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友,你说什么?”鲁南本来已经怒气冲冲,听到马管事说自己,更是火冒三丈。
“好啊,我鲁南平日没少受你们针对,一再忍让,这回都骑到头上来了!明明就是先到,竟然还敢愚弄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够义气的就跟我上,这次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不可,不敢上的一边呆着去!”
鲁南说罢,一个虎扑,便朝嘲讽他的马管事扑了过去。
他和马管事,同样筑基前期的修为,但实力略胜一筹,是以并不怕他。
“打起来了。”
“好啊,竟然还敢借机放肆,给我打!”
众人虽然不是年轻气盛之辈,但既入玄门,便修玄功,都自恃有几分实力,自然不会任人宰割。
这鲁南都动起手来了,跟着他一起的修士自然不甘落后。
而和马友一起来的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场面一下便混乱起来。
“你们都疯了,敢在这里动手,都快住手!”
几名值守执事看傻了眼。
两方都是杂役、弟子之流,虽然高深的神通法术不会,拳脚功夫总有几分,开碑裂石不成问题,杀伤力也不小。
不一会儿,便有几人挂了彩,头上,身上鲜血直流,异常可怖。
不久之后,又有一人被打翻在地,身上掌印触目惊心。
但鲁南和马友都已经杀红了眼,各自对上自己宿敌,身上法罡暴涨,剧烈交锋。
一阵阵如同雷暴的巨响在他们身上传出,脚下砖石块块开裂。
不一会儿,便是石块溅起,泥土翻飞,方圆十几尺,都像被铁犁狠狠扒开,猛扫过后一般。
但两人修为实力相近,这般对攻一阵,也无结果。
鲁南猛一咬牙,催动玄功,伫立原地,一抹熊熊的火光在掌心浮现。
这是门中所传的火云玄功,催动体内真火,法罡为养,神意为充,精气神意合为一体,攻敌炼器,都拥有着莫大功效。
当他运起此功,不仅仅是掌心火光浮现,体外更是有一股肉眼可见的红芒闪动,炽热的气息逼得身遭几名炼气弟子都退开几步。
随着他法罡催动,炽烈之意逼人,就连脚下的石板,都似被融开几分。
马友见状,面色变了变。
他与鲁南相识许久,明里暗里的交锋有过不少,自然认得出这一玄功,也曾吃过它的亏。
马友知道它的厉害,冷笑一声,一柄飞剑自袖中射出,晶莹如玉,短小精悍。
这是金玉剑,乃是他百余年来费尽心思,积蓄灵玉,好不容易才得到。
马友天资悟性并不太好,要不然,也不会到这年纪,还是只得筑基前期修为。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多半已经没有机会结丹,所为也不过是通过办差做事,执掌庶务,为后人谋个出身而已。
管事后人,虽然谈不上什么好出身,但至少,也算是给子孙后代谋了个晋升之途,将来修炼上进,不必再像父辈一般筚路蓝缕!
此剑名为金玉,价值四百余万,乃是他早年奇遇,曾得大笔钱财换来的珍品真器!
有了此物,在筑基修士之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手!
这是他打算用来传给后人,当做传家之宝的东西,也是藏在身上,防身御敌的杀手锏。
原本此剑的存在,并不为外人知晓,平日在分舵无事,他也谨守财不露白的原则,并不拿出来招摇显眼。
但不知为何,就在刚才,他突然心血来潮,心底闪过一丝极其不祥的预感,似乎鲁南这一招,将会对自己造成极大威胁一般。
果然,就在马友刚刚祭出这口珍品真器飞剑的之后,鲁南猛喝一声,全身法罡鼓荡,祭运于掌,猛然化作一团炽烈火芒,推了过来。
这一掌,竟是全力而发,加上怒气正盛,合了火行法诀常见的怒火心境,更添几分威力。
超常发挥之下,便是连鲁南也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气势惊人。
“不好!”
突然,盛怒之中的鲁南猛地回过神来。
他的实力原本就比马友高上一筹,这回含怒出手,合了玄功心境,更有着威力暴涨的功效,马友防备不及,如何能够抵挡?
他不是为宿敌担心,而是为自己担心。
自己与他地位相当,不要说打死,就是打成重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犹豫间,便是略微迟滞。
但覆水难收,这全力出手,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
马友有种随时毙命的惊悚之感,下意识地,便是飞剑出手,疾如闪电,朝鲁南要害射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