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叫花与哑巴对视了一眼,两个屁孩彻底傻眼了。
小孩子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很快就忘记了自己作为弃孩的悲伤。一人背着一个绿色仿军用挎包,书包上还印着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屁孩们奔跑起来,书包在身上飞啊飞。
马四保好像吓傻了一般,其实他眼睛一直有些畏惧地看着张叫花。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深切的懂得张叫花的厉害。张元宝还以为马四保被他吓住了。得意地拍了拍手,回头向张叫花说道,“叫花,这个家伙以后敢欺负你,你告诉我便是。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元宝吃得膘肥体壮,其实只是个虚架子,没多大力气,全凭这一身的肥肉的惯性,加上马四保根本没有提防,这才让他得手,否则他哪里会有机会?
哑巴对张元宝这么帮张叫花很是诧异,“这家伙现在怎么转性了?以前不是经常欺负你的么?”
张叫花抓了抓脑壳,“我怎么知道。”
马立松来到学校,看到屁孩们又围成一堆,立即嚷道,“你们干什么?要造反么?刘谷生,又是你!今天你到乒乓球桌上去,给我扎马步,没喊你下来,不许下来!”
围成一堆的屁孩们一哄而散。刘谷生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而趾高气扬地一个纵步跨上了乒乓球桌,在乒乓球桌扎了一个马步。这家伙也是太主动了,还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这让马校长情何以堪。马校长立马走到办公室把他的教鞭拿了出来。朝着刘谷生的屁股一棍子抽了过去。
“让你扎马步,不是让你在乒乓球桌上蹲茅厕!”
这一下,刘谷生不干了,“师父就是这么教的。”
“我说你不对就不对。我是校长,不是你师父!”又是一棍子抽过去,马校长可不担心家长过来批他体罚。梅子坳的家长送小孩来的时候,总是会主动签订丧权辱国的口头条约,“老师,我家的孩子,你尽管打。打了我还给你倒水洗手。”
这都是什么家长啊,真的是捡来的孩子么?
刘谷生也是个倔脾气,“马校长,你又不会武功,你怎么知道我的马步扎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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