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把手里的毛巾搭在边学道脖子上,看着他的眼睛说:“醉酒的人睡到自然醒才对身体好,你要是再不醒,我也要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边学道问董雪:“我走后婚礼怎么样”
董雪说:“挺好的,就是后来李裕爸爸也喝多了,又哭又闹,说自己对不起儿子和老婆。”
边学道摸着头问:“我喝醉后没哭闹吧”
董雪看着边学道问:“你都记不得了”
边学道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第一次吐的时候还有记忆,第二次就记不清了。”
董雪一下坐在边学道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呢,倒是没哭也没闹,可是你抓着沈馥的手就不松手,还要亲人家。”
边学道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一边努力回忆一边问董雪:“有吗”
看见边学道的样子,董雪“咯咯”地笑:“觉得我在骗你啊那你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好了。对了,你跟沈天后什么关系啊她怎么任由你拉着她耍酒疯,不抽你呢”
边学道明白了,董雪这小妮子在诈他和沈馥的关系。
边学道两世为人,醉酒后的习惯是不言不语呼呼大睡,从来没有过抓着别人耍酒疯的行为。
想通这,边学道对着董雪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大晚上在外面晃荡,就为问我和沈馥什么关系”
董雪把脑袋搭在边学道肩膀上,柔柔地说:“3号我就要和李裕李薰一起飞法国了,我是想多一时间再看看你。”
边学道说:“别这么伤感,5月下旬我要飞过去参加戛纳电影节,估计会在酒庄住上一段日子。”
董雪说:“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
美人在怀,身体里还存留着酒精的边学道低头在董雪胸前咬了一口,抬头说:“你说的对,现在是现在,现在是一刻值千金。”
董雪扭着身体说:“我不,我只想跟你说说话。”
边学道问:“说什么呢”
董雪转着眼珠说:“说晚安啊、早上好啊什么的。”
边学道在大脑里展开审读员的强大文字拆解能力,笑着弹了一下董雪脑门,说:“你说的晚安啊、早上好啊,跟我说的一刻值千金是一个意思啊”
董雪迷糊了:“它们怎么会是一个意思”
边学道说:“那我要是分析出一个意思来,你得从了我。”
董雪傻傻地想着“晚安”和“早上好”怎么会是性暗示,一时忽略了边学道的话。
边学道捏了一下董雪的鼻子说:“你看啊,晚安的晚字里有个日字,晚安的安字里有个女字日女日在免前,女在宝字盖下面你瞅瞅,连体位都有了。”
听了边学道的话,董雪整个人瞬间进入了大脑短路状态。
她是被气的
边学道还在继续解读。
“早上好有早一上感觉特别好的寓意,上字是三个字的核心,好字则形象地描述出了早一上的美妙结果你看早上好这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一刻值千金吗当然了,你要是觉得这句俗,可以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董雪狠狠地在边学道肋下掐了一把,说:“你这个人简直俗透了”
边学道可不管董雪怎么说,他照例一把将董雪抱起来,走进卧室,把董雪丢在床上,说:“人不三俗没有趣,你还是从了我吧。”
5月2日,送别之日。
艾峰走了。
603寝的女生也都走了。
一场热闹的婚礼过后,一帮同学再次散落天涯海角。
下一次,谁也不知道人还能不能凑得这么全。
机场里,来送苏以的人都到了,唯独不见陈建。
于今给陈建打了几遍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当初算计谭家杰时,陈建恨不得跟姓谭的玉石俱焚,可是苏以现在要走,他跑哪去了
秀外慧中的苏以知道,是昨天在车里那一句“爱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和她晚上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伤了陈建的心。
苏以是真的不想再跟陈建继续纠缠了。
陈建在松江这两年是怎么过的,苏以有她的消息渠道,她已经可以清晰地判断出,自己跟陈建是两类人,就算勉强走到一起,也只会是分手的结局。
慧剑斩情丝,一次斩不断,就再斩一次。
这就是苏以。
5月3日。
董雪、李裕和李薰结伴飞往燕京,再从燕京飞巴黎。
3号这天晚上,陈建和于今在外面喝酒,喝着喝着,陈建哭成了泪人,他告诉于今:“这一辈子,我都快乐不起来了。”
于今不客气地说:“深表不信”
陈建问:“你为啥不信”
于今说:“你要是十年后想着苏以还能哭出来,我就告诉你我为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