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友,要奉某投效于你也未尝不可,但还请答应奉某几个条件!”
李晚闻言,皱眉道:“条件?道友你居然和我谈条件?”
奉余贤忙道:“李道友千万不要误会!”他说到这里,苦涩一笑,讪然说道:“其实,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奉某个人几个小小请求……”
李晚眉目稍展,不动声色道:“好,你说说看。”
奉余贤道:“先,过往之事,还请既往不咎,既然道友有心招揽我们,想必也是有容人之量,不至于因为过去小小误会而怀恨在心。”
“这个自然,若是道友答应成为我门客,从此之后,便是我槿山峰供奉,都是守望相助的道友,些许误会,算得了什么?”
李晚一拂袖,展颜笑道。
他言下之意,自然便是,若不能成为守望相助的道友,那这个仇,就非报不可了。
奉余贤也不管他,继续说道:“其次,我等拜入道友门下,是为客卿供奉,并非卖身为奴,还请道友以本心起誓,将会真诚对待奉某。”
李晚头,道:“谁人能让道境三重修士为奴?我想就算长生大能,也不过如此,李某并非妄自尊大之人,也晓得因果报应的道理,若是道友愿意竭诚效力,为我臂助,我自然不会辜负。”
让道境三重修士作奴仆,这件事情,李晚想都没有想过,就算血衣老祖这般的人,法相被李晚抽取,和法宝祭炼一体,又命他修炼本命法宝,时刻祭炼,也只是当做一个防止反噬的手段而已,平素待遇,言谈举止,都从未流露出对待奴仆的姿态。
毕竟,道境修士非同寻常,拥有太多隐秘后手和反噬机会。
而且他们真心效力和敷衍了事,对李晚接下来在从天界的作为也影响巨大,当然还是真心为佳。
至少在表面上,李晚是做到了礼贤下士,客气尊重,对尚还无法完全掌握的奉余贤和罗英两人,更加要如此。
奉余贤听到李晚反过来要他保证竭诚效力,微微一怔,却是也头答应。
无论他心里想法如何,事到如今,总不可能明着告诉李晚,他要虚与委蛇。
奉余贤又道:“最后一,我等该享应有的自由,将来若是有更好机遇,去留也要能够随心。”
李晚道:“这太笼统了,我不能保证做到,若是我正处在紧要关头,需要你们效力,你们却又跟我谈什么去留随心,要我兑现承诺,岂不等于陷我于危难?”
奉余贤道:“当然不会如此,刚才道友言及竭诚效力,也杜绝了这一,应是两相方便之时,商议解决。”
李晚略作沉吟:“既如此,倒也还算合理,我可以答应你。”
奉余贤喜道:“道友真是深明大义,奉某别无所求,愿以一身本领报效!”
李晚微愕,随即也笑了起来。
这奉余贤看似艰难抉择,还提及条件,貌似高傲,实则也是一种待价而沽的手段。
他早已知道,不按照李晚所说去做,性命堪忧,自然不会甘愿坐以待毙。
但急忙投效,也是草率之举,不但显得不慎重,还容易被人轻视。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罗英早早便答应下来,抢先了一步,事到如今,再拖下去,反而要弄巧成拙。
李晚看出些许端倪,但并不破。
有二心可以,虚与委蛇也并非十恶不赦,关键是要能够有用处,能够助他在从天界立足。
李晚有自信,不管这奉余贤有什么阴谋野心,都逃不出自己掌心,自然也不会太在意他这份小小机心!
很快,李晚便带着奉余贤离开了这处关押他月余时间的堂室,一并安排在侧峰灵府居住。
此时李晚麾下三大道境修士,彼此之间的关系,以及和他的关系,都颇有些微妙。
这三人,没有一个是李晚能够信任倚重,但却又偏偏拥有独当一面的修为实力,最好是能够尽量争取。
李晚此时利用了奉余贤和罗英产生嫌隙,不得冰释的机会,连面都不让他们单独相见,也无从私下勾连。
另一方面,奉余贤与罗英两人的出现,也对血衣老祖形成了威胁,无论是在李晚麾下的待遇,还是将来行事,都将有所避忌。
李晚并不打算让他们打成一片,所以,根本不给他们彼此结识的机会。
血衣老祖、奉余贤和罗英三人,也不是简单之辈,当然也察觉到了李晚的用意,不过,李晚所用这一招,乃是阳谋,李晚是主,他们是客,也不能对他的各项安排加以置喙,只能够默默接受。
长此以往,谁也不知道,何人会被李晚真正拉拢,成为他的眼线和心腹,彼此牵制平衡之下,都只能老老实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