳琴儿笑道:“琴妹,你不要给姐姐带高帽子了。赞美姐姐还不是就在赞美你自己吗?”

柳琴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74"

艾司尼亚的西区,鲁图先和范铜一前一后出现在一个街坊的入口处。

艾司尼亚的城市规划是相当严密的,作为居民区的街坊一个都是相对独立的区域,四周用围墙和栅栏保护起来,到了入夜的时候,各个街坊都只有留一个入口开放供居民进出,其他的入口则一律关闭,这样一来就保证了居民区的治安。

如果想要消费和娱乐,那么城中有专门的商业区,那里是通宵达旦开放的不夜城。每一个区域都有每一个区域的功用,分得十分清楚,治理起来是非常容易,而且万一发生战事,每一个街坊就可以变成一个相对独立的防卫圈,可以说想要完全占领的话,难度是非常大的。

“我说老鬼啊,你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范铜抢上一步,到了鲁图先的右边,把这个一路上不知道问过几遍的问题再次提出来。

鲁图先依然是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地往前跨步,将身材巨大的范铜丢在后面。范铜火了,伸手一把抓住鲁图先的肩头,怒喝道:“老鬼,你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啊?”

鲁图先眉头不为人知轻微皱了一下,站住脚步淡淡地说道:“我又没有叫你过来,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呢?”

“你终于开口啦!”范铜裂着大嘴说道,“我当然要跟着你了,谁知道你这老小子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说不定是和我老大有关系的,我自然要看着你一了。”

“没有!”鲁图先的口中吐出了两个字,似乎连多说一个字的兴趣都没有了。

“哼,谁知道你的肚子里转什么念头呢?再说了,虽然你这家伙没有义气,不肯出面救我老大,可是我老大叫我配合你的行动,我总不能丢下你不管。”范铜自以为是的用他的大嗓门嚷嚷道。

“那就跟我来!”鲁图先推开了范铜的大手,转身继续前行。

范铜一顿足,连忙又跟了上去。谁想鲁图先才走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范铜一个措手不及,差儿和他撞起来。

“干什么?”范铜为刚才的急停换了一口气后问道。

鲁图先缓缓转过身来,慢慢问道:“你为什么叫我老鬼?我很老吗?”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会在乎这个啊!”范铜的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不禁呵呵直笑起来。

“你看起来鬼头鬼脑的,又是什么冰血鬼族的人,当然叫你老鬼了!”范铜理直气壮地答道,“这个称呼不好吗?我觉得很亲密啊!”

鲁图先的嘴皮动了一两下,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多说什么话,再度转身前行。

在一间不起眼的民房前停下来,鲁图先道了一声:“到了!”就举步径直推门进去了。

“这间破房子里面还有什么好玩儿吗?”范铜在后面嘀咕着。

客堂里面是一个面目朴实的汉子,他正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端着一杯茶自得其乐。一见到鲁图先和范铜进来,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乱闯别人的家呢?”

鲁图先阴阴一笑,将手一伸,冷声道:“拿来!”

“什么东西啊?”

“别给我装傻!”鲁图先盯着这个汉子的脸,“昨天从武安传来的消息是什么?”

汉子的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换上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说道:“两位大爷,我是一个草民,根本不知道大爷在说什么?”

“你们墨组在艾司尼亚有几个人?”鲁图先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个汉子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你是墨十八吧?”

汉子的额头终于冒出了汗珠,面前这个面目阴冷的男人居然对自己的组织这么了解,肯定是哪里的线被他找出来了,而且组织里面已经出现叛徒。

“这位大爷,小的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墨十八弯下腰,用十分卑谦的语气说道,但他的眼睛却在低头的同时闪过一丝神光。

见到鲁图先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只是举步向通往里屋的门走去,墨十八心中大喜,倏然腰身一挺,整个人象一支离弦之箭,从范铜的身边闪过,他已经断定这个身材庞大的男人绝对没有自己灵活,作为墨组中轻功最好的一个,他有绝对的自信从范铜身边逃过去。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范铜从鲁图先和墨十八的对话中就已经知道其中的关节,早已提高警惕,见到这个家伙居然想从自己的身边逃走,不禁大笑道:“你小子还想从大爷的手中逃过去吗?”

说话的同时,范铜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象捞鱼一般,一抄一抓,神速无比地将墨十八扣住,往地上一摔。

墨十八闷哼了一声,他终于明白虽然敌人只有来了两个人,但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小级数的可以抵挡的,看来这个地方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他现在只希望别的地方没有被他们发现,要不然的话,对于整个组织来说,可就是非常可怕的损失。

※※※

飞凤府的后花园,于凤舞把龙灵儿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凉亭里,龙灵儿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于凤舞的身边,挽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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