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下隐藏的一切立刻呈现在眼前:铁架上锁吊着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干尸。尸体生前受过惨烈的酷刑,身体的很多部分都被挖去了,比如眼睛、耳朵、胸部。
“这是个女人。”瑞克用一种听不出喜悲的语气道。他只简简单单地说了这一句话。
彩凤怒道:”那个米尔侯爵罪该千刀万剐。他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女人,究竟能得到什么?”
瑞克没有答话,玉露也没有,不过她还想揭开旁边铁架上的白布。瑞克却摆手阻止道:”不用看了,都一样。”但玉露已经掀开了旁边的一块白布,情况一如瑞克所说,那个铁架也锁吊着一个女人,她的情形更加凄惨,连头颅都被割去了。不同于第一具女尸经过防腐处理,她身上还泛着一股血腥气,显然是最近才被残杀而死。
“我们走吧!”瑞克道,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但玉露和彩凤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滔天愤怒。
玉露忽然问道:”公子不想看那些箱子里装着什么吗?”
“最好别看。”彩凤抢先道。
瑞克了头,道:”我们去找米尔,我要将他抓来活祭这些无辜的亡魂。”
考虑到可能看到更加凄惨的场面,玉露最终没有去打开那几个提箱。于是他们从原路退了出来。
站在屋上,瑞克放眼四望,寻找米尔可能藏身的地方。然而,城堡中有数处明亮的灯火,一时确定那位残忍的侯爵究竟藏身于何处。
“公子,我们去那里看看。”玉露指着左前方布局成内院形式的一排精巧建筑道。瑞克了头,将腰间的长剑解下。带着满心的愤怒向那里掠去。
避过巡查的卫兵,他们悄悄地掩身到距离玉露所指的那排精巧建筑约莫五十米的地方,掩身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米尔城堡内几乎不见树木,所以靠近一幢建筑倍显艰难。瑞克不会玉露那样的隐身功夫。而这排建筑的周围一片平坦。还高挂着灯笼,因此没有任何可资掩身之地。一旦靠近,肯定会被卫兵发现。也因此瑞克越发觉得米尔侯爵可能就在这里,照情形看,很可能是在寻欢作乐。否则戒备不会如此森严。于是,他让玉露打前站,去探一探情况,以玉露的隐身功夫,自然能轻而易举地登堂入室。
玉露去得快,回来也快。不过她的脸色很不好,简单一说就是很怕人。
“发生了什么事?”瑞克低声急问。
“公子最好不要看。”玉露语带杀机地道。”那个老混蛋竟然以残杀女人为乐,那些都是无辜的百姓。”
“妳是说米尔?”
玉露了头,然后指了指斜对面那个灯火通明的大厅,示意正主儿就在那里。瑞克刚刚压下的怒火再次狂升起来。他对玉露道:”把那个大厅里所有的帮凶都杀了。然后将米尔带出来,我要让他在自己翻下滔天罪行的地方忏悔他所做的一切。”
玉露了头。随即隐入黑暗之中。彩凤担心地望着瑞克问:”现在杀米尔妥当吗?”
瑞克道:”陛下给我的密令本就有直接夷平米尔城堡的意思,但是屠轮说米尔素有善名,使我一直有些迟疑,所以想查清楚再动手。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以我们所看到的,即使将他凌迟处死,也不足以洗净他的罪孽。”说到最后,瑞克的眸中漾动着从未有过的凌厉眼芒。
与此同时,那间灯火通明的大厅传来数声短促的惨叫,四周的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玉露已经提着一个人掠到了瑞克面前。三人没有交谈,即刻离开了藏身之地。向刚才他们进去过的那幢空无一人的建筑掠去。身后,无数的卫兵正在涌向大厅。
放着数个铁架的房间再次被打开了,瑞克狠踢了一脚蜷缩在脚下的米尔侯爵,冷冷地道:”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遭受与她们同样的酷刑?”
米尔侯爵满脸凶厉地道:”你是谁?敢到我的城堡来撒野?”
“我不是来撒野。”瑞克道,”我是来要你的命--就用你残杀她们性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