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皓光道:“不知李道友听说过洞府没有?”
“洞府?”李晚脑中灵光一闪,惊喜言道,“我当然知道,洞府即是纳须弥于芥子,随身携带自己势力根基之法,有不少真正的大人物,就是这般把自己的家人儿孙,仆童侍婢都容纳在内!”
施皓光笑道:“不错!”
施皓光的话,宛如希声大音,给了李晚一个莫大的灵感,他这几rì间生起的些许隐忧,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这隐忧来得有些矫情,是李晚逐渐事业有成,又听大小姐一番器量之论后,产生是否扎根于此的疑虑,但现在,这份疑虑完全打消了,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更好的谋划,不怕投入时间jīng力在这里。
至于实现这些谋划的关键,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奇门宝器,洞府。
《器宗大典》包罗万象,自然也有这炼制洞府的记载!
***
邬山盟中,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中。
华轩,古长老和荣长老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坐在客栈二楼的一个小厅里等候。
众人等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沉闷得有些压抑。
华轩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门口,然后又起来踱上几步。
古长老打破宁静道:“世侄,令师既已来此,凡事自有他作主,你就不必担心了。”
“是啊,坐下来吧。”荣长老也劝道。
安大师乃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名声遍及天南一地,就算远在百万里之外的其他地界,对他也有所耳闻。
这种大师层次的高手,本身也都是结丹境界的前辈高人,哪怕不论炼器技艺,单只修为,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在宗门大派,都能做到真传弟子或者管事长老。
华轩面上露出一丝惭愧,道:“我是担心,师尊他老人家责怪啊。”
众长老纷纷劝道:“世侄莫要妄自菲薄,那李晚只不过是耍弄了yīn谋手段,毁去你法宝罢了,等安大师来,查出他手段真相,自可还你一个公道。”
当rì之事,的确太过离奇,以致一些人都在私下里猜测,李晚是否动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华轩听了,面上神sè更显忧虑,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当时的感触,的确是烈皇剑应声而断,全然没有其他手段的痕迹,要他厚着脸皮应和这些长老的劝慰,实在做不到。
可是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更加做不到。
“公道,公道,这里哪来有什么公道!别说我没有他耍弄手段的证据,就算真的找到证据,那又如何,难不成事情过去,还能揭发他,叫他身败名裂不成。”
华轩忽然有些泄气。
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般的挫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
突然,小厅毫无征兆地安静下来。
众长老议论间,门口出现了一个披戴黑sè斗篷,满头银发的陌生人。
华轩如遭雷击,一个激灵便迎了上前,泫然yù泣道:“师尊,您老人家终于来了。”
“安大师?”古长老,荣长老等人悉数站了起来。
满头银发的安大师解开斗篷,露出一身云纹锦裳华服,以及一张略显清瘦,但却依稀可见几分年轻时候俊朗模样的面容。
他的头上戴着一束嵌入发中的紫金玉冠,两鬓垂束,齐若刀裁,鼻梁高挺着,微白的剑眉斜挑,两眼中蕴含着清亮的锋芒,犹自英气逼人,但在这份英气之中,却蕴含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雍容与贵气,静静垂立在门口,便让人感觉无比的高大,威严。
他的身后跟随着两名劲装负剑的男子,其中一人接过他递出的斗篷,另一人踏入房中,自动站在一角,如鹰隼的犀利眼神扫视厅中众人。
安大师看着垂头丧气,满面沮丧的华轩,轻轻叹了一口气:“华轩,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华轩身躯一震,愧不能言。
安大师没有理会古长老,荣长老等人在一旁刻意表现出来的恭敬讨好,径自走向一旁的座椅,坐了下来,拂袖道:“好了,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当r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一五一十,仔细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