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怎么没见标子呢?”刘荞叶迎了出去,又走出院子往蓝蛇溪的方向看了好多遍,却发现弟弟的踪影才回头问赵兰英。
“他没来。”赵兰英的脸色不太好,笑容都很勉强。
刘荞叶立即明白了原因,“你们吵架了?”
“姐,你是不是不欢迎我跟喜子过来啊?”赵兰英不想说原因。可见她们母子出走的原因,不言而喻。
“你若是到姐这里来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你跟标子吵了架跑出来,我当然不欢迎啊。你跑出来是眼不见为净了,但是家里的两个老人不被你急死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啊。标子做错了事情,你可以跟爹娘说啊。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嫁过来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啊?标子若是错了,他们保准站在你这边,就算标子占理,他们也不会让标子怎么骂你的啊!”刘荞叶怎么高兴得起来?她可以猜想得到,叫花客公客婆两个老人肯定是再四处寻找。若到了晚上,到处黑咕隆咚的,山里险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办呢?
吃饭的时候,赵兰英才将两口子吵架的原因说了出来。原来是赵兰英跟村子里的闲汉搭了一句讪。刘标看到了心里不舒服,便说了婆娘两句。赵兰英觉得委屈,因为都是一个村的人,搭句讪算得了什么事?刘标有刘标的愤怒的原因,村子里多少有一两个二流子。懒得蛇钻屁股,家里穷得晃切光(意思是穷得家徒四壁),自然是讨不到婆娘。就专门打别家媳妇的主意,在村子里自然是名声不好。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闲的。虽然田土承包到户,大伙都是对田土精耕细作,但是农村劳动力富余的情况是非常普遍的。两口子平时也要靠吵吵嘴,调剂调剂气氛。所以,村里人男人打婆娘、两口子对打、吵嘴的事情非常普遍。
“你说他说话这么难听,我能不生气么?”赵兰英很是委屈,说着说着便又是泪流满面了。
“弟妹啊,本来你跟别人说两句话,是没什么。但是你要知道,那些人真的只是跟你来搭讪的么?他们是别有目的的啊。所以,标子生气那是着紧你哩。标子要是看到你跟那些二流子搭讪,一点都不在乎,那还正常么?”刘荞叶一下子就点出了事情的关键点。
赵兰英一听,立即心里舒服了,“他可以跟我说清楚的嘛。为什么一上来就骂我一个狗血淋头呢?”
“喜子都这么大了,标子是什么脾性,你还不清楚么?他就是一个爆火脾气,说话从来不过大脑的。估计骂了你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刘荞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