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站一边去的,别多嘴!”
“好了,好了,你们快上楼吧,别把儿媳妇吓着,你也进屋吧。”万德拉着贤实。
长秀赶紧拉着银波上了楼。
“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说完呢!”贤实冲着楼梯喊。
“算了啦 ,被子我都铺好了,进屋吧,进去。”万德拉着贤实进了屋。
“我和你在麦田里……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就只有我了。”贞德看了一眼哥嫂,叹了一口气,戏弄地唱起了过去的歌儿。
贞德睡不着,见厨房灯亮着,银波在准备明天的早饭,就走了进来,这时艾莉也下来让银波做碗意大利面条送上去。
“我要是艾莉就好了,都是做嫂子的,怎么这么不公平啊。”贞德看着艾莉上楼去了就说。
艾莉在忙着做她的手饰,银波端着面条进来,她一看却说做得不对,一下子把盘子推到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吃,我就给你做了,这么晚了,上哪去弄意大利面,我怀着孕,做了给你送到二楼,你不说声谢谢也罢了,你还把它弄洒了,哼。”银波气的转发身就走。
“你不把它收拾了。”
“谁弄的谁收拾,我不是你的仆人。”
“那就放着。”
“行,放就放着。”银波气坏了,不理艾莉下了楼。
贞德也借光吃着面条,一边吃一边夸银波手艺好,这时艾莉收拾了盘进来,往桌子上一摔:“你不要把哥哥当靠山,没用的,过不久我就让你有好看的,等着吧。”
“瞧瞧,这外面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啊,真是的,要是早嫁出去就好了,你就减轻负担了。要说允泽……”贞德跑到门外看看没有人又进来:“这女的追男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一厢情愿怎么可以,你知道她是怎么缠上允泽的?一天允泽喝多了,她把他弄到宾馆住了一晚,硬说和允泽发生了关系,还有啊,一天允泽辞职走了,她就一个人自杀吓唬允泽,就这样,就把允泽给缠上了。你产允泽的命多苦啊,被这样一个女人缠上还有好啊。”
银波怔住了。
“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保密啊。”贞德跟着说。
银波借扔垃圾走出了家门,在夜色中,她站在大门口,脑子里涌现出一幕幕自己伤害允泽的事来:在车站,在小朋友之家门口,她是怎样不听允泽的解释;故意在长秀面前气允泽,当着他的面穿长秀买的衣服,和长秀接吻,还有自己绝情话:在我心中,那个允泽早已经死了。允泽电话里的哭声:银波,我要死了,你出来一下也行啊……银波的眼泪也哗哗地流着,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后悔和内疚,她知道自己错怪了允泽,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允泽,一个受着委屈却依然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带着笑脸的允泽!
而这一切将永远的不可挽回了。
银波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浑身无力地蹲在门口,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是那样的孤独,而此时,在这静静的夜里,在这个属于自己又不完全属于自己的家门外,她的声音被压制了回去,她只能无声地哭,她连大声哭的权力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