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绪拜见皇甫老师。”
“琴悠见过皇甫大哥。”
皇甫猎受了庚乾王朝太子与六公主的礼,却只是理所应当地点点头,人群却因此开始有了震惊的私语。
“是晋衡侯啊!据说当年庚乾王朝受外敌入侵,危在旦夕,当时的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将他请来的,只一招!简直堪称是毁天灭地啊,一下就溃散了敌军!自此,他就被奉为晋衡侯,当时的皇帝也是希望他能永保庚乾安定吧。”
“他不是很多年前消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以为是一个糟老头子呢!毕竟已经死了两代皇帝了!”
“这么一看,这个侯爷长得好帅啊!”
“那个人刚刚说他们也是来参加英雄会的,看来这届比赛有看头了!”
……
凌子绪恭敬道:“老师,父皇母后不便出面,还请老师后方一续。”
“不必了,等会儿到了山庄自然也是能见到的。”皇甫猎打着哈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凌子绪点头称是,又问:“老师可是来参加英雄会的?”
“我闲来无事,带人来逛逛。”
凌子绪不觉好奇道:“哦,不知老师举荐何人参赛呢?”
皇甫猎朝北偌努努嘴,凌子绪与凌琴悠两兄妹顿时惊异不已。
那凌琴悠扁扁粉红小嘴道:“皇甫大哥你是怎么了?那个小子修为好像还不及二哥呢!也就比琴儿好那么一点点!让他代表你出赛岂不是丢了你晋衡侯的脸?”她又打量北偌几眼,有意无意地嘟囔说,“而且好好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干嘛!真像后宫那些娘娘腔似的男宠!”
北偌用手帕给木头擦嘴,这种话只当没听见。
且不说她如今的修为是以秘法掩盖了的,即使她的实力真的不及他们,她也丝毫不会受他人眼光的影响,她从来只做她自己。
至于长相,姑且当作是夸奖吧。
皇甫猎只是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点上路吧。别耽误其他人赶路。”
“是。”
情况峰回路转,那原本气焰嚣张的护卫长最后不得不跟在凌子绪兄妹身后悻悻而返。
闹了半天,皇室的车队结果还是乖乖跟在皇甫猎的马车后面前进,这倒也成了一番奇景,往后一阵亦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大约半个时辰后,北偌等人终于抵达朝泰山庄。山庄外人来人往,被围得水泄不通。
北偌知道皇帝必定是要来找皇甫猎的,于是提前下车,向皇甫猎要了令牌,自己跑去报名。
跟着指示牌,北偌带着木头走进庄内,来到大门附近的一颗松树下,或许是最后一天的缘故,来报名的人并不多。
北偌站在队伍里等待,顺便观察一下四周,这里虽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但有四成多的人都穿着白金相间的衣服,胸口纹着一个“金”字,想必是金氏家族的人。
她随即又想到这是金兰出生和生活过的地方,不禁多看了几眼。
轮到北偌时,北偌将令牌交给那老者。
老人只是手指划过令牌便分辨出了真假,面色不变地让北偌填表,然后给她另一小枚令牌,告知这令牌是英雄会初次选拔的凭证,嘱咐她保管好。
北偌收好令牌,带着木头回到人群内,恰逢皇室人员进入山庄,金氏家族的族长与长老出门相迎。
庚乾王朝的皇帝正值中年,观他如今的风姿便可知他年轻时必是风度翩翩的;而那皇后也是端庄优雅,亦有身为一国之母的气质。
除了见过的凌子绪与凌琴悠,还有一个高瘦的陌生少年随着大臣行进。
那少年长得清秀俊朗,但眼神忧郁,眉宇间有长年不散的阴郁。
北偌对这些宫廷人士没有兴趣,转眼看向另一边的金氏一族。
那族长的外貌与那皇帝实在相去甚远,大腹便便,又是半个秃顶,身边的族长夫人倒是挺漂亮,只是略微有些发福。而后面跟随的一众长老就更不必说了,都是一群老人。
北偌不禁有些了然,金兰长成那样是家族遗传,实在怪不得他啊!
“陛下、娘娘远道而来,金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那矮胖的男子诚惶诚恐地跪在皇帝面前道,后面一干人等也都附和着跪下。
皇帝忙扶起他道:“族长大人忙于英雄会,朕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快快请起!”
金斐看向后面,对那个陌生少年道:“恭迎东辰皇子驾临我族,弊庄真是蓬荜生辉!”
那陌生少年下意识挺了挺腰杆,淡淡道:“族长不必多礼。”
一大串场面话后,金斐便邀请皇室进入山庄之中休息。
北偌没有看见皇甫猎,想来他可能是不喜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吧。
“北兄!”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北偌循着声音转头,看见兰威正挤过人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