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就是闻讯赶来的吴冶子,那位中州灵宝宗来的大人物!据说冶子称号,在中州之地,都是大师当中的高手,无论修为,实力,还是炼器的技艺,都远远超出寻常大师,不过他只得安志东只言片语的诱惑,并不清楚我手中拥有的秘法究竟是什么,似乎还有转寰的余地?”
施皓光听到李晚如此说,深以为然:“李道友,你说得没错,长老一方和吴冶子,看似已经联合,但其实,有本质上的不同,可以分而化之,逐个击破,到时候,自然能够化解这场危机。不过,吴冶子实力高强,声势和名望又远远超出寻常炼器师,如果他真的要对你不利,该如何是好?”
相比长老一方,只晓得背地里捣鬼的小家子气,他更担心的,是像上次安大师一般的霸道、蛮横。
如果吴冶子以前辈高人的身份碾压过来,强索秘籍,打压名望,换成其他小辈,也只能忍气吞声,任人宰割,李道友真的抵挡得住?
这与智谋和技巧无关,完全就是实打实的较量。
李晚听到,沉吟良久。
处在炼气境、筑基境之时,他受坊主一脉庇护,自感可以左右逢源,借势自保,长老一脉也奈何他不得,但安大师的出现,让他见识到了前辈高人的强硬,以及靠山渐渐失去作用的无奈。
到了结丹境界的层面,每一位结丹修士,都是前辈高人,玄门jīng英,出身高贵,或者擅长经营之人,也已经成为一方势力首领,所要面对的对头,也大多都是这般的人,除非背后有元婴高人,否则,无人能够庇佑得了。
“我之所以选择中品大药,尽早结丹,也是隐隐感受到了提升实力的急迫,果然,就在我闭关的时候,吴冶子直接找上门,真是时也,命也!”
李晚沉吟之际,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细数着自己现时拥有的底蕴,思考如何应对。
“看来,还是要从天工坊本身着手,吴冶子想要我的秘籍,也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如果我还只是筑基修士,当然是强夺为主,但我已结丹,就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施皓光道:“然也,结丹修士的朋友,也是结丹修士,更何况,你还如此年轻,他不可能不顾忌。”
“除了强夺,就是交换,或者许以其他好处,以利诱之。若真如此,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必须得要公平。”
“不错,这不仅关乎利益,还涉及到脸面和名望。”
“吴冶子这边,一定要跟天工坊的长老们分化开来,我听说,竟然有人鼓噪,说我是杀安志东的凶手,要把我拿下?哼!简直笑话!连安志东的家人都知道安志东理亏,强索秘籍不成,反而被杀,有什么可讲的?这些狗东西,倒先跳出来了!”
“他们早就想要对你不利,这般提议,大概也是为了迎合吴冶子心思,一举两得。”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不过这倒也好,正给我一个不错的借口,回去之后,就先整治他们,敲山震虎!”
……
李晚渐渐理清头绪,决定了回去之后的大略。
此时,天工坊中,一众长老、供奉,也正围坐在议事厅中商议。
经过一段时rì的争执,长老一脉关于把李晚召回的声音,渐渐占据了上风,因为吴冶子和其门徒一来,就借着交流之名不断威迫,利诱,把整个天工坊都搅得人心惶惶,不少中立之人都开始软弱,只想息事宁人,尽快把他们送走。
或明或暗的传闻,把矛头指向李晚杀了安大师,吴冶子要来为故友讨回公道,而另外一些小道消息则指出,李晚手中拥有连炼器大师也要觊觎的功法秘籍,他如此年轻,却在器道一途拥有鬼神莫测的强横实力,也正源自于此。
这些更助长了一些人的yīn暗心思,毕竟李晚前几年风头太盛,很招人嫉妒。
“大小姐,请尽快决断吧,是否把李供奉召回,决定着我坊未来前景,万万不可因为一人之私,误了整个工坊。”
“是啊,李晚此子,竟然与安大师之死有关,要不是吴冶子前辈前来,我等还被他蒙在鼓里!正所谓,杀人偿命,如此恶徒,理应把他捉拿,交给吴冶子前辈处置才是。”
“方长老言重了,现在证据不明,李道友是否真的与安大师之死有关,也还有待追查……不过,若想还他一个清白,还是先召回来,与吴冶子前辈对质为好,这也是为李道友的清白考虑嘛!”
“大小姐,请快快下令吧。”
“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端坐上首,面无表情地听着一众长老和其部属的发言,清亮的美眸中,隐隐蒙上了朦胧的水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