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荔初倒是没有先前那种心灰意冷之感了,大概是她知道这个地方还有别的人缘故。
想起那人背影消失之前修长的双腿和笔直的脊背,荔初的感觉告诉她,这绝对是个不寻常的人,却也不会是个坏人。
反正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出去,倒不如赌一把。
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荔初挪着千斤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近那个房间。
房门是虚掩的,她颤抖着手,颤巍巍的推开了一道缝,动作极轻。
透过这道缝,她看到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而那个男人已经换下了熨烫平整的西装,身穿银色浴袍懒撒的倚在沙发上,红色的酒杯还在手中摇晃,一副既落寞又冶人的画面。
荔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因为从她的视线看过去,男人只是松松的系了浴袍腰带,大片赤露o的古铜色胸膛正敞在她眼前。
她赶紧别过视线,心里如万马奔腾,紧张之下,她一动不小心触动门板发出了声音。
“谁!”沈泽穆凌厉的双眸射过去,荔初瞬间无所遁形。
荔初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冰冷,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来。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沈泽穆逼问道,他不知道荔初一早就在这楼层里,心里还暗觉自己警觉性太低,居然上来个女人他都不知道。
荔初被他的声音再次吓得一抖,原先想好的说辞,支支吾吾一句也说不出来,后悔自己不该这么莽撞的闯了进来。
沈泽穆蓦然想到之前安伦说房地产的海总塞了个女人过来,难道安伦没有打发好?
他心里恼安伦的办事不力,又恼这个女人竟敢擅自闯入他的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