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好像真把我难住了啊,看来我无法说服你们哈。”余罪笑了
“有嫌疑是肯定的,不过意外无处不在啊,别让兄弟们再白忙乎几天。”骆家龙道。
啊哟,这可说到子上了,杜雷诉着苦,蔺晨新摆着功,两人不喋喋不休地给政委汇报着,汪慎修保持着座上观的表情,偷笑着,这两货那小心思倒是容易看得出来,蔺帅哥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事向肖政委汇报呢。
这时候,鼠标挪了挪身子,颓丧地道着:“要不换个案子吧,这个有难了。”
估计有畏难,但也有羞于启齿,说实话,鼠标似乎还真怕余罪贱性大起,一古脑刨个于净。他看向余罪时,余罪正微微地笑着,鼠标凛然倒吸凉气,紧张地看着余罪,以他的理解,这贱相一出,真相就不远了。
“怎么了?”骆家龙发现不对劲了。
鼠标指指余罪的表情,骆家龙稍稍惊讶,不过还是不相信这么多人没查到线索的事,余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有发现,他不屑地道着:“就那贱性。他有消息早得瑟起来了。”
“呵呵,不贱不从警,你怎么知道我不得瑟呢。”余罪笑着道,众人一惊,再愕然看这货时,他不装深沉了,成了一副贱笑的样子,他说着:“我已经估计到这些疑说服不了你们这群追查nǎi子的贱人,所以,我就找了更确定的线索……想听么?”
咝……肖梦琪给气得直瞪眼,敢情是故意的啊,要和他对赌,今天是必输无疑了。
“吹牛逼不上税。”杜雷不服气了。
“装逼谁不会?”蔺晨新更不服气了,他尝试过了,知道有多难。
“呵呵,接下来我保证把你俩人吹成傻逼,你们千万别震惊啊,千万别摆了个张口结舌的傻逼造型哈,自己看吧。”
余罪拿出了手机,递给了骆家龙,骆家龙翻查着信息,直向余罪竖中指,是肥姐查的消息,汪慎修和鼠标直骂余罪这贱人作弊开挂,不过几个人凑一块读着这则查到的信息时,还是不自然地……做出那个张口结舌的傻逼造型了。
商小刚,男,岁,**年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被吊销医师资格,**年,又因非法行医被处拘役三个月,罚金两万元。
“前医生?”骆家龙吃惊不已了。
“特么滴,还开过黑诊所?”鼠标愕然了。
“怎么查到的?”肖梦琪果真是惊愕得合不拢嘴了,这作案嫌疑,已经是十有八九了。
余罪笑着道着:“昨天我得到这份监控,发现这位可疑人物,没有出入记录,他躲过了酒店大厅的监控,不过可惜的是啊,他没有能力躲过交通监控,我找肥姐查了出事前后,通向天外海酒店的三个路口交通记录,当天到场记录没找到,不过找到了他离开的记录,在晚上十三十七分,正是那位女嫌疑人已经和鼠标接触之后……女嫌疑人需要化妆隐藏,这位可不需要,肥姐回溯到了他停车的地方,在离天外海酒店后门不远的人行道上,三天里有数次停泊在那个地方……我其实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用他的面部识别的,没想到,却来了个意外之喜啊。”
“我明白了,这能说明,这个人肯定有处方类药物的来源渠道,药理知识更不用说,就是他的专业。”蔺晨新好歹学了,有模有样了,肖梦琪给了他嘉许的一笑,不料这货又犯疑了,问着余罪道:“可又被吊销资格,又被关了几个月,这么重处罚,没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了?”
外行一发问,内行就发笑,大部分犯罪,还不都是在这种打击中逐步升级的,汪慎修笑着道:“这不很正常嘛,大学都没拔高你的德智体美修养,监狱改造脱胎换不了骨,都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早知道这样,让我们跑这么多冤枉路。”杜雷懊丧地道。
“错了,兽医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你们看……”骆家龙搬过电脑屏,让蔺晨新看着,哇哦,惊愕再起。
回溯他的行车轨迹时,这辆车经常去贵妃妆园,肖梦琪和蔺晨新前天才去查过那儿;这辆车去过金威商厦,鼠标和杜雷不止一次查过金威商厦;这辆去过五一商城、淑女坊、专卖店、周大生珠宝、老庙黄金等等,所有的去处几乎就是这几位刑警懵头懵脑的提取消费记录的地,几乎就是前后脚的进入。
余罪又在贱笑了,众人回报他一圈中指,这贱人,还是作弊开挂了,把大家所有查过方向,都作为比对资料了,而且可能私下里,早和那个巨肥的李玫商量过了。
肖梦琪舒了一口气,知道这个目标,十有八九错不了了,只是有遗憾,得到这份现场的监控记录太晚了,她问时,余罪似乎已经知道她的疑惑了,解释着:“这是做了很大的让步,星海才同意提供这份宴会现场记录……不要郁闷,兄弟们,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的,你们一冤枉路都没有跑,没有你们跑的这么多重合地方,我还不敢马上断定就是他。而你们几乎和他跑到一条路上,那说明,你们思维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只差那么薄薄的一层纸了,一旦在某个被揭穿,他们就无所遁形了。”
这话带劲,蔺晨新跃跃欲试,直说抓着人,一定检查下她的胸围以及那什么,证明自己的判断,惹得肖梦琪白了他一眼,赶紧把不合适的词和谐掉,鼠标显得有紧张且脸红,关于本案他发言少之又少,骆家龙已经在联络着肥姐了,要更详细的追踪资料,这时候,汪慎修思忖着,问着余罪:“可是还有个小问题…这些没头没脑的旧案,没有搞清楚的受害人,甚至鼠标这个损失很小的麻醉抢劫案……都不足以钉死他们,我是说,假设就是他。”
“抓捕无非是围追堵截,没有定罪没关系,只要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作案手法,那我们就完全有可能在犯罪现场抓到他们。”余罪道。
“确实还没有掌握啊,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作案?”杜雷道。
骆家龙却是惊讶地喊了声余罪,然后没音了,他惊讶地看着余罪,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已经出现了海量的各类会议信息,那是在他的收集基础上筛选的,第一时间,骆家龙带着几分嫉妒地口吻道着:“不赖啊,大信息研判也用上了。特么的,剽窃我的劳动成果。”
“那当然,不站到你的肩上,我够不着功劳啊,这一次,我们要走到他们前面。”余罪笑着道。
众人讨论着,这个大信息研判的作用,七嘴八舌的争辨着,余罪的分析绝对地站在上风,他说了,作案环境的选择,就是各类高档酒店,各类聚会,所以很多可以剔除,重盯那些定货会、销售会、发布会等等,简单地讲,他们盯的就是钱多人傻的土豪聚会。
侵害目标的选择,都是相貌呵碜、身家不菲的土豪,因为这种土豪大多数都缺乏那么男女感情,男女之间的事对他们来讲,不过就是扒光开于,提裤结算……所以他们对于被勾引这种事,不会意外,那就是他们生活方式的一种
作一个麻醉抢劫案不难,但做到这些案子如此精妙,不但收获不菲,而且少有人报案,难度就大了,恰恰在这一上,暴露了作案设计者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一味求财的土贼,从选址到实施到二次欺诈,一环扣一环,充分抓住了受害人的心理特征,正符合商小刚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思维方式。
秀才造反难,可秀才作案并不难,知识的力量很强大啊,否则也不会现场几乎没有什么痕迹。否则也不会诈骗得没有敢报案了。
肖梦琪静静地听着,侃侃而谈的余罪,不时笑意盈然的同伴,她似乎揣摩到为什么这个小团队的凝聚力如此之强了,那是因为。余罪总在用不同的方式激发着别人的兴趣,那种驱使着你去寻找真相的兴趣,就像此时,她闪烁的眼光,一直在试图看穿余罪,因为他身上那些变化,她一直没有看懂。
看不穿,似乎也是一种兴趣啊
长长的三个小时,头发做了、面膜作了、美体做了、等瑶瑶这位漂亮姑娘从妆园出来的时候,那位男子已经开车泊到了台阶之下了,殷勤之意,让瑶瑶觉得很满足,她坐到了副驾上,要开车的男子呶嘴凑上来想香一个,被姑娘推开了。
“讨厌,刚做的护理……一身汗。”瑶瑶姑娘道。
“呵呵……晚上哥给你做深入护理啊。”男子淫笑着,发动着车驶离了,问着到什么地方吃饭,就近选了个饭店,瑶瑶姑娘突然省悟道这么兴奋,像是又找到目标,她问时。男子神秘地道着:“这次咱们玩把大的怎么样?”
“有好事你都送肥桃了,还能想起我来。”瑶瑶不屑地道。
肥桃是另一位女人,女人间的相互吃醋很严重了,这种心理不能不关注一下,男子笑着道:“肥桃都不于一年多了,我都不想她了,你还想着啊……我跟你讲啊,这回我想换换地方,咱们到长安做一票大的怎么样?”
“行吗?”瑶瑶问,跨省了,总是要有一定难度的。
“我刚搜到的消息,七月份,那边有个房地产商的财富峰会,三天时间,足够咱们准备了。”男子道。
瑶瑶想了想,不确定地问着:“刚儿,我好像听你说过,长安有一次差出事。”
“那是她太贪了,藏了人家的一个板指自己卖,前头卖后脚就有人跟上来了,差被人砍死回不来了,妈的,也不想想,那个有钱的主能没背景。”叫小刚的男子愤然道,你不可能控制所有的细节,特别是女人爱贪小便宜这毛病。
“反正啊,咱们于这些,都不得好死。”女人概叹道,似乎得到的,除了满足,还有让她时不时感觉到了恐惧。可这种事却像毒瘾一样,很难戒掉。
“可不于,也特么好活不了啊。”男子同样嗤鼻不屑道。
“那好吧,不过这次活你不能跟着我,目标我自己选,好像这种事谁不会似的,你还你手把手教。”女人有怨气。
“行,你也该出师了,这次咱们聚一块,做票大的,三两年光景就不用冒险了。”男子道。
事情就么这定下来了,像所有时候一样,男子在给她讲着从进入到离开的注意事项,而且千万不能再犯上一次同样的毛病了。
这辆车,泊在一家叫山城印像的饭店门口,两个人踱步进去了。
也是这辆车,在讨论追踪方案的时候,李玫从交通监控到信通部,到鼓楼分局,已经传到了骆家龙电脑屏幕上。
车号晋k0*二手置换车,车主姚瑶,不是本地户口。
错过了无数次之后,侦破所向终于对准了这个目标,两个小时后,商小刚和这名女子饭毕出来,他们没有注意到,两人说笑的样子进了街边车里的监控视线,在拍摄的镜头里,那位女人穿着一身浅色的连衣裙、低胸、胸前坠着金灿灿的饰物,远景都拍到了若隐若现的胸罩。
根本不用面部识别,那胸罩就是困挠蔺晨新好久的款式:刺绣、蕾丝、酒红、聚拢深v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