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一听,倒是彻底轻松了,瞧这大人的意思,说是保举,倒不如说是保护,自己的身家性命,算是保住了。
郝风楼旋即冷冷的看向朱谦,道:“朱大人,你怎么说?”
朱谦却是镇定,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小人胡言乱语,尽皆都是莫须有的事,大人若是相信,只怕……今日这事,大人摆不平。”
“哦?”郝风楼笑了:“还请朱大人见教,本官如何摆不平?”
朱谦正色道:“且不说下官有罪无罪,此时船厂大乱,大人又在此时,以这样子虚乌有的罪名来拿下官,下官敢问,这船厂,还办的下去吗?朝廷,还能安生造船吗?眼下,造船是天下第一要务,天子三番五次,垂询造船之事,大人只要动本官一根毫毛,外头的人,就要将这船厂闹翻,而大人固然见宠于宫中,可是莫要忘了,一旦造不出船,宫中只怕……”
威胁,**裸的威胁。
这是告诉郝风楼,这些久远的事,即便是你找到尸骨,又能如何,谁能证明就是他朱谦做的手脚?而眼下才是最紧要的,相比于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外头的事没有他朱谦摆不平,除非大家想要两败俱伤,想要同归于尽,那么,有胆子你郝风楼,就放马过来。
郝风楼看着朱谦,他从未想过,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的可恶,而这个人,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竟还洋洋自得。
郝风楼一字一句的道:“来,请吴书吏,去挖掘尸首!”
“遵命!”几个校尉,飞快去了。
郝风楼不发一言,他显然也明白,朱谦所言不虚,这个人……便是仗着船厂,便可逍遥法外。
而自己,该怎么做?
他一时之间,拿捏不定主意,命运,似乎和自己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郝风楼站在了这十字路口,前面是雾气皑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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