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知道真忘假忘!她把身子离开他,用被子裹住,说:“你该走了!把钥匙留下。”
“也就是说我不可以再进来了?”
她还是觉得这个“进来”两字暧昧。可嗯了声。不管进哪,以后都不再允许!
阳纯雪现在感觉,她既不是很愿意吃窝边草,也不太愿意吃郝湘东这堆窝边草。他对女人,对女人的身体,太有经验了。以前她也许会认为是从玉雨春身上练出了工夫,但玉雨春来闹了那场后,再结合他今天的表现,现在阳纯雪不再相信除了和她这次小意外之外,他就只上过玉雨春一个女人。
她阳纯雪可不做他万紫千红中的那株向日葵。
“为什么?为文尚?可他已经辜负你了,你们都结束了。”
“那你结束了吗?”阳纯雪不客气地问过去,对他对玉雨春的漠视感到气愤。心想我不需要对庄文尚负责,你也没有可负责的人吗?
他沉默一会儿,问:“你是希望我离婚?”
咦——受不了!
阳纯雪受不了这样大的跨度。
昨天前还是朋友的丈夫,前老公的朋友,亲近些的学兄,没特别感觉的同事,一切清清爽爽。眨眼间就变了……她的嘴让他亲过,她的身体让他进过,她赤身的模样让他见过……如今竟连离婚的事也说起来,好象她阳纯雪从多少年前就已经和他暧昧到现在。
她用被子更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起来,只露个头在外面,坐起来说:“我什么也不希望!从来也没希望过!如果有希望,那就是希望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你永远不要再和我有任何接触!快走吧,我不想这个样子坐在这儿和你多说话。”
郝湘东慢慢整好衣服,没接着说什么。他放下钥匙时又说:“你好好在家休息一天吧,这钥匙给你留下了。不过,我还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