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看到杨培山将那张面具小心翼翼地放盆子里,任血水将其覆盖。
半天过去,杨初虽然有些饿,但看着的食物她也没胃口吃,只一脸猎奇地盯着杨培山看。
说实话,如果不是关心表哥生死,加上做个见证,以免日后杨培山万一挂了还说是林烟整死的——
杨初真的不会来看这些东西。
这可比拍恐怖鬼片都感觉要难受多了。
不过既然要见证,那也只能硬着头皮看完。
就见杨培山又将那面具拿出来,面具此时已经染上一层血红幽光,原本比较硬的质感也软化成真正人皮那样的状态。
人皮两边都覆盖了一层好像毛细血管的东西,密密麻麻,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个,绝对会崩溃。
杨培山戴惯了面具,此时看着它也都狠狠吞了口唾沫,显得有些惊恐。
“开始吧!”林烟不耐烦地催道。
“喔。”杨培山苦笑一声,让林烟和心生分别绑住自己手腕,然后将面具翻过来,缓缓将其往脸上一盖。
好像面具本身就有一层强力胶水和盐酸一般,杨培山的脸一接触,就发出嗤的一声响,与面具就这么狠狠烙印上了。
“啊!”剧痛,剧痛,剧痛!
杨培山第一时间就想把面具给扯下来。可是林烟和心生骤然发力一拉,他两只手就一下子伸展,怎么挣扎都缩不回来。
“好痛好痛好痛,救命啊!快给我扯下来,这东西要命啊!”杨培山接连惨叫。
林烟眉毛一挑,暗道那老狗.日.的不会是哄我吧?
如果这方法是一种自尽的方法,那这乐子就开大发了。
幸好林烟真的是多想了。
杨培山惨叫了一会儿,痛感就开始减轻,到最后虚脱似的坐在那里,两眼发直,一时不知干啥。
“什么感觉?”林烟问道。
“不知道,就没力气,好像有很多针钻进身体里面,在吸走我的力气。”杨培山摇摇头,“我得困一会儿,你们自便吧。”说完,就一下子倒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林烟三人面面相觑。
将他绑起来,又将笼子锁好,林烟三人从地下室出来,站在外面,望着郁郁葱葱的树林。
“要一直在这里守三天吗?”杨初担忧地说道,“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危险肯定是有的,后遗症也绝对很大。不过这就跟吸毒一样,必须得戒,不然这辈子就真完了。”林烟说道。
道理谁都会讲,但真遇到事儿了,又没多少人能按照道理一步步行事。
杨初知道多说只是废话,就陷入了沉默当中。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心生才带着杨初离开。林烟则在这里过了一夜,守着杨培山,以防不测。
每隔一段时间,杨培山就会痛苦地惨叫一次,全身痉挛,皮肤底下那一层暗红色的血管也都凸显出来,清晰可见。
直把他整个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起来异常吓人。
皮肤变绿,眼睛变大,面容扭曲,身子僵硬佝偻,杨培山很快就变得他妈都不认识了。
这让天还没亮就悄悄顺着气息追到这里的古千秋下地下室看了以后都吓了一大跳。
这还是人吗?
默默嘀咕一阵,一向都比较坚毅的古千秋也不得不打起了退堂鼓。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来到上面。
林烟正在这里闭目养神,他的旁边就是那尊猴雕。
猴雕的面具已经被林烟扯了直接烧了,现在剩下这猴雕,还没被砸。
“真的要把它彻底毁灭吗?”古千秋略有些不忍心,毕竟他这一身身手,有他爷爷的不停教导,同时也有这猴雕的神奇作用在里面。
林烟睁开眼睛,说道:“毁是一定要毁的,不过得等我领悟那引梦术过后再说。”
古千秋这才注意到旁边地上有个笔记本,字迹很新,就是这几天抄录的。
上面是引梦术的翻译文字,林烟正苦苦参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