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长秀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他的调查,虽然艾莉已经说出了一切,但他必须亲自查处真相。即使艾莉已经说出了一切,即使银波也承认了一切,长秀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判处妻子死刑,他想给银波一个机会,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呢?
长秀首先来到盛基母亲工作的大厦,但是却寻人未果。接着他来到了银波上次检查的医院,银波当时紧张的样子让他怀疑医生检查出了什么。
在家里的银波把艾莉送走以后,就开始心神不宁了,长秀昨晚出去以后就一音信也没有,即使妹妹要走了他都不回来送别仅仅打了一个电话。丈夫这么反常的举动让银波坐立不安,她觉得自己的担心已经变成了现实。
银波在家里待不住了,她来到长秀的办公室找他,但是办公室里也不见丈夫的身影,于是她决定在办公室里等待长秀的出现。银波的两个手紧紧地握着,心中虔诚地向上天乞求着宽恕,她默默发誓只要事情不败露,她会用一生让长秀幸福。
银波的祈祷虽然很真诚,但是一切都晚了。就在银波向上苍叩首的时候,长秀已经开着车疯狂地往家里奔去。
听完医生前辈说的情况,长秀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一声巨响接着血就拼命地往上涌。被欺骗的愤怒已经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要马上见到银波,当面发泄他的耻辱。
长秀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妻子不在家里,他像一个发了疯的野兽,无法排遣心中波涛汹涌的巨浪。身为一个男人,长秀第一次有耻辱的感觉,而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种耻辱竟然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带给自己的。
长秀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滚的岩浆,他疯狂地喊叫着,砸烂了房里了的一切,特别是挂在墙上的结婚照,此时此刻,那是他最痛恨的东西了。楼上长秀的怒火已经传到了银波的耳朵里。她在长秀的办公室接到了李医生的电话,知道一切已经被揭开了,来不及多想的银波立即回到了家里。家里的长辈们都不在家,银波稍稍宽慰了一下,现在只有长秀知道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实在无法应付一家人的愤怒。
银波慢慢地走上楼梯,来到自己房间门口。屋里不时地传出长秀的怒火声和东西摔烂的杂音。银波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她被吓住了,原来长秀发怒起来是这么可怕。但是,她不能退缩,不能逃避。现在到了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银波心惊胆战地推开房门,眼前是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砸烂了。长秀趴在衣橱的门上,像是刚刚发狂的猛兽,充满了危险。银波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眼泪刷刷地往外流。看着长秀痛苦的样子,银波感到自己也被撕碎了。
“请别这样,请你不要这样,”银波阻止住还要继续发狂的长秀,跪倒在他身旁,凄惨地说“是我的错,是我做错了。你要打就打我吧……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看看你的手,”银波心疼地捧起长秀受伤的手。
因为愤怒,长秀根本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没有感觉。他的手背鲜血淋漓,红色的血浆正顺着他的手指望地上滴着。“不要碰我!”长秀一声咆哮,甩开银波。
银波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长秀都听不进去,她悲哀地抱住长秀的腿,痛哭着说:“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让我走也好,让我死也好,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全都是我的错……”
长秀已经没有了感觉,他冷酷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对我说一句话。”说完挣脱开银波,疯狂地冲出了房门。
银波追在长秀的后面,现在丈夫的情绪这么激动万一出事,她还不如死了的好。“长秀……”银波一边哭喊着,一边努力地向前奔跑,想要追上丈夫。
长秀不想在家里再待上一分钟,他迅速地发动汽车,根本不理会在身后伤心欲绝的妻子银波,接着风一样地离开了。
银波一直跟着长秀的汽车跑了很久,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虚脱地倒在了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