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半个月时间内,沒有人再去理会逆鳞,似乎就把他当成了苗族的一份子一样,只要他不靠近苗寨的一些重要区域,其他的地方随便他自由进出,刚开始一些苗人还将他视为洪水猛兽,毕竟从他们记忆之中所有外族的人形象都被灌输成凶神恶煞一般,而且这种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不过这段时间和逆鳞的相处之后。虽然不至于颠覆了整个观念,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改观的,甚至族内还有几个年轻人和逆鳞已经成为了朋友。
冰燚依旧还是每天保持着深度睡眠的状态。虽然逆鳞无法将其唤醒,但起码沒有任何生命不稳定的征兆,甚至都看不出中毒的迹象,这一多多少少让逆鳞可以聊以,唯一让他有些不安的是自从那日苗族族长邀请自己加入苗族被委婉拒绝之后,此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烟消云散了,之后也不曾再來找过逆鳞。
对方这种放任不理的态度反而让逆鳞有些不安起來,毕竟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而对方又不给冰燚解毒这让他如何是好,正当逆鳞准备找个机会再去向苗族族长讨要个说法的时候,反而一名苗修前來通知逆鳞说族长有请。
逆鳞跟在那名苗修后面,只是这一次并非是前去山洞内的密室,而是径直穿过了苗寨來到最中央的巨大建筑面前,这是整个苗寨所有建筑之中唯一一个使用竹子搭建而成的两层阁楼,而且在阁楼上全部铺设了黑色的砖瓦,倒是和中原的房屋有些接近了。
门口立着一根粗约三尺高达三丈的木桩,上面刻画着不同的脸谱以及各种表情并且还镶嵌着各种银饰作为缀,逆鳞从之前的魂蛊修士脑海之中已经对苗族多少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应该就是苗族所信仰的图腾了,这么说的话,身后这座建筑也应该是苗族族长的居所。
果然那名苗修站在阁楼门口十分虔诚的行了个礼,之后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逆鳞无法听懂的苗语,之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想必大致意思应该是向阁楼内的人告知已经将自己带到了吧逆鳞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之后,里面的布置并未比普通的苗人木屋考究多少,墙上同样挂着一些用芦苇竹片等编制的各种器皿,梁上则用彩色的颜料绘画着各种飞禽走兽,只是用于装饰的各种银质材料似乎相对较多,但最吸引逆鳞眼球的还是摆放在屋子正中间的一张巨大的竹床,几乎占据了整个一层的三分之二,而在其之中有一个小小的木桌,上面早已整齐摆好了一套茶具以及两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
就在逆鳞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从二层下來一人,正是苗族族长,见到逆鳞之后微笑着指了指竹床示意逆鳞请坐,逆鳞也不客气,就这么与苗族族长相对而坐。
“逆道友,來尝尝我们苗族特有的虫茶”苗族族长说完,自顾自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
逆鳞看着杯中黑色的物体,神识反复扫过之后根本无法出茶水之中是什么物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虫子,但为何那苗族族长说是虫茶,这一让逆鳞有些无法释怀,因为之前领教过虫蛊苗修的厉害,多多少少心中还有阴影。
不过此时逆鳞也算是刀在颈上,沒有过多的犹豫,即便对方真想要对自己下蛊也只能认命,只是这苗族族长之前还邀请自己加入苗族,还提出要自己帮忙,倒也未必会加害自己。
随着虫茶的下肚,体内竟然感受到一股生灵之气,似乎灵力更加充盈了些许,并且头脑也变得异常清醒,就算跟当初地下城之中悦來客栈的灵茶想比也不输给它丝毫。
“怎么样,逆道友,我这虫茶还算可以把,一般的人我可舍不得用來招待,言归正传,这半个月的生活不知道逆道友对于苗族可有什么感想”逆鳞原以为苗族族长会旧事重提,却沒料到对方竟然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題。
“这个,我感觉苗族和中原也相差不多,而且民风淳朴并未像中原盛传的那样茹毛饮血并且使用各种邪恶之术,想來也许是远隔万里互相不了解以至于将一些不同的生活习俗误解所致”逆鳞小心的回答着,在沒有弄清对方的用意之前,信口开河绝不是好主意。
“既然逆道友也觉得和中原相差不多,当日我所提出邀请逆道友加入苗族的事情,是否道友能够再考虑一下呢”苗族族长终于将这个圈子又绕了回來,逆鳞心道原來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前面那个问題无非也是为了后面的用意做铺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