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一般的炙热是如此的熟悉,游荡在我受伤的筋脉中令我痛苦得无法自抑,最终呻吟出声。
就在她撤去掌力时,忽然我的头脑一片清明,一道亮光豁然划开我脑海中的迷雾。“是你!是你救了我!是吗?”我颤声问道。
女人默然无声,倏忽间一阵轻风荡起,随即石室内暗香渐渐沉降。
原来竟然是她,那个曾经将我打伤,据说与师傅黑石有着爱恋情仇的女人以那般香艳无比的疗法救治了我的生命!
我的心情很复杂。努力想起她的容貌,然而却只记得莫名的迷雾中那似乎清秀的轮廓以及雪亮得几乎耀眼的明眸。
她是韩咏雪的母亲?韩咏雪出道虽然时间不长,但也应该有二十来岁,那么她年纪至少也得四十岁以上了吧,可我怎么总觉得她年纪不算很大似的?
我苦恼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惩罚自己的胡思乱想。对于她能不计声名如此救治,我心存极大的感激。然而,为何要采取那般香艳的办法?
直到水芙蓉的再次出现,我的这个疑惑才得到消解。原来我受伤极重,已到走火入魔的关键时刻。此前我虽然服下数颗赤龙丹,然而强行运用第九重大风雷掌实在已经大大超出我身体筋脉的承受极限,加之内息被秦朝华以更加刚猛的内力催逼回来,几乎导致我全身爆裂!
以普通方法救治,甚至药物救治已经完全不可能平复我身体内那如怒海狂涛般的内息潮流。万般无奈,韩凝冬在众人的极力求恳之下,贴身将水月真气自会阴、膻中、气海、命门等十**与我的内息进行融合,最终平复了我的走火入魔。
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水芙蓉娇羞脉脉,声音竟然都在颤抖。
“你可别胡思乱想啊,人家可是你的长辈呢……”女孩忽然这样说。
我苦笑起来,微微摇头道:“怎么会呢?韩前辈为我如此牺牲,我感激涕零都来不及,哪里有什么胡思乱想啊!”
水芙蓉俏生生地白了我一眼,低声道:“还说没有,听到韩阿姨为你那个的时候……哼,眼珠子都滴溜溜的乱转!心正则目不斜,我看你就是……”
我默然无言,心中却乱得很。按说我应该将这件事彻底从心底抹去,唯存留着对她的感激,然而那火热的接触,那温软的,那急促的喘息,却让我的心为之罪恶地怦然而动……
“知道吗,韩阿姨的水月真气古称‘天狐真气’,其实有疗伤的奇效。嗯……”水芙蓉说着忽然又羞红了俏脸,垂不敢再说,忸怩得实在可以。
素来落落大方,雍容贵气的她竟然流露出如此小儿女之态,让我大呼不可思议。我不禁微笑着问道:“胡为乎赧颜?”
水芙蓉气得站起来举起玉脚就想如往日一般给我一下,但想到我的伤情,只得伸出纤纤玉指在我脑门轻轻一戳,道:“不要瞎说啊,我可是和你商量正事呢!”
说着女孩又嘀咕道:“这个韩阿姨,这么羞人的事情还得我来说。这个大色狼又胡说八道,气死人啦……”
见我闭嘴正容相待,她这才坐下,正色道:“清云的毒伤很严重,虽然韩阿姨以至高内力将其压至膻中**附近,但剧毒已经缠绵入骨,难以化解。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嗯,这个,唔,那个……”
说到这里,水芙蓉却又支支吾吾地无法继续下去,俏脸粉颈彤红,一时娇媚入骨,艳色无双。
虽然眼睛美不胜收,但我还是收摄心神问道:“有什么办法啊,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效死命耳!”
水芙蓉玉脸羞红,噘嘴斜睨着我低声道:“你当然乐意啦!清云妹妹长得如花似玉的,后宫又多了一个……”
我的老脸也为之一红,疑惑道:“喂,大小姐你别搞得人家莫名其妙的好不好?这个和我的后宫又有什么关系啊!”
水芙蓉垂良久,这才敛去羞容,正色道:“韩阿姨说,救治清云的唯一办法就是以天狐真气的双修,将你的极阳内力渡入清云体内,缓缓炼化万毒掌的剧毒!”
双修?!我简直懵了!世间还真的有这样传说中的邪恶功法?非怪水芙蓉说起来如此吞吞吐吐、隐约其辞的。
水芙蓉凝视我一会,见我并没有露出色狼的模样,这才放心地续道:“而且这个办法见效比较慢,施救和被救最好是夫妇关系。所以,韩阿姨说,让清云妹妹做你的第十房未婚妻算了……”
说着她起身离去,一边低声呢喃道:“便宜死你这个大色狼了,还装模作样的一本正经,只怕心底早就笑开花了吧……”
我苦笑无语,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滋味。
大约一天之后,我已经恢复缓慢行走能力。生活能够治理让我避免了许多尴尬,就算饮食,也不需要女孩们费心费神地喂了。这时,我才知道那个白衣少女竟然就是叛出魔门的北宗圣女玉天琼!
原来当日我在受伤昏厥之后,寻找女儿的韩凝冬被贾华的啸声所惊,正好出现,于是将我们救下。讵料魔门竟然伏下数十名好手在侧,见秦朝华受伤,顿时倾巢而出,对我们实行大肆围攻。我、贾华、沈清云均受伤,韩凝冬、水芙蓉忙于应敌而无暇顾及伤员。
在这危急时刻,一直跟踪魔门行踪的玉天琼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伤数人,携着伤在韩、水掩护下撤退至圣坛附近一处山谷。
魔门人手虽然众多,单护法就有六名,但慑于韩凝冬武功高强,手段毒辣,不敢近前,只是围着山谷不放。
韩凝冬见无法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于是使出天狐心法,将昏迷中的我催眠,得晓进入圣坛之法。不过,毕竟所知不太详尽,最后在突出重围进入圣坛时却触了断崖铁闸,导致我们被困于地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