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甘州为主,他们二人联手把持大权,有什么事都要商议一下。阿古丽王妃下落不明,二人不好堂而皇之地到知府衙门署理公务「而不管到谁的府邸中去,都未免有一种屈尊就教的意味,无形中先要矮了人家一头。这种意思两个人都没有明与说过,可是彼此心里都有数,因此一直在知府衙门对面的八方楼相见,八方楼是甘州除了汗宫、佛塔之外唯一的一座楼式建筑。
这正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苏尔曼欣然应允,暗自安排一番,待到了时辰,便带了随从侍卫往八方楼赴约去了。为了把戏做的逼真,不让任何人疑心到自己,在妥善安排了动寻的人手之后,他自阿古丽失踪之后,头一次脱去了软甲。
吝尔曼离开府邸时候,斛老温也刚刚离开府门,他抬头看7眼有些阴沉沉的天气,翻身跨上了战马。
“倚老温大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初杨浩兵临城下,大军重重包围,戏不做真一些,怎么能吸引他的人马,从而于合围之中露出一线生机?大汗以你们为诱饵,本是迫不得已。为了戏作的够真,大汗还不是把自己的王妃也搭上了?此乃枭雄所为,相信换了斛老温大人,以大人您的雄才大略,也会做出这种选择。
可是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总比杨浩要亲近些吧?如今大汗在河西已占据了青海湖以西大片草原,其领地比甘州这贫瘠之地还要富庶,可谓兵强马壮,实力较之在甘州时尤有胜之。大汗现在正与尚波千争夺陇右,既不能、也不想重归旧地,我阿里做为父汗的长子,这次甘冒奇险返回甘州,只是放心不下留在这里的二十万族人。
父汗当时迫于无奈,弃下这么多族人,心中不无歉疚,如果有可能,他当然要照拂一下自己的族人。汉人有句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想必你能明白我父汗的心意。当然,我也不必瞒你,杀掉阿古丽,也是我此行的一个重要日的。
她时杨浩过于妥协,一味的俯首听命,会损害我回纥人的利益,甘州二十万回纥人,我想你来做这个大头人,远比阿古丽更合适,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女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是不会理解父汗良苦用心的,她会不逶余力地想法报复,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就会成为杨浩最大的助力,可是你斛老温却得做她的马前年,无论成败,与你斛老温大人有什么好处呢?”
阿里王子此来,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夜落纥当日把自己的女人当作弃卒,他带走的万金士卒人人心中有数,虽然在青海湖,七王妃阿古丽的名字是一个绝对的禁忌,但是这件事仍然在暗中流传,大损夜落纥的令誉,这对正在利用回纥王姓血脉的高贵身份招兵买马的夜落纥来说,是一个无法掩盖的致命伤。而这个人若是死了,尤其是营造出一副死在杨浩手中的假象,对修复他的令誉来说,是大有裨益的,但是这个理由,和事成之后的详细运作,阿里王子当然不会说给他听,阿里王子只是想利用这一件事,创造最多的收益罢了。斛老温目光一凝)问道=“那么一一一一一一)你想要什么:\}”
“河西陇右,远未称得上安定太平,尚波千、罗丹、李继筠、杨浩,个个野心勃勃,无论如何,拥有二十万人口的甘州,不应成为我们的敌人。我只要甘州的族人不为杨浩所用,来日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同族不会自相残杀!“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动手,就需要掌握她的行踪,我只需要你给我提供消息,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当阿古丽死于杨浩毒手的传言四起的时候,你还可以大力辟谣,以维护杨浩,谋取他的信任。我,就是要送一份大大的富贵给你,你只要记住这份情就够了,来日,我们总有相见的时候。
斛老温很想再问他一句“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苏尔曼?”可是他不必问,也知道原因。苏尔曼的两个儿子都死在杨浩手中,但是也算是死在夜落纥手中,先后几次,明知杨浩的陌刀阵、铁甲骑势不可挡,却一再尝试突围,用来突围的炮灰,就是估固浑部。
苏尔曼恨杨浩,更恨夜落钇。然后,斛老温在沉就了几天之后,按照约定的方式给阿里王子传了一句话,就这一句话的消息,便决定了阿古丽的生死。当阿古丽失踪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斛老温是最意外也是最没有感到意外的人。
阿古丽下落不明,他并不吃惊却要强做吃惊,但是随后发现多具尸体,却始终没有阿古丽本人,而且阿里王子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做为知情者,对这种异样情形却是最意外又得强棒正常。不管如何,他原本只是想动一动嘴皮子,搏一个做人工人的机会,现在他不想动手也得动手了。
阿古丽虽然死不见尸,但是以他的估计,也是凶多吉少的机会大些。如果这个时候做等事态变化,天知道兴州那边会做如何反应?如果这甘州知府兼都指挥使的职位落到别人手中……,那便悔之晚矣。
阿古丽离奇的失踪,贴身侍卫的死亡,以及令人无法辩识的几具刹■客尸体,使得人人都知道有一股外来的势力意图对阿古丽不利,而这些人现在藏在哪儿,还有什么意图,同样元人知晓,而且迄今为止,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斛老温。
那么,如果他替这些人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在哪里的刺客杀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很清白地清除自己权力路上的障碍呢?
今天的邀请,就是他做出的选择。
甘州城东,一家汉人开的皮货店。前边是店,后边是宅,j\}不繁庶,却极宽广,院子里晒着许多尚未清洗、鞣制的动物毛皮,空气中有股难味的腥臭味儿,人一走过去,就嗡地惊起一片苍蝇。
等赶到后边的小铵卜儿,气味就弱了许多,尤其是最后进的那间小屋。房间不大,雪白的墙壁,新j!L糊的窗子,阳光透进来,十分光明却不刺眼。
一今年老的妇人坐在榻边,正小心地解着绷带,一圉一圉小心地解下,取下夹板,一条修长笔直、粉光致致的大腿便呈现出来,大腿浑圆丰满,如同玉柱,小腿纤秀美丽,肌肤紧绷,膝盖处没有较深的颜色,也没有突出的骨头,十分流畅地把大腿小腿连接在一起,透出一种令人心旌摇动,神魂颠倒的美丽,只是在小腿一侧,露出一片淤青浮肿,破坏了长腿整体的美观。“啧啧啧,瞧这腿子,老蒌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腿呢,别说是男人,女人都要心听呢。”“大娘说笑了。”阿古丽腼腆地笑芙,又拖住了嘴巴。
她的腿没有外伤,不过左小腿摔折了,现在正了骨,夹了夹板,不过为了好的快些,还需要外敷药物。药力透骨,淄养伤处,以使其尽快康复。
那老妇人小心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处,重新为她包扎完毕,端起药盘儿告辞离去。
阿古丽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大腿,患处清清凉凉,继而细细痒痒,让人恨不得想要扭动搔痒,可她只能强耐着,她穿着不多,只是寝卧的小衣,因为天气还热,腿脚不便,免了歇息更衣之苦。
贴身薄软的内衣,尽显身体曲线的凸凹,酥胸坚挺而丰满,柳腰圆润而纤细,尤其是那两条不着寸短的修长大腿,放射着无限肉欲魃力。
修长的大腿,秀气的小腿,然后是一双白玉如霜,纤巧秀气的天足一一r一一一“真的呢,这样的一双腿,何止是男人,就连女人,也该着迷吧?
阿古丽痴迷地盯着自己的大腿,阳光透窗而入,已经变得柔和,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腿上,好象看不到一根汗毛,皮肤晶莹剔透,发着玉一般润泽的光,室中似乎因此更为明亮而又旖旎香艳。
修长的手指从大腿轻轻滑下去,娇嫩丰盈,腻如脂玉,这是何等诱人的绔靡,何等动人的媚艳?
阿古丽眼中,倒没注意那轻折的柳腰,和举臂之间更形壮观的堆玉**,远比这修长;$$圆的大腿更具致命的杀伤力。
“我承认,你很美,足以令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心动,包括我……”阿古丽耳畔忽然响起了这句话,香腮一阵臊热,有那么一阵的心猿意马,让她的眼神迷离起来。这几天只在此静心修养,什么也不用她去想,什么也不用她去做,从来都是她去为别人考虑、决定、指样一切,现在这种生活,对她而言,实是已多年不曾享受过的幸福,连带着让她的心志也脆弱起来,好象变成了悲风伤雨的林黛玉。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脸颊,落在精致的锁骨处时,红唇中却发出悠悠一叹:“还不是……不为所动么?”
门扉轻扣几声,惊醒了痴痴思想的阿古丽,她急忙拉过薄衾,盖住了身子,这才唤道:“请进!”
杨浩应声而入,脸上带着成竹在胸的微笑:“阿古丽,不出我的所料,果然有内奸照应,阿里才能盯得住你。嘿嘿,你这厢生死未卜,他果然就跳出来了。”
阿古丽一下子抓紧了被单,骨节处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他是谁?”
“还是让你的人来告诉你吧。”杨浩负着双手,悠然闪向一边,在他身后又出现一个一身回纥牧人衣衫,身材精瘦矮小的男人,阿古丽急道:“脱木耳,那个人是谁?”那回纥牧装男子躬身答道=“是一一一一一一斛老温大人一一一一一一”“是他,竟然是他?”
自己的心腹这么说,她还岂能有半分怀疑,阿古丽的脸色一阵惨白:“曾经患难与共。如今各怀机心。我……还能信任谁:\}”
杨浩一指自己的鼻子,悠然自荐道:“当然是我,现在,你肯照本王说的去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