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俩人有意思能成事,那是功德一件;俩人要没意思,根本躺不了一张床上,早断了这念头,也是功德一件。里外都是好事,怕什么呀?”余罪道。
正教唆着,突然传来了“啊!”地一声尖叫,女声,惊得众乡警心头一颤,忍不住往邪恶地地方想,李呆说了,哇,还真干上啦?
话音刚落,又是“啊”地一声,尖叫不断,却是李逸风的声音,几人刚伸脑袋,“啪吧”一声,二层的玻璃碎了,看着里面像真干起来了,不像干那事,像干架。
“咋办,所长。”众乡警看架势,要坏事了。
“介个……有意外啊,不能反应这么强烈吧?”余罪一时心下无着了,喃喃地道着,耳听到了虎妞发狠骂人的声音,他四下看看,那是准备偷溜着。
还没溜,里面的被打出来,李逸风连滚带爬从楼梯上下来了,后面追着的虎妞Cāo着扫床的惮子,边追边打,打得李逸风哭爹喊娘,冷不丁下楼梯一不小心,叭唧摔了个四脚朝天,虎妞飞奔而上,骑着人,揪着领子,叭唧叭唧来了两个耳光,边打边骂着:“非礼老娘……你活腻歪了你,信不信老娘今天阉了你……”
说着叭唧叭唧又是几个耳光,听得院门外众乡警浑身直起**皮疙瘩,余罪指挥着:快快,去帮忙呀。众乡警个个畏难道:所长,我们不敢去,你去0
废话不是,余罪那敢去。偏偏刚鼓起勇气想救下属,却不料李逸风太不济事,抱着头哀求着:别打别打……不是我要来的,我们所长派我来的……”
余罪一听自己露馅了,掉头就跑。
厉佳媛一听,气更甚了,放开了李逸风,寻着趁手的武器,Cāo着门后一根锹把,气势汹汹地奔出院门来了,众乡警四散奔逃,她穿着高跟鞋一个也没追上,生气地奔出派垩出所门口,用力地咚咚捅了铁门一通,还不解气,找了块板砖,嘭唧,直把所长办的玻璃给砸了两块。
“王八蛋,你等着……敢调戏我……”
嘭唧,又一块玻璃碎了。
“狗少,你王八蛋再让我看见你,小心我阉了你。”
嘭唧,狗少的车玻璃给砸了。
动静太大,左邻右舍,大嫂大婶来了一群,厉村长是个有钱家闺女,当村官办得实事也不少,最起码在妇女阶层还是有号召力的,一听狗少借酒撒疯去调戏村长,再一听还是所长教唆的,厉佳媛也是气急败坏,说着就流了两眼泪,众婆娘齐齐指责这当警垩察的真不东西,好说歹说把姑娘劝回了老乡家,李呆又倒霉了,他爹一听说儿子参与这事,Cāo着儿臂粗的木棒,找那个败门风的逆子呢。
“哦哟……尼马这也太恐怖了,就这么小事,都要成公敌啦。”
余罪跑得气喘吁吁,酒吓醒了一半,后面跟着熊猫眼的李逸风,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着:“所长,咋办涅。”
“还能怎么办?这说明人家姑娘根本对你一那意思也没有,不早说,就不去试了。”余罪一屁股坐下来,气忿地道,李逸风也坐下来,哎声叹气地道着:“你不教的么,谁强谁去奸么?”
“问题是你不够强呀!?那好歹得有基础才能发生奸情……你是不是根本没上过女人,有这样的吗,搞得像斗殴。”余罪火大地道。
“上过,谁说没有。”李逸风不服气地道,一扬手得瑟着:“你打听打听去,县城五六家桑拿洗浴中心那家我没去过,上过多少我自己都数不来。”
噗地一声,把余罪惊得凸眼喷气,愕然地看着李逸风,这家伙还没有他大,敢情已经是yín货浪棍了,他略一思索便想通此节,知道狗少爹揍儿子所为何事。对了,像这号惯于混迹娱乐场所的,怕是对花前月下的调调不甚了解,谈恋爱的方式还不如小垩姐的服务项目来得熟悉。
“怎么了,所长?”李逸风看余罪张着大嘴,愕然的样子,让他好难理解,一说话,他委曲地看着余罪,想埋怨,又不敢埋怨。
真是高人呐啊,一招教得,彻底玩完了。
“没事。”余罪道。
“你没事,我有事了,我咋办?”李逸风终于爆发了。
“这个真不赖我,反正你目的也达到了,一定摸到她了,要不不会反应这么强烈……她一定也摸你了,哟,就是摸得手重了。”余罪奸笑着,看着李逸风的熊猫眼,越笑越觉得不可自制。李逸风气咻咻地,好不郁闷地揉揉身上,抹抹眼睛,余罪安慰着:“想开,狗少,爱就是痛并快乐着。”
“尼马这光痛。”李逸风揉着眼睛,幽怨地道着:“没觉得那儿快乐呀?”
“你痛,我快乐也算。呵呵。”余罪笑喷了,笑得李逸风要拂袖而去,他不迭地起身,拉着这位可怜小哥,劝着道:“开玩笑,开个玩笑,你想过没有,你已经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等等,我觉得你们俩这事呀,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出现巨大的转机。”
“啊!?转机?我看她杀机都有了。”李逸风停下了,揉着眼圈,幽怨地道,那是颗受伤的心在说话,这孩子要是不被痛扁,还像个帅哥,现在被搞成这样,惹得余罪同情心大发,拉着小伙宽心道着:“真有转机,你听我说,最起码以后她不会像以前那样无视你,对吧?爱恨这个词为啥连着呢,就是因为都能让她念念不忘……在这种情况下,你再适时地把自己的优势和长处向她展示一下,说不定,就能收到奇效啊。”
“优势?长处!?没啥优势啊,乡下都混傻了,和城里警垩察比起来,吃喝嫖赌都不占优势。”李逸风道。
哎哟,这话说得太诚实了,诚实得余罪牙疼了,看来这官二代,已经深得为官及从警精髓,而余罪也实在从这位不学无术的狗少身上找到什么优,不,好像有,他突来一句:“谁说没有,你不当过兵呀?肯定有,当兵的练出来一身是胆,在警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到时候,你成了人物,她追你,你都未必搭理她呢。”
“可我当的是文艺兵,没练胆,练过芭蕾行不行?”李逸风难为地道。
哦哟,余罪一拍额头,这哥们真是没救了,他摆摆手,不劝了。李逸风却是追着他不放了,主要问题是担心厉佳媛找后账,再打上门了,要拉着余罪说和去,余罪可没想到酒后随意一句,惹出这么多事端来,一时也无计可施。
正在半山坡上争执不下,气喘吁吁的李呆来了,远远地惊恐地喊着:“出事啦……出大事啦,所长,风哥,指导员回来啦。”
“坏了,那我得赶紧走。省得倔老头要教育我。”李逸风不管不顾了,掉头就跑,余罪一想,这情况还是别见面的好,也跟着跑了,李呆傻了,大声嚷着问着:“嗨,风哥,所长,那我怎么办?”
“他是你姑夫,有事问你姑去。”余罪回了句,人早往山下跑去了,风哥都车玻璃都被砸了,他也没敢去开车,直蹭着余罪的警车,两个冤家像对落难的兄弟,一溜烟逃离了羊头崖乡。
派垩出所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窗跟前都是玻璃碎片,办公桌上拍了块板砖,东偏房杯盏狼籍,火上的水还开着,早熬干了,指导员王镔行李扔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看了几处,每处都是让他长叹几声。
乡警们一个挨一个回来了,低着头,顺着墙根蹙进来,不时地偷瞄着头发花白,背有驼,长得像座老树虬根指导员,向来不苟言笑的指导员一直让这些小民垩警、协警敬畏有加,不但是领垩导,而且又是村里的长辈,有些人根本就是他光着屁股看大的,畏惧那几乎就是条件反射。
问明了事由,知道了新所长已经上任,又知道新所长和李狗少已经穿上了一条裤子,而且还去调戏村官厉佳媛,指导员那老脸的皱纹又深了几分,一个就够闹心了,又来了个活宝,可让乡警这小庙怎么安生得了。
他草草安排几句,提着行李先回家去了,这些平素赃话满口,不可一世的乡警,此时一个个乖得低眉顺眼,老老实实收拾着院子,李呆忙着去找玻璃镶,张关平和几人赶紧收拾碗筷,其余的各人,开始打扫卫生。
不得不承认,再小的庙里也有菩萨,王镔从家里回来的时候,小所警务整饬的像模像样了,他此时倒不关心不在的时候,这些乡警又干了多少狗屁倒灶的烂事,坐下来第一件事便是看了看新所长的报到文件,那个“余罪”的名字让他蹙了蹙眉,很奇怪有人拿法律术语作名字,听乡警说新所长的轶事之后,又让他蹙眉不已,进门就揍狗少,那可不是一般人敢办的事。不到一个月,又和狗少穿一条裤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想到此处,他拿起了乡所的电话,拔着,了解着这位搭裆的情况。
那门紧闭了很久,一下午时问,指导员都没有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