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 發文時間: 07/17 2010
這是她一直以來所向往的溫暖,可是在 他們將她傷得體無完膚時,她還能擁有這樣 的溫暖嗎?會不會、只是幸福美好的幻象, 她一個人做的夢,醒來之後,自己還是一無 所有…很早以前她就發現,即使自己對他們 恨之入骨,可是只要風清堯、清宇和顏悅色 的對待,她永遠無法抗拒,永遠無法舍棄這 份難得的溫暖。可她也同時無法承受他們毀 滅性的愛,強烈的占有欲。矛盾糾結撕扯著 她脆弱敏感的心, “小錦兒,你快點把身子養好,唔。” 她自嘲,明明上一刻還執刀相向的人, 下一刻就能溫言軟語,而自己,竟然還貪戀 這樣溫和的他們,不是犯賤麼?還是被他們 拖到黑暗地獄中太久了,有一點點的光明就 足夠讓她奮不顧身,如同,飛蛾撲火。 “娃娃,……”喃喃的低吟,像是低音大 提琴上跳動的音符,風清堯修長的手指在錦 魅的臉上摩挲著,然後是火熱的唇…… 這是一個熱情的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 欲望。然後… “晚安…” 別扭的風清宇也被他拉出房間,輕手輕 腳地關上了門。 “哥,我忍得好難受…” “廢話,我也是。” 錦魅聽著門外傳來的他們刻意壓低的抱 怨,不禁莞爾。主人們也會為了自己的寵物 而壓抑欲望嗎?那樣強勢霸道的主人。 如今的自己又該怎樣去面對這麼一份奇 異的愛戀,有了心機的娃娃是不是還會那樣 的不堪一擊?被他們那樣的惡魔愛上了也許 是件倒黴的事,但,人生本來就處處充滿 著“驚喜”,是驚還是喜,誰也無法斷定,不 是嗎?這一場遊戲裏,會輸的從來就不是弱 勢的一方,而是先動心的一方。
“戀”真是個奇怪彪悍的字眼,它的上半 部取自變態的“變”字,下半部則取自變態 的“態”字。 我很期待,你們口口聲聲說的愛,能給 我多少?而我,又能拿多少來回報?黑暗的 臥室中,錦魅那雙清澈明亮的水眸,竟散發 出了蠱惑人心的妖魅。 或許,真的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 了。 本以為三五天就可以好的病,在風清宇 和風清堯兩個不會照顧人的少爺手下,和錦 魅自己刻意地加重病情中,反反複複,好好 壞壞,竟僵持了一個月之久。素錦魅也為此 整整瘦了一大圈。 這天,風氏兄弟倆照常早早地去上班, 風氏企業是當地屈指一數的投資公司,雙胞 胎的母親早逝,父親一直遠在美國,這個一 流的風投公司可以說是在他們手裏壯大並達 到頂峰的。當然風清堯他們是不會對她說這 些的,都是她自己從電視報紙上得知。 “好了…錦,授課到此完畢,你今天也 太不認真了吧?” 面前一身剪裁合理的白色西裝,有著利 落優雅的削肩短發和清麗容顏的淡雅女子, 正是雙胞胎不久前為錦魅請的家庭教師,慕 容白雅。
part.12 發文時間: 07/18 2010
慕容白雅可謂身兼多職,錦魅的古文、算術、 常識、音樂等各個風氏兄弟認同的科目全部由她來 擔任授課老師。曾有一度讓她以為雙胞胎是為了省 錢。後來才明白是他們不願她接觸太多的外人。 “對不起,白雅老師,我走神了。” 錦魅內疚地道歉,曾經教過她的老師中,白雅 是與她最合得來的一位,她喜歡她不經意間流露出 的高貴優雅的手勢,喜歡她講課時風趣幽默的話 語。而且看得出來,雙胞胎對她也十分滿意。雖然 白雅只比她大了五歲,但她知道的東西很多,錦魅 常羨慕地聽她彈奏科爾波特的鋼琴曲,描繪夏威夷 的風光,講述二戰的曆史,沈浸在她舉手投足的迷 人風采之間。 “抱歉,白雅老師,我正在想一個問題。” “沒關系,錦。你知道我從不怪你。” “老師…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的理想被 人踐踏了,老師會怎麼做?” 錦魅揚起頭,璨若星辰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 她,慕容白雅彎起一抹淺淺的笑, “理想被踐踏嗎?錦怎麼會這麼想?不過, 這倒 是讓我想起了年少輕狂時,第一次勇敢地對父親說 出自己的理想卻被他冷嘲熱諷。那時, 我還什麼都 不是,但這種恥辱讓我幾乎無法忍受,而後一個 月,我自行離家出走去找尋我的夢…淪落街頭的一段 時間, 我非常的灰心,所有投出的求職信都被退了 回來。維持生活的費用已經到了底線。怎麼辦呢? 我甚至想到了回家,可是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如果我就這樣默默無聞的回去,一定會被家裏那位 大人冷漠的嘲笑,說,‘果然不出我所料。’破碎的夢 想如果只換來這麼一句結語,任憑誰都會不甘心 吧?於是, 我決定靠自己生存下來,試試看。先在 郵局找了一份送報紙的工作,又在網上任職家教, 剩下的時間我全部都用來拼命地練習了。 忙的天昏 地暗, 非常瘋狂的白天和夜晚, 生活就像無底洞一 樣不斷的將我吞沒,絕望,失望,迷茫……卻仍然堅 持自己要像螢火蟲那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釋放 最後一點微弱的光芒。就在我幾乎崩潰的兩年後, 我第一次收到了客人的聘約書,還有,正式認可我 的組織邀請函。這才是,用每滴汗水,每滴淚水彙 聚起來的真正意義上的努力。被踐踏、嘲笑的信仰 真的那麼重要嗎?沒錯, 對我而言,它們是很珍貴 的寶貝,任何人物,任何事物,任何事情或者時間 都無法抹殺代替的珍寶。而它們唯一的意義,僅僅 代表了我過去所為之付出的一切努力, 是我汗水和 結晶的唯一證明。證明我曾經如此努力的活過,想 要釋放自己絢爛的光彩。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詆毀、 輕視它們,我或許會有想要殺了那個人的沖動。 可 是我知道, 我絕對不會那麼做。因為, 還有更重要 的寶貝。我的思想,我的靈魂,能夠行動的身體, 手指,傳達我所有敏銳感官的直覺……這些, 才是我 所要堅定不移保護的東西。
part.13 發文時間: 07/18 2010
理想可以被人撕碎,偷走,可以搶走……可是記 憶不可以, 還有裝在腦袋裏所學過的知識,經曆過 的事情,慢慢轉變的想法,情感撞擊的火花,這 些,沒有一個人可以撕碎,可以偷走,甚至奪走。 我非常清楚, 只要這個身體還一天承載著這具靈 魂,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我心中的信仰。就算有 人毀掉了我現在的所有,只要我還活著,還有對它 們的所有記憶,就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夠再次複 出。生命的本身, 並不可以死而複生。然而, 激情, 卻讓它們一次又一次的重生。情感和身體的 火花永遠是無價的,不要輕易因為破碎的理想而熄 滅了它們。” 彼時,錦魅還不了解白雅的理想,天真地以為 是和人民教師差不多純潔的職業。白雅看了看表, “錦,老師得走了。” 錦家裏的那兩頭大野狼只要每次回來看到她, 臉就拉得跟絲瓜一樣又長又綠。 “嗯…不要嘛,老師再待會…” 錦魅也只有在她面前會撒嬌了。 “No.No.No,” 慕容白雅調皮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老師還要去趕下一場兼職呢…” 只能這樣脫身了。錦魅不信地嘟起粉嫩嫩的小 嘴, “老師的兼職這樣多?全部都是你的愛好嗎?” “不不不,” 慕容白雅修長有力的手指輕點了下錦魅可愛的 紅唇, “我的愛好可從來只有一個,幫可憐的小娃娃脫 離魔鬼的地獄…呵呵” 輕幻莫測的笑聲已然消失在門外,而屋內漂亮 的人兒還在被她最後一句話震撼得呆立良久。 簡直就是…來自加百列的福音。然而,享有過那 樣的溫暖後,墮落到地獄的天使還能否有膽量振翅 飛翔? 對不起,我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護,不只 是信仰而已,還有健康的身體, 手指與心中的每一 個想法所轉變的思想,心所創造的世界。 果然…自己的心遠沒有想象的強大,乍然聽到可 以逃離的消息,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懷疑對方能否 帶自己出去,而是懷疑自己到底想不想出去。 白雅老師說的那些話,始終在耳邊震撼。 終於覺悟了嗎?在自己眼前的路還很漫長。也 許還會很艱難……也許我無法做到擁有那樣一個老師 般成熟的靈魂, 每一秒都可以堅守自己的信念……或 許我還會無數次的動搖,瀕臨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但 我仍想要試試看,向那條路邁出腳步,也許只是一 小步,並且永遠無法回頭……我仍會堅持,不管怎麼 樣的痛苦, 我都會忍耐……那片他們為我做成的天 空, 我想要飛得更高。 即使你們能給的我不想要,而我想要的,你們 給不了,縱然有人可以幫助我逃開這一切,本不用 面對的一切。不論這一生再如何坎坷,終是放不下 雙胞胎在懷抱中展現的不安和溫暖。 情思一旦如指間沙,便再也看不穿留不下。 想要證實自己的價值,想要證明自己決不是妥 協卑微的存在。想要證明…… 我也可以……用這雙手, 為自己帶來幸福。
part.14 發文時間: 7/19 2010 更新時間: 07/20 2010
是夜,華燈初上。熙攘熱鬧的颯漠別墅裏由風 氏企業舉辦的商業晚會正在進行到一半。雙胞胎 的 舞會是在後花園裏舉行的,現在的天色已經暗了 下來。會場上已經開始打起了燈光。舞會的一角擺 著很長很長的桌子,上面放滿了酒水和食物,舞會 的裏面還搭了個大台子。一支樂隊正在上面優雅地 演奏著音樂。看著眼前的舞會,蘇少君挑了下眉 頭: “很像自助餐嘛,這也算是舞會?” “哈哈…這麼一個高級的舞會居然被你說成是自 助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 我們的蘇大公子是剛從鄉下來的呢。” 他的舞伴慕容白雅聽了他的話輕輕的在他的胳 膊上敲了一下笑道。 “不是啊,少君說的很對啊。一點不像。中國的 晚會根本就是聚餐。外國的舞會才不是這樣的。在 一個個的小圈子聚在一起。商量些有的沒的事。所 以這種晚會是很無聊的,要不是君要來看看,我才 不參加類。” 和蘇少君貌似極為親密的上官淩聽了他的話贊 同的道。 “得了,得了,生怕沒有人知道你們這對甜蜜 的‘伴侶’曾考上常青藤聯盟在美國待了五年麼?中國 就是這樣,怎麼?還是覺得資本主義適合你們‘比翼 雙飛’嗎?” 慕容白雅毫不客氣地數落。 “白雅你壞,‘比翼雙飛’怎麼能這樣用,再說 了,當初你不是和我們一起考上了普林斯頓。白雅 自己不願去的,現在又來嫉妒我和君。” 上官淩生疏蹩腳的中文發音荼毒著慕容白雅的 耳朵。 “我去角落拿點食物過來。” 看著白雅落荒而逃,蘇少君不禁心情大好地失 笑,難得看她落跑的樣子,眼目一動卻漸漸收斂了 笑。他看到了被商界喻為傳奇,這次舞會的主辦人 之一,風清堯。他朝他勾勾唇角示意,邪魅冷俊的 臉紋絲不動,目光很快就轉到別的客人身上。明明 是和天使一樣俊美的雙胞胎,在商戰中的手段卻斬 盡殺絕,毫不留情。不過,蘇少君暗想,要想在這 個優勝劣汰的社會上生存,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 己的殘酷。 不知不覺的,他走出了那片嘈雜喧囂的舞會中 心,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漫步到了颯漠別墅的內部。 “噯呦喂…” 一個端著餐盤的中年女仆被他撞上, “抱歉,我無意沖撞您。” 蘇少君好心地扶她起來。 “呃…請問,” 他好奇地看著碗裏的白粥, “這是給誰的晚餐?” 如果他視力沒問題,風氏兄弟二人此刻都還在 晚會上應酬。 “這是給…小姐的。” 許媽覺得自己這麼稱呼應該沒錯,卻讓蘇少君 誤會了。 “小姐?風清堯他們還有個妹妹?” 蘇少君突然對這個小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 知從哪冒出來的勇氣,幾乎是搶過許媽手裏的食 物,硬是問出了錦魅的住處,興沖沖地幫她送飯去 了。 “誒…那位先生…” 許媽支起受傷的腳,家裏那兩位祖宗對裏頭這 位小姐的態度如何,她是清楚的。在原地猶豫了半 天,最終還是決定去跟風清堯、風清宇說一聲。
part.15 發文時間: 07/20 2010
月白的床單上印染著柔美的粉色櫻花,穿著一 席純黑吊帶長裙的女孩正安靜地趴在床上看書。風 清堯、風清宇都在颯漠別墅後園裏招待晚會的客 人,這種活動並不少見,可他們從不讓錦魅參加, 美其名曰怕她累著,說白了還不是強烈的占有欲不 允許其他人看到他們美麗的娃娃。錦魅也樂得輕 松,乖乖地配合扮演關在金絲籠中的小鳥。 “叩叩叩” “請進來。” 她以為是許媽給她送飯來了,一抬頭卻看到一 位陌生的男子,染成金黃色的英倫風格的頭發,俊 秀精致的臉型,深邃凹陷的眼窩嵌著一雙黑寶石般 透亮迷人的眼珠。 王子…她驚訝得忘記了害怕,看慣了雙胞胎惑眾 的妖顏,蘇少君的清雅爽愜讓錦魅眼前一亮。 蘇少君也在同時被錦魅的容顏震撼住,見過了 風氏兄弟後,早料到他們的妹妹必然不俗,可面前 這個看似未滿十八歲的少女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映入眼簾的是包裹在黑色絲綢裏纖長窕窈的身 材,裸露出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 腿,細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 冰肌玉骨,被長及膝蓋的黑發一襯, 顯得黑者愈 黑,白者愈白。錦魅那豐潤嫣紅的唇瓣,嬌俏玲瓏 的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 色嬌靨上,再加上她那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 得破的粉臉,幾乎讓蘇少君無法呼吸。一雙漆黑清 澈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打開房門的他,那眸子清澈 的如一汪清水,明亮、幹淨,又像兩塊烏黑的上等 琉璃,純淨動人。皮膚細膩若瓷器,光滑晶瑩。驀 地,蘇少君腦海中浮現出一句古語:仿佛兮若輕雲 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說不出的寫意風 流,道不盡的妖嬈嫵媚。也難怪她哥哥們把她保護 得這麼好,這美得像娃娃一樣的人兒,很難不叫人 動心。 我後悔我看到了她,但我又慶幸她讓我看到。 從來以為閱盡美色,無粉黛可動心;一向堅信 無欲則剛,非脂粉能亂志。他錯了,錯得離譜。 “你…你是誰?” 錦魅怯生生地問,活像一只受了驚的小白兔。 “你好,我叫蘇少君,你呢?” 他放下手裏的餐具,黑寶石一樣靈動的眸子目 不轉睛地看著她。他的眼神裏,有著和風清堯他們 一樣的戀慕,卻沒有他們讓錦魅恐懼的灼熱視線。 “我…我叫錦…”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飛趕到門口的風清堯打 斷, “魅魅,你在和誰說話?” 錦魅一驚,下意識地把身邊的蘇少君往衣櫃裏 推,並示意他不要出聲。蘇少君苦笑,什麼呀,搞 得他像奸夫一樣,他和錦什麼都沒做,錦這麼怕她 哥做什麼。蘇少君不知道,錦魅卻深深了解風清堯 二人的獨占欲是多麼可怕和蠻不講理,她對蘇少君 有一份說不清的好感,她不想他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