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纳头便拜,其中一个领头的老人开口哀求道:“天师,您老人家可来了!堡里出大事了!天师救命啊!”
“起来吧。我既然过来了,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说说吧,究竟是什么情况?”老道士师父现在的说话声跟平时说话不大一样,话语里似乎多了一丝威严。
“都是被那个阉奴逼的!老堡主本来一直遵照天师的吩咐封了西山头,但是那个阉奴非要逼着老堡主开了西山头矿场,这还没一个月就出事了。”老人欲哭无泪。
范永喜惨笑道,“逃命?天下虽大,又哪里有我大炉堡的容身之地?天下条条大道,我大炉堡无论走那条,都是死路!与其死到外面去,不如就死在这堡里了。只是你梅山教的传承之宝,天师你真的舍得么?哈哈哈……”
那老头竟然大笑而去,而大炉堡其他的人却不能像他那样洒脱,一路哭嚎着往大炉堡走去。
“师父,大炉堡那老人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张叫花”问道。
“当年,大炉堡挖开了一个大墓,里面出了鬼物,我们梅山教精英尽出,最后将梅山教传承宝物请出,才将大墓中鬼物镇压,将大墓通道封死。但是我梅山教的镇教宝物也因此遗留在此。经此一役,我梅山教精英折损大半,元气大伤。又加之传承宝物遗失,无法取回,我梅山教的一些重要术法竟然失传。至今,都不能恢复往日的鼎盛。唉!”老道士师父叹息不已。
“师父,既然是我教中宝物遗失。如此机密之事,外人如何知晓?”
“当时进入大墓与鬼物抗击的不止我梅山教众,亦有大炉堡武者。想必那阉奴必定从大炉堡之人知晓了此事。徒儿,你赶快回去。如果为师没能回来,你就回你家乡,做个普通人,梅山教的事情,你也莫要理会了。那阉奴如果得了我梅山教的宝物,必定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老道士师父双手抓住“张叫花”的肩膀,神色肃穆地嘱咐道。
“师父,我如何能够独自离开呢?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师父死在一块!”“张叫花”坚决不肯走。
“承道,我知道你是忠孝之人。但是师父已抱必死之心,如果能够取回那传承宝物,师父自当平安回来。若是师父都回不来,你去又有何用,岂不是白白丧了性命?来,师父给你解了香火卦,你将来也独自行香火,当个普通水师。莫去管这等凶险之事。”老道士师父拿出他的那副兽角卦。
“不不。我不听。我不会走的!”“张叫花”却坚决得很。赶在老道士的前面飞快地往大炉堡走去。
“承道!承道!”老道士在身后焦急地喊道。
“叫花,叫花!快醒来!”张叫花睁开眼睛,张有连正焦急地看着他,见张叫花醒过来,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叫花,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呢?我看你满身大汗。晓得你是做噩梦了。”
“大伯,我老道士师父要死了。”张叫花突然觉得好伤心,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别哭别哭,那都是做梦呢。傻孩子。还把做梦当了真了。”张有连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