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只顾谈判,还不觉得怎么;此时却越想越羞,越羞就越觉得痒。当朱由检写完最后一笔之时,李贞妍的娇躯已经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甚至连粉颈都发起烧来!
可当朱由检吓得赶紧缩手之时,李贞妍心中又蓦地升起一丝失望之情,真恨不得那谈判能继续进行下去,好让他在自己背上多写几个字,哪怕是轻轻一划也好!
众人此时只顾着推杯换盏,大多没有注意到李贞妍的变化。陈圆圆却起身离座,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笑吟吟地道:“看不出韩公子虽是商界才俊,却是不善饮酒。才不过饮了一杯,您就满面通红了!”
李贞妍猛吃一惊,当即明白二人的举动已被陈圆圆发现。但见陈圆圆似乎没有拆穿之意,反而像是在为自己遮掩解围,忙掩面笑道:“让陈姑娘见笑了,小可确实是不胜酒力。”
“奴家与韩公子一见如故,不如请到这一桌来,品酒赋诗,岂不尽兴?”陈圆圆仍是巧笑嫣然地道,“您身后这位小兄弟站了这么久,恐怕早就累了,也请一起入席,不知各位大人能否让奴家做一回主?”
众人听罢,顿觉一阵醋意涌上心头。韩真倒还罢了,人家既是黄海商帮的副帮主,又生得一表人才,那是典型的高富帅,陈圆圆有意攀附结交,倒也说得过去。可那韩真身后的丑奴又算是哪根葱,竟然也能得到美人的照拂!
可陈圆圆话已出口,谁也不愿意扫了她的兴致,只得皮笑肉不笑地纷纷附和。陈圆圆便携着“韩真”的手返回主席,让“韩真”在她身旁坐下。
只有杨嗣昌不以为意,还主动将朱由检拉到他身旁坐下,又朗声笑道:“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又有‘美人爱英雄’之说。在座衮衮诸公,皆是已生华发,看来圆圆姑娘芳心有属,我等惟余艳羡了!”
众人也跟着一阵哄堂大笑。李贞妍却是更加惊慌,因为陈圆圆竟趁人不注意,轻轻捻了一下她的素手,并且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至此李贞妍已经知道自己彻底露馅了,更是窘得满面通红。陈圆圆却淡淡一笑道:“列位大人取笑奴家了。其实奴家只是见韩公子气度不凡,觉得公子对诗词歌赋也必是精通的。奴家最近新谱了一曲,还从未试演过,今日正好请公子指正。”
众人见陈圆圆又要一展歌喉,自是轰然叫妙。陈圆圆便轻移玉步,款款行至雅间空处,又命人取来一张琵琶,边弹奏边开口唱道:“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歌声与琵琶声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众人只觉词曲既新颖又无比悲切,一时皆听得呆了。
再看陈圆圆,已是俏目含泪,哀怨的目光却直直地落在那个丑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