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佳玉打了几圈麻将,搂着个妞在舞池里蹦了一会儿,拍拍那小妞儿的屁股,让她上楼等。这个妞儿身材不错,电影学院的,舞跳的也棒。一会儿带她去开房。那妞冲他抛个媚眼儿,贴在他身上说玉少你快来啊,他们会欺负人家的。
贾佳玉笑笑,到这种地方,粘着钩着跟他们这样的男人混在一起,图的不就是被谁欺负去了么。怕欺负还主动送上门来?捏了两把,那妞儿咯咯笑,扭着腰上楼了。
贾佳玉不缺女人,不说身家背景、能力学识,单论样貌气质足以令女人倾心。像他们这圈里的人,被女人宠坏了,看女人也更通透。这种粘上来的女人看似聪明,得着一丝机会,以为能钓个金龟、得些好处,把自己免费送上,结果大多被人吃干抹净,再当做垃圾一样丢掉……贾佳玉见得多了,可也有例外的。比如那个叫宝宝的服务生,她竟然对自己不以为然。
那晚过后,贾佳玉等着那个丫头来纠缠自己。没想到几次遇见,她都淡淡的,对待他,就是服务生对待客人的态度。那晚发生的事儿,那丫头是真不记得?还是跟他玩欲擒故纵?他有摸不准。那丫头的脑子不是地球人的,不晓得她父母用什么喂大了她,养出这么个活宝来。贾佳玉想着她醉后傻乎乎的样子,她在自己怀里婉转承欢的娇憨样子,不由得微笑起来。
贾佳玉推门进卫生间,看见活宝靠在洗手池上,低着头抹眼泪,身子颤抖。贾佳玉想,不是吧,这丫头和男厕所又亲密接触了,并且又被自己碰见了!她这是怎么啦,谁让她受委屈了?
贾佳玉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问:丫头,怎么掉眼泪啦?小丫头抬起头,贾佳玉倒吸一口凉气儿。
苏佩红肿的脸上有清晰的手指印,嘴角裂开,睫毛上沾着泪珠,忽闪忽闪的掉下来。大眼睛惊惧的看着贾佳玉,看得他的心抽痛起来。
贾佳玉眯起眼睛,眸子越来越暗,捉住苏佩的肩膀沉着声音问:是谁干的?谁打你了?苏佩呆愣着,只是不住的掉眼泪,身子抖得像兔子。
贾佳玉把苏佩搂在怀里,手在她背上来回抚摸,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乖,别怕,没事儿了,别怕,乖,不哭了……苏佩的头靠在他xiōng前,他的脸颊摩蹭着她的头发,用力抱着她,轻轻摇晃。她的泪水透过衬衫,烫着他的肌肤,烫得他心里烧起把火:该死的!是谁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好久,怀里的人才停止颤抖,抽泣着抬起脸。贾佳玉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掏出手绢,按在她的鼻子上,说:使劲,擤。
贾佳玉带着苏佩到车里,握住她的手。苏佩眼睛红肿,哑着嗓子说谢谢你,贾先生。
贾佳玉说不哭啦?
嗯。
告诉我,谁打的你?
苏佩摇摇头说:两个人,男人,我不认识他们。
贾佳玉专注地看着她说:他们说什么没有?你得罪什么人了?
苏佩看着贾佳玉,这个人帮过她,现在还这样关心着她,她该把师姐的事儿说给他听吗?说了他会帮助她们吗?
贾佳玉摇摇握着的小手:说啊!
他们,找我师姐,找不到,就来找我。
你师姐是谁?
玫瑰。
为什么找她?
师姐把人咬了,那个人要找她。
你告诉他们了?
没告诉。苏佩打个冷颤:他们说明天还来。
贾佳玉挑眉:为什么不告诉,嗯?
苏佩看着贾佳玉,眼神坚定地说:师姐是好人!
贾佳玉皱皱眉头,好久才说:……傻瓜。
贾佳玉把苏佩带到自己家里,拿药箱给她擦药。拿鸡蛋给她敷伤处……让她呆在这儿,别出去。告诉她饿了找张嫂,困了自己上楼睡。苏佩头,心说贾先生可真好啊。
苏佩看贾佳玉转身出去,想一想,追出去拉住他,看着他的眼睛说:贾先生你多加小心!贾佳玉呵呵乐,她以为自己去打架呢,这种事儿不用自己出手。
……
贾佳玉回家的时候,苏佩睡在沙发上,脸蛋青紫,肿得更严重了。他轻轻摸摸她的脸,苏佩皱眉,疼的哼一声。贾佳玉想,她真是个傻瓜,说出来就不用挨打,先撒个慌也行啊,笨死了!而且她傻不傻,跟他有什么关系啊?看她被人欺负,为什么他会心疼呢?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干吗给自己找事儿,帮她出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