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诗卉过来之后,几乎毫不拖泥带水,听了二夫人的话,就马上答应道:“我干!”甚至还主动出主意,说她自己去配药,然后让二夫人下到童远造的茶中。
常诗卉的思想竟然这么开放?!香茹当真是吓了一跳,这女孩子,虽然表面温柔贤惠,只怕骨子里有股子泼辣劲儿,自己这该不会是引狼入室吧!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香茹便表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一定尽力。
常诗卉博览群书,对配药也略微精通,虽然不会制药,但是能将现成的药稍微调配一下,达到预期的效果。当她将药放到香茹手中的时候,香茹再一次震惊了,难道传说中知书达礼的女子,背地里都这么好色吗?而自己却一直恪守所谓的本分,最怕别人说自己骚说自己贱,难道自己被封建礼教束缚得太厉害了,甚至变傻了?
接过小纸包包着的药物,香茹又重新回到了童远造的身边。看着香茹胸有成竹的样子,童远造问道:“怎么样,那小丫头没喜欢别人吧?”
“她说,她喜欢一个姓童的男人,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说是谁,我看啊,想都不用想了,肯定是捷儿。老爷,你过几天来提亲吧。”香茹说道。她巴不得童辛捷现在就能嫁到童府呢,没有镜子,她看到自己此时的贱模样,还真是可惜了。
“好呀,了了捷儿的婚事,我也该好好歇息歇息了。香茹,你想去哪里,我带你游玩啊。”童远造伸过手来,摸着香茹的头发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香茹受宠若惊,她本该说想去哪,可是出口却变成了:“也带四妹吗?”
“当然啦,我得提前筹划筹划,最好是等锦瑟生完孩子,身体休养过来之后。”童远造说道。香茹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本来以为他是为了讨好自己呢,原来不是……刚刚还打算放弃让常诗卉嫁过来,现在看来,这药是非下不可了。
药包一直被香茹抓在手中,趁着童辛捷不注意,香茹轻轻地将纸包撕开了一个口,然后拿起自己的茶水,又放下了,娇嗔着说道:“相公,我的茶水凉了哎~”说罢,便将茶碗放到了童远造面前,意思是让他给自己添茶,童远造今日心情好,而且打算善待自己的女人,所以很开心地拿起了茶壶。
而就在香茹将茶碗放到童远造面前之后,她拿过了童远造的那杯茶水,说道:“刚才说得口干舌燥,我先喝口你的。”
说完香茹就喝了一口,然后用袖口遮掩着,将药粉末撒进了茶水中,接着又站起身来,给童远造重新添水。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童远造不疑有他,端起茶碗来便喝。
荒野纠缠
童远造回到了童府,将童辛捷叫了过来。童辛捷想到常诗卉那小妮子还不错,娶过门来也挺好的,不禁有些开心,看着爹爹一副沉思的模样,他问道:“爹爹,你大晚上的叫我过来,是不是有好事啊?”
“捷儿,爹爹对不住你,爹爹酒后失意,差辱没了常诗卉的名节,如今,我只好将她娶过门了。”童远造说道。他对这个儿子,始终是有些歉意的,毕竟,自己害死了他的母亲。只是,童远造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童辛捷既不是他的儿子,也不是林可卿的儿子。
“什么?爹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童辛捷忽然很伤心,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痛哭着跑了出去,不为常诗卉,而是为童远造。从小到大,童辛捷都十分敬慕自己的爹爹,他想做像他一样的人,可是他天性贪玩,也没个人敢真正管他,所以到现在,他还是一事无成。但是,他对父亲,却始终保持着十足的尊敬与尊重,尽管他早就发现了童远造对自己的疏离……其实,他对任何人都是疏离的,因为他的心思都在赚钱上。
知道自己不是童远造的亲生儿子的那天,童辛捷虽然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失落,他多么渴望有个如此优秀的爹爹。童辛捷只是习惯将感情掩埋在心底,不表现出来罢了,可是现在,他不过是要个女人,童远造都跟他抢,难道他真的一没在乎过这个儿子?
回到房间里,童辛捷第一次摔了很多东西。童远造追了过来,听到里面兵兵乓乓的声音,十分自责地说道:“儿子,真是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那么喜欢那丫头……我也是无意的,实在是那酒太奇怪了,我平时喝那么,不会出事的……”
“爹爹,我不怨你,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童辛捷说道。他越是不怨恨,童远造越觉得亏欠他,可是现在,自己不该继续打扰童辛捷,于是叹了口气离开了。
香茹感觉自己今天真是满载而归,不但收获了很多男人艳羡的目光,还达成了她猥琐的目的,于是一回到童府,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别苑。因为今天莲镜和卜小七新婚,所以这里很热闹,将新人送进新房之后,大家都迟迟未睡。香茹过来之后,看到这么多人在,觉得那正好,一定要让卜药莲下不了台。
“四妹呀,怎么这里这么热闹啊,可是有什么好事?”香茹故作热情地问道。看到程子游也在这里,她心里立刻打翻了醋坛子,泛起了一阵阵汹涌的醋意。
“喔,今天卜小七和莲镜成亲。”卜药莲解释道。
“是吗,妹妹你还挺大胆的,让丫环跟仆人成亲,也不怕老爷怪罪下来?你觉得他会一直很宠你吗?”香茹的话里开始透露出刻薄,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几天后的曙光:卜药莲被童远造扔在别苑不管,他一心只宠爱新人,而自己的地位也越来越高,管制住了新人,童远造自然也会“临幸”她更多。
“这是相公允许的。”卜药莲说罢,香茹的脸色立即僵硬了,通常,府里的人都是卖身过来的,等想成亲了,多数都要赎身,卜药莲这家的丫鬟奴仆也太娇惯了,在府里成亲不说,还这么多人来捧场,香茹很气愤,但她很快又陪着笑脸说道:“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咱们童府可真是双喜临门啊,锦瑟也快生了,这么说就是三喜临门了。”
“另一喜是什么?”卜药莲问道。
“妹妹还不知道吧,咱们上城有一女子,容貌倾城,才华出众,这样的好女人老爷能放过吗,他后天就要去提亲了,以后咱们又要四姐妹一同服侍相公了。至于某些人,还想被相公专宠,这想法还是快快熄灭的好,免得日后更加失望。”香茹说着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她觉得自己居高临下,看这些人就如同看蚂蚁一般。
程子游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自己当年看上的女人啊,当年没有娶到她,实在是老天保佑,要不然,弄回家这么个宝,只怕不会少生事端。
“起码,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将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讨好相公,你以为,你想尽办法甚至出尽洋相,让老爷和常诗卉成亲,你的地位就提高了吗?常诗卉既然有心计嫁入童府,只怕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你!”卜药莲云淡风轻地说道,她虽然心中有些苦闷,前几天童远造明明已经温和起来,努力做个好丈夫,可是现在,他终究是耐不住寂寞了。
“哼,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香茹说罢,甩甩袖子离开了。
卜药莲有些心不在焉,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敷衍着和大家聊了几句,便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卜药莲就自己驾着马车出了童府,她需要到一个风景清丽的地方散散心。
走出去好远之后,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卜药莲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个男人骑着马,脸上写满了失意,这个人竟然是大少爷童辛捷。
看到卜药莲发现了自己,童辛捷快步上前,将马车拉到一边,拴了起来,然后十分冲动地将她抱了出来,放到了马上。两人一句话都未说,童辛捷策马狂奔,跑出了很远很远。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卜药莲瑟缩了一□子,童辛捷紧紧地将她往怀里搂了搂。
到了北岭别苑,童辛捷将卜药莲从马上抱了下来,然后将她按在墙上,脸趴在她的肩头上,万分惆怅地说道:“莲儿,别人都羡慕我,生在童家,吃穿不愁,还有那么多女人愿意来倒贴,可是,我的痛苦又有谁能懂?从小没有亲生父母的庇佑,我不过是养母的棋子,父亲对我也不够关爱。我之所以滥情,是因为我苦闷。莲儿,如果我第一次遇见的女子便是你,也许我们会幸福地在一起了。”
“难过就哭出来吧,辛捷,其实,你的生父乔贡还是很关心你的,他比你还要痛苦,因为他怕别人发现你们有一的眉目相似,他怕别人怀疑你们的关系,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你,让你们两个人看上去毫无交集。若你生在平凡人家,或许你也会觉得痛苦吧,痛苦没有优越的生活条件,所以,哭过了还是要向前看的。”卜药莲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为什么到头来,我发现童府只有你对我最好?”童辛捷擦干了眼泪说道。也许此时此刻,他是感动的,但是他的本性已经形成,即使此刻他有多么纯真,卜药莲也不会情动,她已经看透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卜药莲这话,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着眼前这个可人儿,童辛捷不能自控地将嘴巴堵住了她的芳唇,舌头猛地撬入进去,和她的香舌搅拌起来,他狠狠地吻,狠狠地吮,仿佛是恨父亲占尽了美女一般,卜药莲感觉他亲吻得太凶,自己的舌头被咬住了,微疼,却不是剧痛。
童辛捷将卜药莲的衣服撕开了,那雪白粉嫩的胸露了出来,原本箍住她腰上的手,此刻已经抓在了她的两座小峰上,她感觉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住了自己。童辛捷打横将卜药莲抱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地上,褪尽了自己的衣服,掀起她的裙子,将她的的衣服褪了下来。
“我能给你的幸福,也就止于此吧。”童辛捷说着,将自己那硬物灌入了卜药莲的体内,然后拼命地抽,动着身子,两个人的生殖之物,在湿润的环境里拼命地摩擦,留给他们最销魂蚀骨的感觉。
“嗯啊……嗯哼呃……嗯呃……”卜药莲的叫声随风飘扬,这里地处空旷,她叫得很放肆,有对生活不满的宣泄,更有对此刻快感的表达。
“今天就让我精进人亡吧,我要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射给你!”童辛捷说着,更加的卖力,同时他的双手也一直在掐着卜药莲的樱桃,摸着她的芳颈,舔着她的胸口,看着卜药莲这享受的模样,童辛捷终于有了成就感。
卜药莲是双膝蜷缩起来,夹住了童辛捷的腰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手指偶尔滑到他的脸上,指尖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让童辛捷更想用这种方式疼爱他。许久许久之后,他的暖流进入了她的身体,尽管动作停下了,可是暧昧的气氛却依然持续。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相顾无言。
等两个人收拾好这一地狼狈之后,童辛捷说道:“我送你回马车那里。”说着,他重新将卜药莲抱到了马上,就在这一瞬间,童辛捷竟然产生了卜药莲饮马天涯的想法,可是想到如果自己一走了之,那童府的财产他就无法继承了,于是抛弃了这“荒唐”的想法。
私奔事件
那晚,常师研不小心碰掉了童远造的茶碗,茶水洒到了袖子上,再加上之后出现的情况,实在是出人意料,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将衣服换掉后,并没有马上去洗,第二天看到袖口上流油茶渍的地方,有些不对劲,于是拿起来细细端详,发现这茶渍的颜色有些不太对。
于是,常师研将鼻子贴过去,仔细地嗅了一下,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上面有一股药味。难道,昨晚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常师研一直觉得自己的妹妹知书达礼,不会做出勾引男人这等事情,可这次,她不但勾引了,还采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他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哥哥,你来啦?”常诗卉此刻是典型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只可惜自己的那小阴谋见不得人,要不然她一定要向全世界宣扬自己有多聪明。
“你给童远造下药,然后诬陷他酒后乱X想非礼你?”常师研看着妹妹那美若白莲花的漂亮脸蛋,心里真真地盼望着她能否认。
“是!”常诗卉一都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常师研责备道,妹妹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有想过,后果无非就是他将我娶过门。我常诗卉自认为是上城最优秀的女子,所以也要找个最优秀的男人。我这只是追求幸福的手段罢了。”常诗卉说道。常师研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如此的陌生,她不像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妹妹,倒像是被什么人附了身一般。
“童府宅院深,夫人们斗来斗去,不安好心,你真的做好准备过这样不安宁的生活了吗?”毕竟血浓于水,常师研还是有些担心妹妹的。
“我嫁过去,一定要尽快摆平香茹跟卜药莲,让她们能死则死。至于那个闷不吭声的锦瑟,自然更不在话下,兄长就不必为我担心了。”常诗卉今日这话,说得有些生分,但是常师研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妹妹说要弄死卜药莲。
常师研很清楚,卜药莲也不是个吃素的,妹妹若是真要跟她斗,不知道死的会是谁呢!然而,不管是谁,都是常师研所不愿意看到的,他爱卜药莲,疼妹妹,对他来说,这两个人都是自己人。忽然间,常师研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于是,他赶忙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沓银票,然后出门骑上马,去了童府的别苑。
恰好此时,卜药莲刚刚从外面怀来,刚和大少爷云雨完,她的脸上还带着兴奋与潮红,她刚下了马车,常师研又重新将她塞回了车里,然后驾车离去……有现成的交通工具最好了,免得骑马被别人看了去,大家都知道是他常师研劫走了童府四夫人,全世界地通缉他。
“你要干什么,师研?你要带我去哪里?”卜药莲掀开车帘,看着驾着马车的少年,万分地不解。
“我也还没想好去哪里,总之天涯海角,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常师研说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马儿似乎格外听话,跑得很快,却也很稳。
“你这是要带我私奔?”卜药莲疑惑道。
“正是,那童远造根本就不爱你,他如果爱,就不会再娶另一个女人的。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常师研说道,虽然这话是实话,可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他还有另一个目的——防止卜药莲和妹妹互相残杀。他相信,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师研,别傻了,你逃不出童远造的手掌心的,你能不负责任地舍下你的父母吗,你会后悔的,现在让我回去还来得及……”卜药莲劝阻道,私奔那些听起来玄妙又美好的东西,不是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的,可是常师研却固执己见,卜药莲只好威胁他,“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跳下去!”
不能让卜药莲有事,常师研的脑海里闪现出这个念头之后,便赶紧勒住了马,他从马上下来,卜药莲自己跳了下来,然后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该这么做,就在这时候,有人认出了这两个人,远远地说道:“哎呀,长远镖局的大少爷跟童府的四夫人拉拉扯扯地干嘛呢?”
听到被人认出了身份,卜药莲更是劝常师研注意影响,可常师研太偏执了,执意要把卜药莲再次拉上马车,这时候——曹朴臣和另一个男人出现了。
那个男人远远地看见卜药莲,就觉得眼前一亮,待走近之后,更是惊为天人,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女子,让人只是看上短短的时间,就能遐思万千……想到如何追求她,想到和她生活在一起,想到和她儿孙满堂……啊,这是多么荒唐的欲望啊。
“四夫人,你可有事?”曹朴臣看到常师研拉扯卜药莲,心中醋意大发,但却还是强装出一副君子的模样,上前问个究竟。
“曹先生,麻烦你送我回去。”卜药莲说道。
“既然四夫人有请,那实在却之不恭,不如我们走吧。”曹朴臣说着将卜药莲扶上了马车,然后回头跟同来的男人告别,“黄兄,既然府上有事,我该回去了,有时间去我那小坐一下。”
“哎哎……”这个被称为皇兄的男人嘴上答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卜药莲,卜药莲回看了他一眼,那真是一张好看的面庞,小麦色的皮肤,眼神清朗,气质出众,身材挺拔而颀长,卜药莲拉上了帘子,但是依然感觉那道目光狠狠地灼射过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看个穿一般。这,会是他命中的那个男人吗?卜药莲刚想到这,就马上劝自己打住,她不会轻易去爱一个人的,对曹朴臣的感情,也仅仅限于好感的升华罢了。
流言不长腿,却飞得比什么都快,等卜药莲回到家里之后,童远造就已经听说了常师研带她私奔的事情,于是走上前来,一巴掌甩在了卜药莲的脸上,骂道:“贱女人,我养着你,管你吃,管你喝,你竟然勾引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竟然要和自己的干儿子私奔?”
“我没有要私奔,要真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回来?”卜药莲捂着发疼的脸辩解道。童远造每次误会她,或者生气,抬手就打她,他不知道,平日对她再好,若是一次一次地去伤害她,他的坏就会把他的好挤消……好在,童远造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以后他再也欺负不了卜药莲。
卜药莲回到别苑,把自己关了起来,内心深刻地反思,自己差就动摇了,还指望童远造跟自己做恩爱夫妻,快算了吧,要积极地寻找自己的幸福,先把童府端下来再说。
第二天,童远造一扫头一天卜药莲跟人家私奔的阴霾,来到了常在山家提亲。这辈子,童远造去谁家提亲,都没带过这么多的彩礼。常在山和郭世英自然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常在山觉得非常抱歉,可是郭世英却觉得,一定是卜药莲拐带了自己的儿子,以报自己女儿分我杯羹的仇。
看出这对夫妻的尴尬,童远造拍了拍常师研的肩膀,说道:“师研也不小了,要是看上谁家的女儿,姐夫帮你提亲……哦不,是妹夫!”
常师研心中一阵扭曲,这个比自己大了好多岁的男人,自己竟然要管他叫妹夫。不过既然他不追究昨天的事情了,自己也应该表现得好一,于是了头。
常诗卉三蹦两跳着过来,挽住童远造的胳膊,叫道:“夫君,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呀?”
郭世英赶忙责备女儿:“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哪有女儿家主动问什么时候嫁人的,你还没过门呢,就叫开夫君了?”
常诗卉放开童远造,走到郭世英面前,双臂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娘,人家这辈子一定要做他的女人,都决心在一起一生了,早叫几天夫君是很正常的嘛。”
郭世英着常诗卉的小鼻头嗔怪道:“你这孩子……”
童远造看常诗卉如此天真活泼,甚是可爱,再加上对卜药莲的感情已经进入空窗期,所以很自然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小姑娘,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常诗卉表面天真,内心却不但毒如蛇蝎,而且城府很深,自己之所以娶她,其实是落入了她的圈套。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看看黄历,挑个好日子吧。童府人手多,准备什么都很快的。”童远造说道。郭世英自然是求之不得,赶紧去将黄历拿出来,自己先翻看了一下,说道:“再过七天是好日子呀,不如就选这天吧。”
“嗯,好。”童远造无异议,既然酒后做出那种事情,他应该早将常诗卉娶回家的。
“诗卉过门之前,我先陪她去拜见一下几位姐姐吧,毕竟她还小,不太懂事,我过去打个招呼,让她们帮忙照应着儿。”郭世英难得没有凶了吧唧地说话,童远造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也便答应了下来。
盛气凌人
这几天,上城流传起了一首情诗:“恍若仙子下凡尘,媚颜娇骨蚀心魂。得见人间真绝色,从此目中无美人。”这首诗不但被广为传颂,而且后两句作为这首诗的睛之笔,更是被少男少女们借用了,送给心上人。
卜药莲也听说了这首诗,她反复吟诵着,心道,也许这女子并没有多美,只是这男子对她用情了,所以才会眼中只有她,再也看不下别的美人。这该是一位怎样痴心的男子啊,许多年前,卜药莲曾经幻想能够有机会和以为这样的男人共度此生,可是命途多舛,与男人多是露水情缘。
如今,卜药莲似乎眼下凄凉,但是常在山家却热闹起来,本来那晚上出了酒后乱,性的事情,大家都想看热闹,现在常诗卉却要嫁给童远造,让他们不得不羡慕得要死。郭世英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拉着常诗卉来到了童府,直接去了卜药莲所住的别苑。
此时莲镜正在园子里浇花,看到郭世英来了,赶忙上前说道:“常夫人好,我这就去告诉四夫人您来了。”
“不必了。”郭世英冷冷地回答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是,四夫人还没准备好见客呢。”莲镜说道,这个时代,大家很讲究仪态,如果卜药莲现在衣冠不整,被郭世英看到,会很没面子的。
“怎么,四夫人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不知道这次是打算和哪家的公子私奔啊。”郭世英凛然道。想起之前郭世英过来巴结卜药莲的狗腿模样,再看看她现在如此之跋扈,莲镜心想,这就是人心啊。果然,刚刚想完,郭世英又飙出了句噎死人的话,“我可不是什么客人,我女儿马上就要嫁过来了,那她就是童府的主子,她还要听我的话呢,我更是童府的主子了。”
既然郭世英这样,莲镜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凭借卜药莲的机智,不管郭世英怎么为难她,她都能化解过去吧。
卜药莲在房间内已经听到外面叽叽喳喳,郭世英的声音尤为刺耳,知道来者不善,于是她来到门口迎接,一推开门便看到了那对凌厉的母女。
“呀,姐姐,你来了呀。”卜药莲打招呼道。
“姐姐?这个称呼我可受不起,你跟我儿子都能私奔了,你们俩才是平辈的吧!你还是叫我声阿姨吧!你倒好,自己嫁给了上城第一富户,前途无忧,可是我们家师研至今还未定下亲事,就出了这样的丑闻,你让我们师研以后怎么办啊?”郭世英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气势汹汹,这会儿倒好,竟然哭鼻子抹泪起来。
看郭世英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卜药莲有些气不过,于是反驳道:“那件事情又不是我想的,你自己回家问问师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就没受牵累吗?我是从来没有怪过他,可是你们这样不依不饶,做得对吗?”
郭世英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她,却不说话,只一味地装可怜。倒是她的女儿常诗卉,走到卜药莲的旁边,转了几圈,别有深意地说道:“啧啧啧!当真是个妖女啊,难怪哥哥会被勾引,只是,妖女,我告诉你,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嫁过来之后,一定会让相公好好治治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这里不欢迎你们,快走快走!”卜小七发现有两个贱女人在为难卜药莲,也不管她们是谁,走上前来推着她们出去。两个女人都没有想到一个仆人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倒退了几步,身体一个不稳当,便摔在了地上。常诗卉站起身起来,气恼地指着卜小七骂道:“你这个贱男人,蠢货,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要是哪个女人看上你,那一定是天下无敌的贱人,死也不足惜。”
卜小七被常诗卉这几句话气得肝颤,他真没想到,天下竟然有嘴巴这么毒辣的女子,主人若是生气,骂他可以,骂了他的妻子莲镜,他一定会十分地不满。但是,卜药莲从未打骂过这两个人,甚至还对他们百般好,可是眼睛这个野丫头,竟然如此张狂,卜小七暗暗地握了握拳头,心道,你若是敢欺负到莲镜头上,当心有一日我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常诗卉将郭世英扶了起来,看着卜药莲,恨恨地瞅了她一眼,说道:“你我都是花,只看谁先谢,哼!”
常诗卉和郭世英转身离去,这两个人本来是想来给卜药莲个下马威,现在倒好,便宜没捞着,还一人摔了一跟头。卜小七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又对卜药莲说道:“四夫人,您别生气,为这种贱人生气不值得。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报答你,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
“那种人,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卜药莲的话让卜小七暗暗赞叹,真不愧是四夫人,宠辱不惊,老爷宠爱她的时候,她不去欺负别人,老爷冷落她的时候,她也不会哀哀凄凄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她的坚毅,真是让人佩服。
郭世英接着又跟常诗卉去了香茹那里,既然在卜药莲那碰了钉子,在香茹这里就该得到慰藉了吧。香茹笑脸迎人,郭世英和常诗卉入了座,郭世英说道:“二夫人呀,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越想越是觉得这门亲事不错,以后诗卉过门了,还仰仗着你多多照顾呀。”
“是呀,二姐,纵观童府上下,最能拿得出门的女人,就数二姐您了,上得了厅堂,做事体面,妹妹至今未出闺阁,不懂的事情还很多,二姐一定要多多提携我呀。”常诗卉也嘴甜起来,跟刚才在卜药莲别苑时的刻薄完全判若两人。
香茹听到被别人夸赞,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先前,她一直管郭世英叫姐姐的,现在被人家的女儿叫了二姐,立即感觉自己矮了一截似的。但这些都是次要的。于是,他答应着说道:“常夫人,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咱们仨谁跟谁呀,是吧!诗卉能嫁到童府来,也是童府的荣幸呢,有句话说得好,秀色可餐,我一看诗卉长得这么水灵,也觉得眼前一亮,心情舒畅呢!”
“有二夫人罩着就好,童府真正掌权的女人是二夫人,所以呢,诗卉,你也别害怕了,那女人要是再敢朝你张狂,你就来找二夫人告状。娘亲不方便天天过来陪着你,将你交给二夫人,我也就放心了。”郭世英说罢抹了一把眼泪,装出一副可怜相。
“常夫人,这是怎么了,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女儿嘛,早晚都要嫁人的,你就别难过了。嫁给童家总比嫁给别人好,你应该欣慰才是呀。”香茹安慰道,但是看郭世英如此哭哭啼啼,她还是感觉挺爽的。
“二姐,刚才我和母亲去别苑见四夫人,她竟然辱骂我们,还命仆人将我们两人推倒在地上,二姐,以后我可怎么办,你一定要帮我呀。”常诗卉也作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得要命一般。
“卜药莲这个小蹄子,太猖狂了,我会让她好看的!”香茹恶狠狠地说道,卜药莲能跟常诗卉这么快就结仇,简直是太好了,但香茹随即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说到底,你们娘俩还是更看重卜药莲的,要不然,怎么一来童府就先去见了她?”
“因为早就见过二姐多次了,咱们也是熟人了嘛。”常诗卉果真是能言善辩。
常言道,即使是陌生人,要是在一起说同一个人的不好,那她们就会跟密友一般。此时,三个女人就在吐槽卜药莲的不好,什么妖冶魅人,勾引男人,又骚又贱之类的,倒是显得这三个人亲密无间了。
随后,郭世英又带着女儿去了锦瑟的住处。锦瑟一向与人无争,所以对这两个人也很客气。常诗卉说道:“三姐,你好厉害啊,童府就数你最多子多福了,我想以后多来坐坐,沾沾你的福气,不知道三姐能否答应。”
“妹妹嫁过来之后,住得近了,自然可以时常过来,陪我说说话,我也解闷呢。”锦瑟很客气地答应着。
“嗯,三姐真好。三姐呀,有些话说出来不太好听,可我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你一下。有些人,你不得不防,刚才我们去别苑,四夫人竟然命仆人将我们娘俩推倒,她这分明就是嫉妒。她至今肚子都没有动静,恐怕也是嫉妒三姐的吧,三姐可不能被摔到。”常诗卉紧张兮兮地说道,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去了一般。
香茹虽然老实,但是并不傻,知道常诗卉和郭世英的行为是挑拨离间,于是心里鄙夷,口头上却依然答应着道:“多谢妹妹提醒,我一定要注意着儿。”
郭世英和常诗卉告别之后,恰好遇到了带着琼琼玩耍的甜儿。琼琼就喜欢漂亮姐姐,于是走上前,想和常诗卉说话,常诗卉却一把将她推开,一脸嫌弃地骂道:“哪里来的小傻子,真讨厌!”
常诗卉说罢便挽着母亲的胳膊离开了,只是她们没有注意,锦瑟刚才站在门口送别她们,看到琼琼不由地上前走了几步,刚才常诗卉骂琼琼是小傻子的话,悉数落入了她的耳中。
洞房不快
转眼到了童远造和常诗卉成亲的日子,这日童府大摆筵席,宾客盈门,一开始大家对为这两家的结合感兴趣,可是真正到了酒席上,眼睛却开始在卜药莲身上打转——都说童远造娶了个小媳妇,又像天仙又像妖孽,总之是倾倒众生,可惜大家从前都没什么眼福,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常诗卉感觉虽然宾客人很多,但是大家都没有将艳羡的目光投给她,于是,隔着红盖头,她的不满尽数表现在了自己的眼中。拜过堂之后,童远造将常诗卉抱回了洞房,掀开她的盖头之后,常诗卉很主动地勾住童远造的脖子,用还有些幼稚的声音问道:“相公,我们以后就永远在一起了,是吗?”
童远造勾勾她的鼻子,笑道:“傻丫头,都已经将你娶过门了,当然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相公,你不准打我,不准骂我,要好好疼爱我,要宽容我,这一辈子,就是杀了我,也不准休了我。”常诗卉撒着娇说道。她说前面几句的时候,童远造心中嫌她啰嗦,可是最后一句,却碰触到了他心中柔软的地方,于是他揉了揉常诗卉的头发,说道:“能娶到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是我童某的荣幸,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
“相公,你真好!”常诗卉说着,吧唧在童远造的嘴巴上亲了一口,童远造心中喜滋滋的,真想立刻把这个小美妞揉碎了,悉数塞进身体里,但是外面还有很多客人来捧场,他要出去敬酒,于是甜蜜地说道:“宝贝,相公用一生一世来陪你,现在,就先去陪陪外面的客人,好不好?”
常诗卉的胳膊紧了紧,搂着童远造不想放手,但她明白,明事理的女人是不该拦住他不让去的,于是娇嗔道:“相公,我好舍不得你呀,等客人走了,你一定要快回来呀,我会想你的。你快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也替我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喜宴。”
童远造答应着捏了捏常诗卉的脸蛋,心想,她真不愧是知书达理的女人,如此通情达理,跟她的母亲果然不一样,那么她嫁过来,童府的“后宫”应该会安宁很多了吧。只可惜,童远造想多了,几个女人跟了同一个男人,要让她们和平相处,除非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偏偏常诗卉和香茹都不是。
看着童远造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常诗卉心中暗想,卜药莲啊卜药莲,别怪我无情,只怪你遇上了我这样的对手,你不是已经失宠了吗,我要让你失宠得更彻底一。
酒席上,郭世英得意忘形地给大家敬着酒,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主子一样:“多谢大家来参加我闺女的婚宴,诗卉能够嫁给童老爷,实在是郎才女貌,三生有幸,也祝愿在座的各位,和自己的心上人终成眷属。”
一段好好的话,从郭世英的嘴巴里吐出来,就显得特别没品位。常在山心中高兴,所以才没去计较,若搁在平时,他有时候会觉得郭世英除了脸蛋,没有一样东西能拿得出门。大家热烈地鼓掌之后,郭世英又端着酒盅走到了卜药莲身边,打招呼道:“几天不见,妹妹真是越发地美艳动人了呀!”
刚说完,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转得就是慢,如今你相公都得管我叫岳母了,我怎么能和你姐妹相称呢,要是你乐意的话,就喊我一声郭姨吧!”
香茹和锦瑟都跟卜药莲同桌而坐,锦瑟心想,郭世英这样的母亲,只怕教出来的女儿也不怎么样,而且那天常诗卉已经去拜访过自己了,的确不是招人喜欢的女人,以后千万得防备着她。倒是香茹,听了郭世英的话,心想卜药莲就算再伶牙俐齿,也会很没面子,可是打眼往她的面上看去,卜药莲一都没有生气,甚至连窘迫都没有。
“常夫人,要是喊你郭姨,你不觉得显得自己太老了吗?女人都喜欢貌美如花,想必常夫人也希望自己年轻一吧,不如,就喊你英儿吧。”卜药莲说罢,香茹噗嗤笑了出来,这个四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搞笑了?郭世英的表情僵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卜药莲却继续说道,“我们童府以前也有个丫鬟,叫莺儿,很漂亮哦,那容貌,跟你不相上下……可惜,后来死掉了。”
“你,你……”郭世英伸出食指指着卜药莲,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是说不出话来。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这边,郭世英知道自己捞不着便宜,便回到了座位上。
童远造回到酒席上的时候,看到郭世英走来走去,面色中带着挑衅,有些气恼。自己的小娘子似乎还是不错的,可是这个丈母娘太给她减分了。童远造给大家一一敬酒之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卜药莲一眼,他有些犯糊涂,从前自己和她不是很恩爱的吗,怎么现在却感觉如此之生疏?
照顾完了客人之后,童远造回到了洞房,常诗卉已经走上前,帮童远造宽衣解带,看着美人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动来动去,童远造很享受这种被抚摸的感觉,不消一会儿,童远造的衣服就被脱光了,然后常诗卉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看到常诗卉一都不害羞,童远造心中有着些许的失望,因为他觉得,放浪的女子,只要有卜药莲一个就够了,他期望这个饱读诗书的女子眉目含羞,半推半就,可是没想到她却这么主动,虽然不及卜药莲风情,那么那虎狼的气息却不比卜药莲弱。
待两人都去掉了衣衫之后,童远造将常诗卉压在了身下,却感觉没有先前那么高的兴致了,难道真是因为和卜药莲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子在一起久了,对其他的女子就会兴味索然?童远造稍微有些机械地进入了常诗卉的身体。这两个人,明显常诗卉的热情更高涨一些,而她也看出了童远造的冷漠,心想,以后日子还长着,等我摸清楚了你的喜好,一定会在床上把你哄得好好的,从此对别的女人一兴趣没有。
被压在下面的常诗卉皱了皱眉头,叫出了声,可是这声音却不是兴奋的表达,而是有些疼痛一般,童远造有些扫兴,忽然,他感觉大腿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是血……那天晚上,他不是已经发生过这件事情了吗,为什么她还是处女?
童远造敷衍着将户方事进行完了,将身体抽了出来。常诗卉抱住他,将脑袋蜷缩到了他的胸口。童远造问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是已经被我……”
被问到这里,常诗卉心虚了一下,因为她当时只是制造了假象,让童远造以为自己已经对人家做出了那种事情,不得不对她负责任。但是这是断然不能说出口的,于是,常诗卉说道:“相公那天喝多了,将我扑到了床上,撕扯开了我的衣服,因为我毫无防备,就尖叫出声,吓得跑开了……娘亲听到我的声音,便和二夫人一起过来了。”
虽然那天童远造喝了酒,但是只喝了一杯,按照他的酒量,断然不会失态至此,他始终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但又说不出问题发生在哪里。
“我不想让相公身败名裂,而且我也爱慕你已久,所以……所以就心甘情愿嫁给你了。相公,你不要怪我当时的惊慌好不好,我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你。”常诗卉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哀求。
童远造想,她爱慕自己,所以才会如此低声下气吧,不过刚才她竟然说“心甘情愿”嫁给自己,跟委屈了她似的,权当是她表达不准确吧。童远造捏了捏常诗卉的屁股,她竟然尖叫了一声,童远造不喜欢她这样一惊一乍。常诗卉心想,童远造大概已经觉得自己对她痴心一片了,加上卜药莲已经失宠,于是她火上加油地说道:“相公,没吓到你吧,只是我屁股上还有疼罢了,那天去拜访四夫人,她命仆人将我和母亲推倒在了地上,摔得太重,还没全好。”
童远造心想,刚才在床上动屁股的时候,可没有说那里不利索,这分明是挑拨自己跟卜药莲的关系。如今,自己跟莲儿已经够疏离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别的女人再多挑事。
终究觉得是这个小女人用“非礼”的名义要挟了自己,童远造心中不快,而且刚才在床上也未能尽兴,于是他下了床,往香茹的房间走去——锦瑟怀着孩子,不方便伺候他,卜药莲现在跟他出现了一隔阂,也不适合翻云覆雨,只有香茹还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了。
精夜过敏
香茹今天喝了些酒,晕晕乎乎的。当她看到童远造推开自己的门时,使劲揉了揉眼睛,今天不是他和常诗卉的洞房之夜吗,怎么会来自己这里,一定是看花眼了。
默默地自我安慰了一下,香茹转身踉跄着往卧室走去,童远造却走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重重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脸颊上。轻微的痛感真实地传来,香茹有些惊喜地叫道:“相公,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又是谁,我想你了。”童远造说着将香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香茹虽然兴奋,毕竟这是童远造和常诗卉的新婚之夜,但是他却来自己这里,充分证明自己的魅力比常诗卉大,但是童远造只有在身体有需求的时候才来找她,这让她有些苦闷。可是,这个年代的女子,自己又没能力养活自己,男人没把她抛弃,她就该千恩万谢了,又哪来那么多的要求?
香茹勾住童远造的脖子,看着他将自己放到床上,两人目光对视,灼热得很。忽然,香茹猛地翻身,将童远造压在了下面,童远造毫无防备,躺下的姿势调整得不够舒服,可是香茹压得紧,他几乎无法动弹。香茹狠狠地亲吻着他,身体也在用力地摩擦,她此时的样子,就跟多少年没碰过男人似的,如狼似虎。
童远造喜欢香茹这样的烈火,因为她的动作很到位,比起生涩而又勉强发、浪的常诗卉,的确是有味道多了。
“香茹,想不想为我生个孩子?”童远造楼主香茹的娇躯问道,大概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童远造越来越希望子孙满堂了,他想要更多的孩子,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开枝散叶,给自己生孙子,生外孙。香茹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也该开花结果了。
“想,当然想,恨不得一年给相公生一个,相公这么能干,生多少个你都能养得过来。”香茹今晚上高兴,借着酒意,嘴也甜了很多。
“我不但在生意场上能干,在床上也很能干啊!”童远造说着,和香茹的身体融为了一体,那粗大的硬物,充满了香茹的香穴。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个人都非常兴奋,因此也非常疯狂,彻底的放纵、狂欢,无拘无束,尽情索取。因为这次没有采用避孕措施,所以两个人是零距离接触,童远造觉得,这样才更刺激呢!
香茹和童远造从床上翻滚到地上,又从床脚翻滚到门边,香茹放肆欢叫着,声音穿透了房,跟随着大风,飞到了常诗卉发房间里——这声音,就好像是她挑衅的战书,又仿佛胜利的号角。
常诗卉一直自恋的很,现在新婚之夜被丈夫冷落,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将酒杯摔到地上,气恼地跺着脚骂道:“香茹,你这个贱女人,今晚上童远造是我的男人,你却要抢他,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娘们,叫得这么淫!荡!真希望今晚上相公把你操!死!看你以后还怎么享受!”
要是童远造知道自己那个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小媳妇说话这么粗鲁,不吓出翔来才怪呢!
翻滚亲吻了许久,童远造和香茹腰上的力量都耗光了,两个人都满身大汗,香茹早已经达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而童远造的硬物,也终于将那股浓稠的液体置进了香茹的私密之处。忽然,香茹的激烈情绪卡了一下,她忽然浑身难受起来,忍不住猛推了童远造一把。
本来造物主发明了男女,让一个人多了一块,一个人缺了一块,就是让他们繁衍后代,顺便享受一下结合的快乐的,这个过程如果完整,自然很不错,可是偏偏在收尾的时候,香茹出了岔子,童远造有些生气。他赤着身体,躺在地上,因为太热,冰凉的地板正好能缓解一下。小喘了一会儿,童远造问道:“干嘛推我,爽完了就让我闪一边,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相公的,就是这么对待能让你爽快的男人的?”
香茹不说话,她实在是难受得很,口中干涩,浑身湿痒,刚才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难受。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童远造走上前,查看起了香茹的身体。本来她那白皙的皮肤,现在竟然起了一个个的红斑,姣好的面庞也稍微有些浮肿,和先前的美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香茹,你……”童远造顾不得多说,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又去打来温水,亲自为她擦拭身体。香茹躺在被子下面,咬着被角哭了起来,那一抽一抽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相公,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怀上你的孩子,本来以为已经治好了,谁承想,现在竟然还过敏,我不要活了。”香茹说着转过身去,拉过被子盖上了自己的脸,她以为自己在童府就要翻身了,可是这个坎儿,终究没有过去。
童远造轻轻地拍着香茹,安慰道:“香茹莫怕,我们上次已经试过了,当时好好的,一问题都没有呀。上次是程子游给治好的吧,可能当时我们都以为好了,所以没有让他跟踪治疗,疏忽大意了……反正他就在府上,我再去找他就是了。”
听到童远造如此温和地说话,香茹的心中一柔,她盘算道,看样子,他还是很爱自己的,如果没有了卜药莲和常诗卉,他也会好好对待自己的,那不速速将她们斩草除根,更待何日?先联合常诗卉陷害卜药莲,等卜药莲死了,再将她的死因推到常诗卉身上,嗯,就这么跟自己说定了!
童远造看香茹不说话,眼睛一直在眨,还以为她是为了身体的反应而伤心,却完全没有料到她内心的歹毒想法。童远造揉了揉香茹的头发,说道:“我现在就去问问程子游,你好好休息吧。”
享受着童远造的宠溺,香茹了头。只是香茹万万想不到,从这一刻起,就预示着她离死亡越来越近了。呵,现在的她,多可怜,明明想和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生个孩子,这想法如此善良如此纯洁,偏偏天还不遂人愿……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处处找麻烦,埋下祸根。
程子游今晚上喝了不少酒,好在他酒量大,并没有醉倒。他曾经自命风流,有无数女人愿意倒贴,而他也从来不介意在床上和她们各取所需,他从来没有觉得孤独,可是这会儿,他却寂寥得很,浮生二十五六个春秋,他未得一心人,这怨不得别人,只怪他从未真心对待过人。
这些天,他和卜药莲因为聊得太多,竟然成了知己,卜药莲的人生注定要斗来斗去,可是他不同,他的故乡,还有个女子为他痴迷,为他守候,只是他年轻时爱慕香茹,未得到便开始风流起来,从未多看那个邻家小妹一眼。卜药莲劝他要珍惜该珍惜的人,此时此刻,程子游便想起了那个女子,若是此生与她相依,也算是不负如来不负卿。
忽然想起的敲门声,将神游的程子游吓了一跳,他听到童远造叫自己,赶忙过去开门。将童远造请进房间里,程子游看着他匆忙的神色,赶忙问道:“不知老爷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程子游,你上次不是治好了二夫人米青,液过敏的毛病了吗,怎么现在她又犯了?”童远造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反正香茹的病是他治好的,他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
“什么……老爷,我……”程子游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不就是这个原因,才请你入府当府医的吗?”童远造疑惑道,童远造毕竟是个大忙人,究竟为什么请程子游入府,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不是因为治好了大小姐流鼻血的病,才请我来的吗?”程子游反问道。
“是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了,总之你医术高明,你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治好香茹。”童远造说道,他现在有些焦头烂额,好好的一个洞房之夜,被自己糟蹋得乱七八糟的。
然而,让童远造感到意外的是,程子游忽然跪到了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是我对不起你啊,我不该乱说,是我误导了二夫人,让她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什么?什么对不起我,上次不是她明明喝了一些汤药,她说是你配给她的,喝完之后就不再过敏了啊……”童远造头有些大,他怀疑自己喝醉了,听错了,可是千真万确,程子游就跪在地上发抖。
“二夫人身体寒凉,所以我给她开了一些温补的汤药,但是这些并不能治疗精夜过敏,真正的治疗方式,是见不得人的。”程子游说道。他现在已经和卜药莲一心了,而香茹屡次暗害卜药莲都没有得逞,并且不肯善罢甘休,程子游决定帮卜药莲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