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设下这个圈套,除了要得到武琖盈外,主要目的,便是向李隆基报那夺爱之仇。薛崇训考虑周详,早就料定武琖盈必定会隐瞒今次的事,就是怀了他的孩子,也只会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家知。倘若武琖盈把孽种带进李家,这场好戏就更加好看了。
武琖盈虽然受媚药控制,念高涨,意识尽管模糊不清,骤然听见薛崇训这句说话,也不由吃了一惊,忙即摇头道:「不,你不能这样做……」
薛崇训一面晃动,一面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妳又何须这样大反应。现在如何?干得够深吗?」
只见武琖盈轻轻摇头:「还不够,可否再深一?」
她一时又那里省得,薛崇训只有四五寸长短,可不比李隆基,纵使全数陷没,亦无法到得尽头。饶是这样,反而令武琖盈更感难耐,大增。
薛崇训或许有自知之明,只得采取速度攻击,奋力奔驰。
一轮抢攻下,武琖盈开始渐入佳境,兴味渐浓,牢牢抱住身上的男人,晃腰送,着力迎凑:「好美,你干得人家好舒服……」
薛崇训听得高兴,头一低,便吻往她小嘴。武琖盈给他干得美快,便即启唇迎纳,含着他的舌头大肆吸吮。薛崇训见她如此热情,更是喜出望外,双手同时握住她一对,尽情把玩。
武琖盈畅美极了,在他嘴巴道:「琖盈好快活,美得快要死了!人家快要来,再用力干我,琖盈……」
薛崇训立即打迭精神,忘情,果然数十抽后,武琖盈突然哼叫起来:「来了……不要停,用力干……啊!」
身子猛地僵住,张着嘴巴丢了出来。薛崇训给暖流一浇,再也忍受不住,一开,浓浓的热精疾射而出。
武琖盈用力搂抱住他:「表哥你……你好坏,都射进去了,还这么多……要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薛崇训笑道:「妳先不要来怪我,我是为妳好呀。」
武琖盈料想他必是坏心眼,翘起嘴儿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人家不理你了,还不快些?」
薛崇训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握住她一个徐缓抚弄着:「就让我多待一会,实在不想这样快离去。」
顿了一顿,又道:「泄了身子后,是否欲火全消呢?看妳现在的样子,确实清醒了不少。」
武琖盈听见,方此察觉醉意全无,人也清醒起来。骤然想起眼前的事,又想到自己对不起李隆基,不禁悲从中来,眼眶儿倏地一红,但在薛崇训跟前,也只好含悲强忍,不让自己哭出来,问道:「依如呢?」
薛崇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外面吧。先不去理会她,我有说话要问妳。现在咱们已到了这地步,妳还要不要嫁给他?」
武琖盈自然知道他是指李隆基,当下道:「表哥,琖盈对不起你……」
薛崇训道:「这样说,妳是不会变的了?」
武琖盈迟延了一会,仍是轻轻了头,薛崇训叹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好吧,只要妳留下来陪我几天,我就让妳嫁给他,更不会为难他,妳是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
武琖盈听后,不由怔怔的望住他,心想:「表哥直来对我甚好,从不曾有越礼企图,今次一反常态,竟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是什么原故?他为何说不会为难隆基,莫非……」
一想到这里,便觉大大不妥,问道:「你……你想怎样对他?」
薛崇训道:「他虽然是李家的子孙,以今时今日这光景,若论权势,恐怕连我这个千牛卫将军也比他强,我娘就更不消说了。希妳还念在咱们间的关系,与我做几天快活夫妻,然后高高兴兴嫁进李家,我担保一切都不会发生。况且妳就算不允我,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妳若不信,大可问一问依如。」
武琖盈终于明白了,心想:「表哥今次胆敢如此猖狂,肯定是叔母在后为他撑腰。所料不差,倘若我不依从他,说不定他一怒之下,真会向隆基下手,这岂不是害了他!」
薛崇训徐徐坐起身来,说道:「妳好好的想一下。」
话讫下床,穿回衣服径自走出房间,随即便见依如走了进来。
武琖盈一看见依如,心下一宽,忙叫她过来问道:「妳刚才去了哪里?」
依如说一直候在房门外,并将鼍更如意散的事说了。
武琖盈一听,几乎昏晕过去,说道:「表哥他……他怎可能这样对我!难怪我当时总觉怪怪的,浑身便如火烧一样,便连下面都痒痒起来,原来一切都是表哥作怪。这样说,岂不是我还要和他再做下去!」
依如了头,压低声音道:「看来是没办法的了。小姐,刚才妳和大公子的说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我看大公子这样做,十居其九是公主的意思,可能公主爱子心切,便为他设下这个圈套。」
武琖盈说道:「我也是这样想。依如,我担心一件事,要是这几天和表哥一起,一个不好,怀了他的孩子,到时我……」
依如道:「小姐不用担心这个,咱们做丫头的,只要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有多少人能保得住身子,为了防止怀孕,彼此都会交流一下避孕心得,这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秘方,虽不能担保有十足把握,八九成倒是有的,小姐大可放心。反而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武琖盈皱起柳眉,追问道:「是什么事?」
依如道:「我怕小姐妳知道媚药的事后,会对大公子产生恶感,不觉间对他冷淡起来,到时触怒了他,说不定大公子会向王爷报复,这如何是好。」
武琖盈听后,一时也难以出声。
依如又道:「小姐,为了王爷,也为了小姐的将来,依奴婢看,小姐还是忍耐几天,尽可能在大公子面前表现得好些,尽量迁就他,望能得他欢心,只要能渡过这个难关,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武琖盈说道:「妳也说得对,我尽能力就是。还有,今日的事,千万不可与任何人说,要是传到王爷口中,那就更不得了。妳要知道王爷的脾性,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却生就一副烈性子,给他知道此事,恐怕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依如听见,连连头答应。
便在这时,薛崇训走了进来,问道:「考虑成怎样?」
武琖盈微微一笑,嗔道:「表哥,妳这人坏透了,竟用这种手段对待我,看我以后理不理睬你……」
薛崇训见她宜嗔宜喜的样子,说不出的娇美动人,不由半边骨头都酥了,笑道:「这确实是表哥不对,妳就原谅表哥一次好吗?」
武琖盈噘起小嘴儿:「我才不会原谅你这坏东西,尽想着鬼主意欺负人家,到时无法去除那些药,妳叫人家怎好!」
薛崇训笑道:「这一表妹可放心,此药我非今日始用,只要依我方法解除,保证万无一失。要是表妹担心,大可多留几天,就更加稳当。」
武琖盈嘴含笑意,瞪了他一眼:「又想骗人家,我不再上你的当。」
薛崇训看见她那柔媚娇俏的神态,不禁越看越痴,当即走到床榻来,正要伸手抚摸她脸蛋,武琖盈撒娇似的连忙把头别开。薛崇训笑嘻嘻的握住她柔荑,轻轻用手摩娑道:「不要耍性子了。我已叫人为妳准备好,快穿上衣服,咱们一起到麝月汤去。」
武琖盈蹙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地方?」
薛崇训笑道:「妳到时便会知道。」
接着与依如道:「快和小姐穿衣。」
麝月汤却是一个露天温泉池,位于月影楼的东南面。这时子末丑初,正是月上柳梢之时,三人离开月影楼,来到屋后的一个花园,四下万籁俱寂,一路上只有虫声唧唧,夜莺清鸣。花园里遍布花竹奇石,濂溪淙淙,在这晚风习习之时,更见水洁花寒,气象幽雅。
三人沿着花间小路走,遥遥望见远处有一精舍琼室。薛崇训挽着武琖盈,徐步走了进去,而依如却在后跟随。
进得室内,却见中央有着一个大浴池,袅袅冒着热气,池的四周,尽是岩石垒砌,奇巧自然。
薛崇训道:「今夜月朗星明,夜色何等幽美宜人,咱们三人借景飘风戏月,相信别有一番风味。」
武琖盈听见飘风戏月这四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登时一红。
只见薛崇训一面脱衣,一面道:「妳俩还不脱衣,莫错过如此美好良宵。」
依如先为武琖盈脱去衣服,扶她进入了温泉,才自己动手脱衣。
麝月汤却是个天然汤泉,池水并不深,坐下来才只到肩膀高。热水是从池底隙缝处涌出,因热度过高,必须引入冷水调整温度。这时薛崇训早就立在池边等候,见武琖盈一落入水中,便即急不及待趋上前来,从后抱住了她。
武琖盈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有半反抗,说道:「表哥你真是的,人家还没站定脚,你便不规矩了。啊!你好坏,不要嘛,这么用力弄人家,没一些怜香惜玉!」
薛崇训笑道:「谁教我这个好妹子这样诱人!便听妳的,待我慢慢的摸,慢慢的玩,这样舒服吗?」
只见薛崇训双手齐施,牢牢握住她两个。
武琖盈闭起眼睛,暗自说道:「隆基,对不起,琖盈实在不能不这样做,希望你能原谅我!」
接着徐徐张开眼睛,仰头往后,柔声细语道:「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