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见武龙这么说,便将小船划向岸边。靠了岸,阿朱的鼻子却特别灵敏,说道:“糟啦,糟啦!他们打翻了我的**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
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武龙大是奇怪,问道:“你眼睛这么好,瞧见了么?”
阿朱哽咽道:“不是的。我闻得到。我花体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这些花露,这些恶客定是当酒来喝了!”
武龙怜惜的道:“放心,我呆会儿定要他们吃了什么都吐出来,还给你。”
阿朱听的一笑道:“脏死了,他们吃的东西谁要他们吐出来,那不是他们的口水吗?咯咯”武龙微微一笑道:“那也好办,本来我想要他们赔钱的,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让他们做几天的奴隶给你重新做好。”
阿朱见他武功如此高强,只怕公子也不及他,对自己却如此温和,心中大生好感觉轻声道:“公子,你真好。”
阿碧走上前低声道:“公子,你的伤没有问题吗?”
武龙却是笑道:“别叫我公子。叫我相公或者老公哈哈,放心吧,你给的灵药和有效果,加上和你双修也大大的缓解了我的伤势,对付这些二三流的人物,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阿碧大羞,却不敢路出异样来,众人由阿朱领着,向水榭正厅走去。
阿朱挑开窗户纸,向里看去。只见东首十几个大汉正在放杯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再往西首一看,但见二十余人身穿白袍,面如白蜡,便如僵尸一般。阿朱看得不禁“啊”了一声。
“谁!”
屋内齐声喝道:“砰砰”两声,数人震破长窗跃出,厅中紧跟着涌出十几个人来,将五人团团圈住。众人嚷道:“是奸细!是奸细!”
拥着五人进了厅内。
厅中一个魁梧老者喝道:“哪里来的奸细?鬼鬼祟祟,想做什么歹事?”
说着拿刀指着五人。
阿朱笑道:“我是这里主人,你竟然问我是哪里来的,岂不好笑?你们倒是哪里来的?跑到我这里捣乱?”
没等对方回答,王语嫣道:“云州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可惜已失传五招。”
那老者不过用长刀一指,竟就被王语嫣看出武功家数。
那老者闻言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王语嫣却不回答,向另一边看去,对阿朱道:“那是雷公轰,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青城司马家。”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心中暗道:“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
王语嫣道:“嗯,你这是‘雷公轰’,阁下想必长于轻功和暗器了。书上说‘雷公轰’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阁下多半是复姓司马?”
那汉子一直脸色阴沉,听了她这几句话,不禁耸然动容,和他身旁三名副手面面相觑,隔了半响,才道:“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司马林。请问姑娘,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王语嫣道:“你这句话问得甚好。我以为‘青’字称作十打较妥,铁菩提和铁莲子外形虽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种招数无甚特异之处,似乎故意拿来凑成十八之灵敏,其实可以取消或者合并,称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为精要。”
司马林只听得目瞪口呆,他的武功‘青’字只学会了七打,铁莲子和铁菩提的分别,全然不知;至于破甲、破盾、破牌三种功夫,原是他毕生最得意的武学,向来是青城派的镇山绝技,不料这少女却说尽可取消。他先是一惊,随即大为恼怒,心道:“我的武功、姓名,慕容家自然早就知道了,他们想折辱于我,便编了这样一套鬼话出来,命一个少女来大言炎炎。”
当下也不发作,只道:“多谢姑娘指教,令我茅塞顿开。”
微一沉吟间,向他左首的副手道:“诸师弟,你不妨向这位姑娘领教领教。”
那副手诸保昆是个满脸麻皮的丑陋汉子,似比司马林还大了几岁,一身白袍之外,头上更用白布包缠,宛似满身丧服,于朦胧烛光之下更显得阴气森森。他站起身来,双手在衣袖中一拱,取出的也是一把短锥,一柄小锤,和司马林一模一样的一套“雷公轰”说道:“请姑娘指点。”
旁观众人均想:‘你的兵刃和那司马林全无分别,这位姑娘既识得司马林的,难道就不识得你的?”
王语嫣也道:“阁下既使这‘雷公轰’,自然也是青城一派了。”
司马林道:“我这诸师弟是带艺从师。本来是哪一门哪一派,却要考较考较姑娘的慧眼。”
心想:“诸师弟原来的功夫门派,连我也不大了然,你要是猜得出,那可奇了,”
王语嫣心想:“这倒确是个难题。”
她尚未开言,那边秦家寨的姚伯当抢着说道:“司马掌门,你要人家姑娘识出你师弟的本来面目,那有什么意思?这岂不是没趣之极么?”
司马林愕然道:“什么没趣之极?”
姚伯当笑道:“令师弟现下满脸密圈,雕琢得十分精细。他的本来面目嘛,自然就没这么考究了。”
东首众大汉尽皆轰声大笑。诸保昆生平最恨人嘲笑他的麻脸,听得姚伯当这般公然讥嘲,如何忍耐得住?也不理姚伯当是北方大豪、一寨之主,左手钢锥尖对准了他胸膛,右手小锤在锥尾一出,嗤的一声急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一枚暗器向姚伯当胸口疾射过去。
秦家寨和青城派一进听香水榭,暗中便较上了劲,双方互不为礼,你眼睛一瞪,我鼻孔一哼,倘若王语嫣等不来,一场架多半已经打上了。姚伯当出口伤人,原是意在挑衅,但万万想不到对方说干就干,这暗器竟来得如此迅捷,危急中不及拔刀挡格,左手抢过身边桌上的烛台,看准了暗器一击。当的一声响,暗器向上射去,拍的一下,射入梁中,原来是根三寸长的钢针。钢针虽短,力道却十分强劲,姚伯当左手虎口一麻,烛台掉在地下,呛啷啷的直响。
秦家寨群盗纷纷拔刀,大声叫嚷:“暗器伤人么?”
“算是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
不要脸,操你奶奶的雄!”
一个大胖子更满口污言秽语,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青城派众人却始终阴阳怪气的默不作声,对秦家寨群盗的叫骂宛似不闻不见。姚伯当适才忙乱中去抢烛台,仓卒之际,原是没有拿稳,但以数十年的功力修为,竟给小小一枚钢针打落了手中物事,以武林中的规矩而论,已是输了一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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