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一身灰布衣裳,背负长剑,作朴素散修装束,但是眼神犀利,弥漫在周身的气机,仿佛一道道出鞘的锋利剑芒,寒意逼人。
另外两人,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手持一只五尺多长的龙头拐杖,是个年迈的驼背老叟,一个却是清丽的红装少女,面貌非常年轻,腰间别着两支银芒微亮的三叉尖刺,似乎不是凡品。
这三人,尽都气机浑厚,达到了中期以上,乃是黄永特意请来助拳的散修高手。
“三位道友果真信人,这么快就赶到了,黄某有失远迎,还望万勿见怪!”
在白衣文士把三人请进来的时候,黄永面露愧意,连连拱手言道。
白发老者哈哈笑了一声,道:“黄道友,不必多说,既是你有事相召,我们‘岁寒三友’推三阻四的话,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原来,这是一个三名散修结伴共闯江湖,自号“岁寒三友”的组合,他们曾经在游历一处秘境的时候遭遇危险,绝望之际,蒙黄永出手帮助脱困,欠着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他们虽然没有应黄永之邀,成为潞山黄家的供奉客卿,但也许诺,将来若是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即便相隔千山万水,也会赶来相助。这一次黄永派人传讯,果真也就不远万里赶来。
朴素散修也头道:“我们散修闯荡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头,黄道友不必跟我们讲究这些虚礼。”
“三位道友,高义也!”
黄永满意而笑,连连称赞三人,然后又寒暄一阵,让白衣文士安排三人歇息。
对这三位前来助拳的散修,潞山黄家自有滋补元气的灵丹妙药奉上,以便消除旅途疲劳,养精蓄锐。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白衣文士回来与黄永密谈,言及李晚也接取了甲等任务之事,却是他们另派了人手在功德院附近观望,借故查阅功德簿宝器,一旦发现李晚动向,便及时上报。
得知李晚的选择,黄永再次感到错愕:“他竟然接取了那甲等任务?”
此时双方形势,倒也有几分像是对弈,两家分取黑白,落子圈地,李晚执黑先行,然后漫漫地在别处做了不少事情,黄家便趁机圈得不少易得实地,等到李晚反应过来,占了一个甲等任务,他们也随即占住另一甲等任务,形成针锋相对之势。
白衣文士叹道:“真没想到,他竟如此施为,难道,真有就那么自信?”
功勋任务的总量,在在一定时期内,是越做越少的,李晚若顺利完成任务,便相当于抢占了黄家的机会;反之亦然,若是黄家顺利完成,也能抢占李晚机会。
“他是炼器师,哪来有什么自信,无非就是逞借手中奇技巧的器物,以及其他厉害法宝而已。据说他在这些年,炼制了多件厉害的珍品宝器,无论用来招揽高手,还是自用,都堪能支撑数个任务,不过我还真不信了,就算他用这些撑得了一时,还能撑一世不成?”
黄永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白衣文士想了想,道:“的确,若是他以法宝开出价码,招揽人手,应该不乏心动之人,但一件上品宝器、珍品宝器,换取高手出手相助,也便罢了,能够坚持多久?”
黄永问道:“黑金火药如何?”
白衣文士道:“据我所知,伽蓝门的天南商会有售,一斤能炒到近千万去,他自己炼制,应该也就是百万出头。”
黄永嗤的一声,轻轻抽气,显得有些吃惊。
他苦修剑道,心志坚定,向来视凭借外物为消磨意志的毒药,一身上下,唯趁手耐用的法剑而已,只要能够承受法力灌注,施展出自己的精妙剑术便以足够,太好的宝器法剑,反而用得不便。
他并不关注那些心目中奇技巧的造物,但却还是没有想到,器道这一途,竟然有这么大的赚头。
没有灵峰的小世家,完全可以凭借这门手艺兴家了。
黄永呐呐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奇技巧的东西,竟然能也如此兴盛。”
白衣文士笑道:“这也是时势使然。”
黄永摇摇头道:“未必。”
又道:“反正我们黄家想要兴起,还得依靠手中利剑,只有层出不穷的天才高手,才是我等兴盛的依仗,其他都只是旁枝末节。”
过了几日,潞山黄家征召的家族子弟,俱都来到,并在这同时,黄永也以自己稷山营数位统领之一的身份,发布了多个命令。
他有署理此间除魔事务的职权,虽然不好明着公器私用,但让巡逻队伍清剿妖魔,各方弟子扫清前进路径,探查情报,却是可以轻松做到的,稷山营其他几位统领见状,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在这时,他也发出征召令,募集活动在坠星原一带的散修,自愿跟随前往除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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