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摇头说:“我只是没想到于今会这么喜欢苏以。”
边学道晃着酒杯说:“我早就了。”
李裕扭头问:“什么时候的”
边学道说:“大四毕业前咱们两个寝室喝散伙酒那次。”
李裕回忆了一下,头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哎,你是没来你家之前,我已经陪他在遇到酒吧喝了半个下午了,这次他好像是真伤了,完全不像他了。”
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边学道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走不进去,只能慢慢分解,只能慢慢琢磨。”
盯着边学道秒,李裕忽然问:“你心里那个死角是徐尚秀”
边学道少见地坦诚说:“我想是吧。”
天河市,徐家。
马上要开学了,这是徐尚秀在家的最后一晚。
徐康远在客厅里,李秀珍在徐尚秀的房间里跟女儿说话。
事情过去两周,公安局终于对王家发生的事给出了定论不是自杀,不是他杀,是煤气中毒事故。
警方结论一出,之前流传的种种小道消息瞬间全都偃旗息鼓了。
别人渐渐忘了王家的时候,李秀珍却没有忘,因为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终于,女儿离家前一晚,李秀珍把在肚子里揣了10多天的问题问了出来:“秀秀,你跟妈说实话,王家的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徐尚秀妈,问道:“知什么情”
李秀珍儿的眼睛说:“我总觉得王家的事是。”
徐尚秀听了,挽着徐妈的胳膊说:“警察已经公布调查结果了,王家亲属也认可,妈,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哎”李秀珍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别的我可以不想,但你是我女儿,你的事我不能不想。”
徐尚秀诧异地问:“我的事”
李秀珍桌旁墙上徐尚秀高三时贴上去的“学海无涯”四个字,说:“老话说三岁还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次的事跟边学道有关,这样无法无天的一个人,难保以后他不会狠心对你。”
感受到妈妈对自己的关心,徐尚秀把头靠在李秀珍肩膀上,轻声说:“妈,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
李秀珍问:“哪句”
徐尚秀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李秀珍说:“记得。”
徐尚秀悠悠地说:“这八个字,适用于我,适用于你和我爸,也适用于边学道。”
李秀珍一时没听懂,问道:“什么意思”
“高处不胜寒”徐尚秀郑重地说:“他比大多数人风光,同时也比大多数人辛苦,如果站到他的身旁,有些东西势必要跟他一起分担。”
儿,李秀珍眼中露出一丝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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