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沉浸于故乡往事中,突然我们乘坐的敞篷车停了下来。随即我们看到前面似乎有几辆车子停着,一大群人都在叫嚷着什么。
很快,我们的司机用步话机和指挥中心联系后,对我们急急的说:“对不起,前面出了大事故,我们今天的旅程到此为止,我们得返回去了!”
蓉蓉不干了,叫道:“为什么啊?前面出事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秋兰也说:“师傅,我们明天可是有事情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的。你们这样做,不是害得我们的这次夜间旅游完全泡汤了吗?”
那个胖子司机只得说:“小姐们,我只是听从上级命令行事的。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或需要什么补偿,就跟我们的领导去说啊。跟我说一用都没有。”
我问:“师傅,你知道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故吗?”
那胖子一边倒车一边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是会危及我们安全的事情,要不指挥中心怎么也不会要我们立即回去吧?”
我于是头说:“好的。蓉蓉你们就先别吵了,我想动物园肯定有他们充分的理由让我们回去。而作为你们的哥哥,我也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所以我也赞成我们立即返回。”
我们刚刚将车子倒好,不料后面一群人突然又猛的惊叫了起来,随即一辆汽车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们都大吃一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胖司机连忙想加速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后面的车子来得极其凶猛,开车的人似乎都神志不清了,竟然驾车朝我们直直的撞过来。
我见了大惊,大叫着让女孩子们抓紧手中一切的东西,而自己一手紧握车边的把手,一手大张着死死抱紧了身边的蓉蓉和小雪两个小女孩。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随即就是天翻地覆一般的晃荡。在这巨大的晃荡中,我的额头几次撞击在前面的车门上,但我使劲的握着把手不放,另一只手则始终紧紧的搂住了两个小女孩。
当什么都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昏晕,于是连忙摇头将这种不好的感觉驱除出去。坐直身体一看,只见身前的小云和秋兰已经因为撞击昏晕了过去,而我们的车子竟然已经被后面的车子撞得偏离了道路,跌入了一条小溪中去了。万幸的是,车子竟然没有彻底的翻转过来压住我们。而那辆撞击我们的车子也跌落在我们的附近,里面也不知道有几个人,但似乎都已经完全昏晕。
我放开因惊魂未定而完全失去了说话本能的蓉蓉和小雪,让坐在后座尚没什么事情的安琪照顾受到巨大惊吓的她们,然后扶起小云和秋兰。就车灯看来,她们似乎没有什么外伤,只是额头处有几处擦伤而已。但我还是急得几乎脑袋都要冒烟了,连忙拍打叫喊着小云和秋兰。
好半晌,秋兰晕乎乎的醒转过来,睁眼说了一句让后座刚刚清醒过来的蓉蓉和小雪顿时暴笑的怪话:“哥哥,几啦?该起床了吗?让我再睡会好不?我好晕的。”
我苦笑说:“好啊,你就再睡会吧。”
秋兰还真的准备继续睡觉,不料却听见俩小丫头压抑不住的狂笑,于是惊觉到自己所处的现实,一时脸红得就要滴出血来。
但我可没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小云可是还没醒过来啊!我于是又将小云使劲的摇摇,一边大叫着。而小云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让我也气乐了:“咦,伟子,你怎么也在这儿啊?难道我没有去天堂,而是到地狱了吗?”
我在这丫头那白皙滑腻的粉脸上揪了一把,说:“真贫啊,都不知道你跟谁学会的这么贫了。怎么,哥哥就非得下地狱吗?”
小云竟然像小女孩似的噘嘴,用我才能听清的极低声音说:“那当然啊!我听说有几个老婆的男人都得去地狱。哥哥你以后只怕不止一个老婆吧?”
我尴尬的横了小云一眼,都不敢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一脚猛的踹开了已经变形了的车门,准备去将前面那个胖子司机救醒。几个女孩子见了,都纷纷的从撞得瘪了敞篷车钻出来,跟在我后面。
我拉了拉司机座位的车门,但车门实在被撞得过于变形了,完全打不开。我皱了皱眉头,想将司机从座位上抱出来。但这个家伙实在胖大,他那庞大的躯体被彻底的卡死在变形的车座和方向盘上。
我让女孩子们让开,然后双手使劲的扳在变形的车门上全力一较劲,登时听得车门被我的巨力扳得咯咯直响。嗯,有戏!我的心有些兴奋起来,于是将腿分得更开,嘴里大喝一声,只听得“轰”的一声,那扇车门竟然就这样被我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看着自己手中的车门,我都简直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看来,我的力气似乎又有些进步了啊!那什么奇花还真管用,不过它的副作用还真让人心寒得紧。
我没管几个女孩子看我就像看一只巨型黑猩猩般的奇怪眼光,看准方向一脚踹在方向盘上。又是一声巨响,整个方向盘几乎都被我踢得垮了。我看了效果后得意的头说:“呜呼,起李小龙于地下,亦甘拜下风矣!”
蓉蓉则过来捏捏我胳膊说:“哇,哥哥的手都没有怎么锻炼过,怎么这么硬邦邦的啊?哥哥,今年寒假你一定得也带我去趟美国,我也要吃奇花啦!”
我气道:“去,你一个女孩子家要是弄得全身硬邦邦的,以后能嫁得出去吗?”说着我将那胖子拖出来,平放在地上,轻轻拍打他那直流油的大肥肉脸,叫道:“喂,师傅你醒醒啊!醒醒你!”
那胖子竟然似乎没什么事情,却迷迷糊糊的将我的手推开,说:“没事,我才喝三杯,开车不会误事的……呼呼……我再睡一会就没事了……呼呼……”
女孩子们听了都不由大笑起来,我则将自己满是油的手擦擦,望着鼾声大作的胖子冷汗直流:真强啊!一个字送给你这个胖哥:服!
我只好丢下这个“酒国”酣眠的胖子,跑到那辆差将我们撞死的车子前面。这是一辆SUV四驱运动车,里面只有被安全气囊夹着的一个女人,似乎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依法炮制,将这辆车的车门也拆了下来,将安全气囊戳破,将方向盘踹歪,然后将里面的那个中年女人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