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酒楼客栈还在联系买家,珠宝坊暂时还没有动,地已经卖了一部分,剩下的和各处大宅都已有人订下了二”
“折家那边没有难为咱们吧?”冷颜冷面是免不了的,不过…除非他们下定决心与宋国翻脸,否则的话,拿咱们也是一办法也没有。”
二人在椅上坐了,唐威立即询问道,“关于与府尹大人联姻,以助我唐之势的事,你”“还没有习府尹大人提起过吧?”
“当然没有。”唐威笑道,“这事儿,总得长辈们首肯吧。再说,就小妹那种火爆脾气,要是不劝得她自己心甘情愿,莫说是皇弟,就算是官家,进了洞房都能让她阉了,一个不好,就要弄巧成拙,我岂会不加慎重。信上我不是说过,等得了焰焰的准信儿再做决定。”
“那就好。”唐勇松了口气,“准信儿来了,焰焰不乐意。”
唐威鄙视了他一眼道,“二哥,不愿意可以劝呐,大家伙儿轮番上阵,我就不信她招架得住,还劝不得她回心转意?你大老远的跑来,就为告诉我这么一件事?这唐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总不能我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劳累,到处巴结,你们都在那儿坐享其成吧?”
唐勇一翻白眼道,“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能劝你劝去,人都不见了,你让我们劝鬼去呀?”
唐威一呆,愕然道,“人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唐勇两手一摊,一肚子火气地道,“就按你说的,先把她骗回家去,又在芦岭放出风去,然后你大哥二哥小大设二设小三舅四舅小五六七伯轮番上阵啊,男的软硬兼施,女的甜言蜜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小妹能深明大义。
不过,这也不算委曲了她,求之不得的好事,还要她明什么大义啊。府尹大人春秋正盛小一表人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他的爱妾,将来必是王妃,那是何等的光彩?结果呢,她是谁劝跟谁吵,后来干脆放言说她与杨浩早就成就夫妻之事了”””
唐威一听紧张地道,“当真?果然?竟有此事?”
唐勇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女儿家的这种事,我做哥哥的能问么?
他揉揉鼻子,闷哼一声道,“后来你二姓出了个馊主意,要我找个稳婆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要不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她送进南衙,那不是弄巧成拙么?要是那样还不如不联这门姻呢”唐威急道,“那查过之后,到底是还是不是啊?”唐勇木然道,“不晓得,我刚说出来,小妹就拔剑一劈,差一剑劈掉我的鼻子,还好我身手高明,紧接着我就被老祖宗叫去了,老祖宗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唐勇说罢,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唐威才道l “那她又怎么不见了?”唐勇道,“虽说我们劝不得她,却也没有放她出门,对她看得极紧,每日里还是不断让人去劝她。你不是从程德玄他们那儿打听到杨浩在京里极不得意,饱受排挤,如今竟然自甘堕落,与歌故舞女整日厮混风流么,这些事儿我们都说给她听了,说此人前程未卜,不值得托付终身,结果好话说尽,她虽未松口,倒是不闹了。
我见这是个好兆头,就叫她随我一起进京,你想啊,百闻不如一见,叫她亲眼见见帝京的气派,晓得南衙皇弟的威风,再见那杨浩只是南衙门下一条走狗,女儿家谁不崇慕英雄,哪根枝儿高她还看不明白么?这可比我们的规劝要有效我了,结果“结果她就毖算?”“是啊。”唐威拍案而起,“二哥,你是不是有意放水啊?这么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住?”唐勇也院了,“我若是不同意你的计划”难道不能当面对你说么?
何必偷偷放她离开。这丫头倒还本份,还口口声声说要进京看看杨浩是否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不堪,谁晓得她也会骗人呐,到了绮城的时候,她就溜了。我让人在入京的各处要道上堵了两天,也没见她露面,又怕你这里急躁起采,先对府尹说了,那时可就无法捏回了,只得一边使人继续寻她,一边进京乘告诉你。”。
唐威顾然坐下,沉吟有顷,问道,“她带了几个人,多少银钱?”唐勇道,“若她带了侍婢丫环逃走,又怎能瞒过我耳目?至于银钱,她身上怕也没有几文,唉!若不是她一身武艺,为人又机灵,一个女孩儿家这么独自在外,我愁都要愁死了。
唐威欣然道,“那就好,她从小被人侍候惯了,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儿,身边没有人服侍,又没有银钱傍身,藏不了多久的,多使人注意入京的道路,总能捉到她的。杨浩府邸那边我也使人看着,不使他们两个见面。”
唐勇叹了口气,说道,“老祖宗最为疼爱焰焰,对你的主张,老祖家可是不同意的。虽说你这是为了唐家打算,而且嫁与当今皇弟,确实不算委曲了她,认真说起来还是咱们唐家攀了高枝儿,老祖宗也不想干涉这么一件关乎咱唐家命运前途的事儿。可是老祖宗说,焰焰这丫头的性子犟的就像一头牛,除非你要她心甘怡愿,不然,若是强迫她嫁入南衙,当今皇弟身边会差了女人么?到时候焰焰犟起来,惹得他不悦,这门姻亲还不如不结二,唐威郑重地了头,“我知道,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锦上添花,而是因为,与皇弟接触久了,你就会晓得他的潜势力究竟有多么庞大了。他以皇弟之尊坐镇开封府,这座百万人口的大城大阜,在他十年苦心经营之下,势力盘根错结,雄厚无比。这件事如果成了,凭着这层关系,不需要他出面为我唐家说一句话,上赶着采巴结咱们的官儿就会数不胜数,到那时…,他的脸庞上涌起一抹激动的红晕,“到那时,咱们唐家,就能买卖遍天下,做大宋第一家,七宗五姓,哼亨哼,到时候七家五姓里得咱们说了算!”“唉,你的打算固然好,可惜咱唐家就这一个女儿,而且从小被叔伯们惯坏了。她若不答应……,,唐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女儿家总是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没关系,卒好我还留了一手二她现在执迷不悟,逃就逃了吧,身娇肉贵小从不曾吃过一苦头的唐家大小姐孤身一人飘流在外,呵呵,待她吃尽了苦头,晓得做一个无权无势又无钱的平头百姓生活是如何的艰辛时,她就会回头了。”
集英殿内,起普双眉紧锁,将幕僚们这两天整理出乘的种种运粮之策的得失小利弊小成效,逐一向赵匡胤阑明,无论哪一种方法,都不能解决整个汴粱城的缺粮危机二最后才长叹一声道,“官家,老臣得闻此事后,苦思冥想两日,却实在想不出一个得宜的办法。”赵匡胤听说他也没办法,默然坐在那里,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难不成,无奈之下膘真的只能把军队分散到地方去?汉国危机一解,心然加戒备,再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就难了。
牵一发而动全局,何况汉国虽弱,也绝不是一根头发、以此牵连,联往后几年的筹划安排全都要彻底改变了……”赵光叉旁,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就见赵普微微一顿,又道,“我大宋藏龙卧虎,能人无数。朝中之臣想不出妙策,未必旁人就不能别出机摆,妥善解决,是以,,赵匡胤没好气地打断他道,“难道你想要膘张贴皇榜,求贤于民间?哼,此法一用,马上就要粮价飞涨,举国大乱了。”赵普躬着身子,不慌不忙地道,“臣也知此事万万张扬不得,臣说的只是一人,这人现在就在京中为官,官家可以问计于他,此人也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嗯?”赵匡胤双眼一抬,裹然问道,“什么人?”赵普头也不抬,南衙火情院,杨浩。”赵光义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