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本想出手抢占先机,可是没想到反被我夺走了主动权,登时变得局促起来。
我心中寻思,我要论经验和技巧,明显不如戒色老到,反不如自己玩自己的,说不定反而能收到奇效。
想起在碧云寺中练习刻字,比较顺手,干脆就画起了大字,一篇《将军令》自然而然地经我的手画了出来。
当然,我要这么做,有一个先提条件,那就是必须保持碾压之势,一旦被戒色打乱了节奏,一篇将军令自然不可能完整的画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人现问题,但在我画了四个字后,便有人现问题了。
“坤哥怎么好像在写大字啊,你看那笔画!”
“好像真的是啊,那个是大字,这个是漠,又写落字了。难道是大漠落日,残月当空?将军令!”
“我靠,坤哥不愧是读书人,高中文凭,这刀法都玩出艺术来了。”
“牛逼,坤哥这都能想到。”
随着有人现我在写字,惊呼声登时此起彼伏。
大漠落日,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手中三尺青峰,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谁人听?
一篇将军令在我手中画了出来,仿佛我整个人都揉进了这一篇将军令里,脑中不由涌起金戈铁马的画面,慷慨激昂,热血沸腾。
将军令!
最后一个令字的一点,我收回大关刀,再猛地一下长驱直入。
当!
戒色横铲来挡,他虽然成功以月牙铲挡住了我的大关刀,可是这一刀,我尽出全力,刀上蕴藏的力道前所未有的大,月牙铲当场往后震荡,撞在他的胸口上,而我的大关刀的刀尖也刺入戒色的胸膛,鲜血顺着伤口往外翻涌。
“好!”
“坤哥,这一刀漂亮!”
“坤哥居然赢了,哈哈哈,大财了!”
现场一片欢呼。
宁采洁在一边拍手,欢欣鼓舞。
我看向戒色,淡淡地说:“戒色,服了吗?”
戒色咬了咬牙关,说:“莫小坤,你怎么可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内进步这么大?”
他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进步这么快。
我笑道:“好叫你知道,这个世界藏龙卧虎,不是只有你戒色一个人厉害。我以前一直隐藏实力呢,你以为我真不如你?你以为我能混得比你好,真的是靠运气?”
说完,我心里忍不住笑穿了肠子,我以前当然不是隐藏实力,是真的不行啊,不过戒色这么好奇,没道理告诉他啊。
“啪啪啪!”
宁公拍着手,笑着走来,说:“小坤,你的表现很不错,从现在开始,应该没人再怀疑你当西路元帅的资格,足以证明,我没看错人。啊!今天我要输不少钱,不过我高兴,你的表现完全出了我的预期,你将会是我们兄弟会的骄傲,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吧。”
我笑着谦虚道:“宁公太夸奖了,我也只是碰巧赢了而已。”说完收回了大关刀。
宁公说:“你刚才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玩刀还玩出艺术来了,有意思。走,先进去喝酒。”
我笑道:“好。”
宁公随即让随从将下注的钱全部赔了,带着我们进了天字一号房。
戒色输了,一直咬牙切齿,很不服,他受伤只是其次啊,最主要的是输给了我,他本来还想在宁公面前战胜我,证明他比我强,可哪知道我早已不是几个月前的软脚虾,吃了一个大亏。
而我终于扬眉吐气,我一直被人诟病身手不强,可是我今天却堂堂正正的战胜了戒色,而且用小弟们的话来说,玩刀还玩出了艺术,一篇将军令就赢了戒色,想想以后又有可以吹流弊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