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皇甫睿翀刚要开口,女子便立刻道:“我,我想报答你救了我!”
“不必了。”皇甫睿翀略一犹豫,还是拒绝了。
他还有要事要办,这时候身边不方便带个女子。
而且,这女子来路不明,他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但,若是就这样不管她,他又于心不忍。想了想,他摘下荷包,从里边拿了一定金子递给她,嘱咐道:“你拿着这个,去租间房,再买身干净的衣服,好去找你的亲人。”
女子不接,将头低得又低了些。
皇甫睿翀无可奈何,只得拉过她的手,将那定金子放入她的手中。
而后,看她站在原地,仍是没有动的意思,皇甫睿翀只好妥协的道:“这里给你住,我离开。”
女子偷偷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几丝哀求。
皇甫睿翀被她看得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狠狠心,绕过向门口走了去。
只是,才走两步,他就发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他。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了。
无奈的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女子,“姑娘,你我并不认识,男女授受不亲,我真的不能收留你。”
话落,他不再犹豫,脚下轻功运动,几个闪身,已将女子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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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被囚禁了,便是连出屋的自由都没有了。
但,她没有哭,没有闹,甚至不曾皇甫睿渊再说过一句话。
她每日安静的待着房间中,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了,一日三餐照吃不误,原本病弱的身子,倒是越养越好。
这样的凌无双,谁看了都觉得奇怪。那**与皇甫睿渊吵架的事情,虽然没人敢议论,却不代表没人知道。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像凌无双那样的女子,坚强得连任性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更是比谁都清楚,皇甫睿渊若是决定了一件事情。即便她哭,闹,绝食,也没有半用。
她若是敢绝食,他大概会看着她饿晕后,再给她一粒丹药,把她救活。
是以,既然知道没用,那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有那功夫都不如好好的看看书,多了解下塞外的风土人情。
而皇甫睿渊每次来,看到她看的书,都会不悦的皱眉。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借着这书告诉他,她一定会回到拓跋飏身边的。
可是,他不许,她只能是他的。
但,不管心里多不痛快,他都没有开口约束她。
他还是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好,可以快快乐乐的留在他的身边。
而凌无双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呢?只是,物是人非,爱已殇,再纠缠下去,注定只有伤害。
皇甫睿渊在她面前,坐了良久,才道:“明日我们便回朝。”
他以为她不会理他,却不想她闻言,却放下书,侧头看向他,说:“我可以见见她吗?”
皇甫睿渊不解的看着她,想了想,才明白她口中的“她”是何人。
“你见她做什么?”他并非责怪,只是排斥她见绮罗。
“不行吗?”凌无双不想解释原因,而是冷声反问。
“她不在府中。”皇甫睿渊眸光沉重的凝视着她。
“你会带她一起回顕国去,对吗?”凌无双了然的笑笑,又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甫睿渊拧着眉,眸色微闪,“你该不会以为我与她”
他想解释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凌无双无情的打断,“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见见她,你若是不肯,就不必多说。”
“你”皇甫睿渊被气得胸膛起伏,他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可又舍不得。
凌无双好似没有看到他隐忍的怒气般,再次拿起书,看了起来,直接漠视了他的存在。
皇甫睿渊径自强压下气,再也待不住了,只得站起身离开。
出门时,还不忘将门摔得“嘭嘭”作响。
只是,他并不是为了发泄怒气,他只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多看他一眼。
直到门关起,凌无双才抬头,看向门口处。
明日就要离开塞外了,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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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渊带着一身的怒气,刚出了凌无双的院子,便有属下前来禀报,皇甫睿翀来了,正等在前厅。
他闻言,不禁眸色一深,对属下吩咐道:“吩咐下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姑娘的院子。若是王爷问起来,就说这院子里的是绮妃。”
交代好一切,他这才向大厅而去。
他过去时,皇甫睿翀正不安的来回踱步。一见他来,立刻冲了过来,急切的问道:“皇兄,是不是你救了无双?”
“无双出事了?”皇甫睿渊满眼惊色的问道。
“你不知道?”皇甫睿翀不太相信的盯着她。
“你到底在说什么?”皇甫睿渊继续装不懂,“她不是在拓跋吗?你为何说她出事了?”
“皇兄,你当真不知道?”皇甫睿翀不禁失望,明知道皇甫睿渊在骗他,却没有证据揭穿。
没见皇甫睿渊之前,他或许还不肯定,但刚刚他的反应,虽惊讶,焦急,却绝对不是挚爱出事,他该有的反应。
“朕若是知道,还问你作甚?”皇甫睿渊不禁气怒,“你倒是说说,她到底怎么了?”
“没事,她很好。”皇甫睿翀温和的笑笑,既然他的皇兄喜欢虚假,那大家就一起装,“我只是觉得,皇兄既然来了塞外,定然不会让她与拓跋飏成婚。所以才会跑来皇兄这里,以为皇兄这时候已经救出她了。”
“朕也想,可朕的身份,不允许朕胡闹。”皇甫睿渊叹口气,深有感触的说。
“是,睿翀明白。”皇甫睿翀嘲弄的笑,“世人都以为,皇兄冲冠一怒为红颜,但我知道,皇兄不惜千里而来,不过是想为顕国谋一杯羹。”
皇甫睿渊的脸色煞变,皇甫睿翀却不肯罢休的继续道:“皇兄担心拓跋飏壮大,会连同翾国一起来对付顕国,分了顕国的领土。是以,皇兄必须来这一趟,表面上是与拓跋飏一起夹击鲜于,实际上皇兄是想让鲜于和叱罗都对顕国俯首称臣,以求庇护。可是,我相信无双直到现在还相信,你是为她而来。皇兄当真忍心,让那些丑陋的现实,都暴露在她的眼前,让她鄙夷皇兄吗?”
“数月不见,一向不问政事的皇弟,何时开始对政事这般的有兴趣了?”皇甫睿渊冷声讽笑,“还是说,皇弟后悔了,又想来争夺这皇位了?”
“你稀罕的,别人不一定会稀罕,皇兄大可不必担心,那皇位我这辈子都不会窥探。”皇甫睿翀不想再与他多言,“我在这住两日,皇兄不介意吧?”
皇甫睿渊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的失望,若是皇甫睿翀想要皇位,那一切,是不是便会不同了?
“你若喜欢,这府邸便给你了。反正明日,朕就要班师回朝了。”
“那我与你一起回去,正好很久没有看到皇奶奶了。”皇甫睿翀离开道。
直觉告诉他,凌无双就在皇甫睿渊这。他就不信,他回顕国会不带走凌无双。
若是到时候,凌无双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他自是不会多管闲事。
若是她不想,他便一定会带她离开。
“好,正好太皇太后也想你了。”皇甫睿渊不加犹豫的应下,“朕还有些政事要在离开前处理好,就不陪皇弟了,晚膳的时候,我们兄弟俩再一起喝一杯。”
“恩。”皇甫睿翀头,随即笑笑又道:“皇兄记得叫上皇嫂,我还一次没见过皇兄这位传说中的宠妃。”
“她已经提前回国了。”皇甫睿渊不加犹豫的回。
“还真是遗憾!”皇甫睿翀故作遗憾的叹了声,却是忽然间话锋一转的道:“说来也怪,今日居然有一个叫绮罗的女子来见我,与我说皇兄这府上有宝贝,还与我约定,今夜里应外合的来偷这样宝贝。”
皇甫睿渊死死地盯着他,不搭话,他倒是想看看,他能自说自话多久。
他不搭话,皇甫睿翀只好主动问:“皇兄,你这府上当真有什么宝贝不成?”
“皇弟觉得呢?”皇甫睿渊不答反问。
“我倒是觉得,也不无可能。”皇甫睿翀向门外走了两步,在皇甫睿渊身侧停下,故意压低声音,神秘的道:“皇兄若是有什么宝贝东西,今夜可要藏好了。”
皇甫睿翀得意的笑笑,抬步向门外走去,留下皇甫睿渊一人站在大厅中,缓缓眯了眸,遮住眼中那两道锐利的光芒,暗暗在心中发誓,他爱的女人,谁都别想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