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咬着手指,「她肯定很疼……」
「陛下说,这些贱货越疼就越喜欢。」
「什么叫贱货?」
夭夭一时语塞,她常听说这个词,但什么意思却没有人告诉过她,「越疼越高兴的就是贱货。」
「噢,」晴晴头,「我最怕疼了。」
「谁都要听陛下的话,知道了吗?」
晴晴头。这个「陛下」好厉害,跟佛祖好像……
夭夭脸一板,「你刚才为什么穿裤子?」
晴晴顿时傻了眼,原来自己已经不听话了。
「你要惹得陛下不高兴,陛下就把你也放在这里,让大牛插烂你的屁股!」
晴晴小脸一下变得雪白,连咬住了手指也不知道。
夭夭看着她吓呆的样子,格格笑了起来,耳垂的明珠随着银铃似的笑声,一跳一跳。
晴晴眨了眨眼,撅起小嘴不高兴地说:「你吓我。」
夭夭嘻嘻一笑,转身跑开。
「不要跑,等等我……」晴晴吃力地拎起裙裾跟上前去,把那具活色生香的女体抛在身后。
真气略一流转,便冲开被封的睡穴。紫玫俏目微睁,透入眼帘的是一个青衣老者。她嘴唇发白,虚弱地笑了笑,「叶伯伯,你好……」
星月湖第一神医叶行南脸色铁青,闻声只硬梆梆了头,没有说一句话。他手腕一抖,一只药瓶从袖内滑到掌心,接着曲指弹开瓶塞,将药末敷在伤处。动作又快又准,毫不迟疑。
他的白胡子似乎又多了几根,脸上的皱纹也添了一些。似乎这几年过得很不开心。他在教中地位尊崇,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可能是没有人陪他说话吧……
肩头的剧痛渐渐褪去,剩下一片清凉,仿佛一片沾着露水的绿叶,平整地覆在创口上。
等伤口包扎齐毕,紫玫舒了口气,浅笑道:「刚见面,又麻烦叶伯伯了。」
除了伤口,叶行南没有朝紫玫身上看一眼,他像没有听到般,一言不发地整理好药箱,沉着脸转身离开房间,对慕容龙理都不理。
阳光淡淡划过,除了影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慕容龙将紫玫一缕青丝绕在指上,无意识地把玩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坐一躺,静静地偎依在一起。
迷人的体香在榻间荡漾,血腥气渐渐远去。两颗心沉静地跳动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脉博的律动,然而却离得那么远。
五年时间,昔日花苞般的少女已经成为美丽的少妇。
但那些辛苦和沧桑都藏在眼底,闭着眼的紫玫,仍然娇若玫瑰。俏鼻、朱唇、柔颈、纤腰,圆臀……一切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唯一的变化只有那对乳房。他还记得第一次抱着她时,那对香乳小巧而又酥软。现在,它们已经变成张开手掌也无法握住的豪乳了。
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呢?他究竟是想要个什么样的紫玫呢?指尖轻轻划过新月般的细眉,慕容龙用手指勾划着妻子娇靥的轮廓。良久,他轻轻把手臂放在紫玫颈下,把她拥在怀中。
紫玫忽然落下泪来。
慕容龙抹去她的泪花,轻声道:「还不甘心吗?」
紫玫摇摇头。
颈中的手臂突然颤抖起来,「玫儿……我……我很后悔……」慕容龙沙哑着喉咙说。
紫玫又痛又倦,无力地想道: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失去的手臂永远不会再长出来。
「给我生个孩子--只要一个,一个像晴晴那样的男孩,好不好?」慕容龙小声说。
紫玫摇了摇头。
「陪着我,玫儿。」慕容龙近乎哀求地说:「做我的妻子,永远不要离开我……」
紫玫泪如雨下,红唇咬出斑斑血迹。
慕容龙沉默下来,拥着恸哭的玉人,静默的身影仿佛一尊凝固的石像。
寂静地的宫殿中响起一串稚嫩的童音,两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一前一后奔跑着,宛如一对轻盈的蝴蝶,在回廊间翩翩飞舞。两人一般高矮,同样的眉枝如画。只是前面的女孩脂香粉浓,看着大了几岁。后面的女孩却是丽质天成,滑嫩的肌肤其白如雪,仿佛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蝶,纯洁得让人形秽。
「夭夭……等等我……」后面的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幼嫩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股甜甜的奶香。
穿过两条回廊,前面的女孩也跑不动了。刚推开一扇殿门,晴晴便追了上来,短短的小腿在门槛上一绊,扑在夭夭身上。两个女孩吱吱喳喳惊叫着滚成一团,好半天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