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植淳说:“滚蛋,说你胖你就喘。”
边学道问:“通航公司很累人?”
祝植淳说:“太累了,乎想象的累。我之前都是打理家里的生意,虽然也不容易,但没现这么难。创业真的是不容易,从基建到人员,从招聘到培训丨从规章到考核,从宣传到渠道,再加上跟飞机一起来的那些外国技师,还有一些行政部门要打,千头万绪啊”
祝植淳说的这些,边学道都经历过,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扛过来的。其实稍稍整理一下,就会现,边学道之所以能撑过来,因为他善于用人,从早期的吴天、刘毅松、杨恩乔,到中期的丁克栋、傅立行、唐琢,这些人帮他分担了很多工作,极大地减轻了边学道肩上的负重。
想到这儿,边学道问祝植淳:“老大,你不会事事亲力亲为吧?”
祝植淳说:“我也不想,可是除了茵云,没人能帮上我。”
边学道说:“你要是抱着这种想法,累死你都活该。”
两人上路了。
祝植淳在四山累坏了,加上有感冒,精神头严重不足。
边学道呢,不认识路,而且犯懒不想开车。没办法,祝植淳从他二叔那借了一个司机,让司机开车载他俩去五台
祝植淳一上车就开始睡,快到地方才醒。
见祝植淳醒了,边学道递给他一瓶水,看着他喝了几口,开口问:“老祝,你对燕京熟,你知道国贸三期是谁盖的吗?”
祝植淳拧上瓶盖说:“国贸三期?好像是国贸和香港的郭氏兄弟合资盖的。”
边学道说:“这样的楼,得多少钱一米?”
祝植淳问:“什么多少钱一米?”
边学道说:“卖啊。”
祝植淳看了一眼司机,笑着说:“兄弟,想什么呢?那样的楼基本是只租不卖的,那位置,还有燕京第一高的噱头,换你,你卖吗?”
边学道说:“还有只租不卖的楼?”
祝植淳说:“你说你想于什么吧”
边学道说:“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关系,提前帮我把国贸三期的8层定下来。”
祝植淳问:“8层……定下来于什么?”
边学道说:“开个酒吧。”
祝植淳无语了好一会儿,问:“你真有这么闲?”
边学道说:“我又没说我来经营。”
祝植淳眼珠一转说:“国贸三期那地方,你说的楼层,租的话,最低也得1o6元/月/平米……燕京只有单娆在,兄弟,你泡妞真下血本啊”
边学道不算什么,祝海山这才叫下血本。
祝家动用各种资源,不惜代价,所有交易环节全部提,历时近四个月完成了对奥比康酒庄的第一阶段收购,如无特别重大的意外,大约两个半月后,将走完所有程序,完成整个收购。
当然,现在说奥比康酒庄属于祝家也可以,因为最关键的交易和签约环节已经完成。
祝家一直压着最终的确切消息没透露给媒体,因为祝海山要给边学道一个惊喜。
对边学道是惊喜,对祝家其他人来说就是惊雷。
当祝植淳的父亲和几个叔叔从祝海山笔下得知,奥比康酒庄不纳入家族管理,将赠与祝海山的关门弟子边学道后,即便几个人已经见惯了风浪,仍无异于一记惊雷。
开什么国际玩笑1o亿多美金买来的东西,送人?别说关门弟子,就是外头生的亲儿子,也没有这么送的啊
几个儿子的反对很坚决,可是祝海山的态度更坚决。
祝家几个管事的,面对修了闭口禅的老爹,一办法也没有。酒庄买的时候,用的是祝海山的名义,动用的是家族资产,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的上董事会表决那一套,完全不好使。
祝海山一心为子孙计,但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他现在关心的是,第二次见面,边学道能否痛快地告诉他最想知道的信息。
在祝海山心里,1o亿美金,加上之前转移的一些资金,换边学道脑子里的信息,一也不贵,非常值
仔细回想上次跟边学道交流时的情形,祝海山觉得,边学道这个人理性兼具感性,除了钱,也许跟他交流一些人生感悟心得,能更多地获取他的信任和好感。因为上次边学道离开五台山前一天,跟祝海山聊的最多的,就是送他的那四诗。
其实想想也对,两世为人,偏偏没喝孟婆汤,前世今生两种思维人格,两种行为惯性,两种人生际遇,若是没有一丝迷茫,那才叫奇了怪了。
祝海山还在闭眼思量,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马成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汤药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