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缠绵之后,杨皓承就带着木婉清追段誉而来。
“爸爸!爸爸!山山要爸爸。”一声婴儿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木婉清一惊,道:“有人抢婴儿!”
杨皓承同样一惊,心道:“难道是叶二娘来了?在《天龙八部》里,只有这个癫婆子最喜欢抓小孩了!”
不远处,果然将一个衣着艳红的少妇手里抱着一个男婴,约莫三四岁年纪,锦衣锦帽,唇红面白,甚是可爱。
只见那红衣少妇眼中发出异样光芒,柔声道:“山山乖,爸爸待会儿就来啦。”
忽听得山腰中一人长声喝道:“可恶的妇人,你抢去我儿子做什么?快还我儿子来!”声音甫歇,人已窜到峰上,身法甚是利落。这人四十来岁年纪,身穿古铜色缎袍,手提长剑。
那红衣妇人笑道:“左子穆先生。你的剑法倒也罢了,生个儿子却挺肥白可爱。”
杨皓承和木婉清同时一惊,原来这红衣夫人抢的婴儿竟然是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的儿子。不肖说,这红衣女人定是叶二娘无疑。
“恶妇!还我儿子来。”左子穆大声的叫喝。
叶二娘冷笑的道:“左先生,你也未免太小气了。我叶二娘见令郎生得真有趣,抱来玩玩,明天就还给你。你不用着急。”说着在山山的脸颊上亲了亲,轻轻抚摸他头发,显得不胜爱怜。
杨皓承惊讶的道:“果然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
木婉清自然知道四大恶人的名号,惊讶的道:“她就是叶二娘,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和标致。”
杨皓承推算一下,虚竹现在不过十七八岁,叶二娘多就是三十六七岁,武林人一向都是驻颜有术,看起然会比常人年轻十来岁。
左子穆身子一颤,道:“你……你是叶二娘?”他是老江湖了,当然听说‘四大恶人’中有个排名第二的女子叶二娘,每日清晨要抢一名婴儿来玩弄,弄到傍晚便弄死了。
叶二娘格格娇笑,说道:“我是叶二娘又怎么了?”
左子穆一张脸霎时之间全无人色,从无量山回来,正巧遇上叶二娘抓自己的幼儿,便全力追赶而来,途中已觉察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初时还想这妇人素不相识,与自己无怨无仇,不见得会难为了儿子,一听到她竟然便是“无恶不作”叶二娘,又想喝骂、又想求恳的言语塞在咽喉之中,竟然说不出口来。
左山山见到父亲,大声叫唤:“爸爸,爸爸!”
左子穆伸出左手,走近几步,对叶二娘说道:“小儿顽劣不堪,没什么好玩的,请即赐还,在下感激不尽。”他此时完全放弃了一个掌门的自尊,只求叶二娘手下留情,饶了自己儿子一命。
叶二娘道:“你瞧这孩儿皮光肉滑,养得多壮!血色红润,晶莹透明,毕竟是武学名家的子弟,跟寻常农家的孩儿大不相同。”一面说,一面拿起孩子的手掌对着太阳,察看他血色,啧啧称赞,便似常人在菜市购买鸡鸭鱼羊、拣精拣肥一般。
左子穆见她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似乎转眼便要将自己的儿子吃了,如何不惊怒交迸?明知不敌,也得拼命,当下使招‘白虹贯日’,剑尖向她咽喉刺去。
叶二娘浅笑一声,将左山山的身子轻轻移过,左子穆这一全倘若继续刺去,首先便刺中了爱儿。幸好他剑术精湛,招数未老,陡然收势,剑尖在半空中微微一抖,一个剑花,变招斜刺叶二娘右肩。
叶二娘仍不闪避,将山山的身子一移,挡在身前。霎时之间,左子穆上下左右连刺四剑,叶二娘以逸待劳,只将山山略加移动,这四下凌厉狠辣的剑招便都只使得半招而止。
左山山却已吓得放声大哭。
木婉清和杨皓承在一旁看着,知道左子穆根本不是叶二娘的对手。木婉清道:“相公,我们要不要出手助左子穆一把。”
杨皓承微微的叹道:“我对左子穆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这小孩是无辜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木婉清会心一笑,紧紧抱住杨皓承的手臂,温柔的道:“我也是这般想!”
杨皓承拍拍她的肩膀,温柔的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木婉清一把抓住杨皓承的手臂,道:“我跟你一起去!”眼神中,尽是无限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