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 秦 ,我要时间
安言静被霍秦用大大的浴巾裹着抱出了会所,她乖巧地在把头埋在霍秦的怀里,头一次觉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味是那样的安定人心。更多小说 Ltxsfb.com
从未有过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觉,那一瞬间,安言静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有些许隐隐约约的遗憾。遗憾不曾说出口的话,遗憾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突然,安言静想到了什么,在霍秦怀里不安分地蠕了蠕,霍秦紧了紧手臂,将她箍得更加严实了。
“那个柔柔和念衾”
“放心,会有人带他们回去的。”
提到苏念衾,霍秦的语气有些薄怒,就连身体都不自觉地一僵,安言静的心里微微颤动,没来由地一阵发闷,将头更深地埋进霍秦怀里。
耳朵贴上霍秦的胸口处,安言静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比平日里来得要快了许多。他那样一个素来沉稳的人,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上了岸,恢复了意识,她依稀可以看到了他的双手在半空中微微发颤。
这一次,她是真的吓到他了吧!
***
其实,霍秦从一进会所就看到了安言静和苏念衾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他刻意从她视线所及处路过。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更是无时不刻不在“无意中”关注着她的身影。
会所的经理更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不知他究竟是将视线聚焦在哪一个上。
从安言静被苏念衾拖下水,他就坐不住了,婉拒了经理要陪同他下去的提议,急急忙忙冲下楼,霍秦这才发现下楼梯的确会是一件让人恐惧的事情。
每一次,安言静都会下得极慢,她解释说那是一种病。
当他因为她的落水心里猛然揪紧的那一刻,霍秦才体味到其实下楼梯的确会成为一种障碍。
在水中,苏念衾的离去让他不解,但是没等他细想,霍秦猛然发觉安言静在水里的时间明显比他预料中长出太多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跳下了水,霍秦只知道只有亲眼见着她了,他才会彻底安心。
实实在在将安言静禁锢在怀里,以口渡气,用最短的时间将她带离水中,霍秦的手指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指尖似流连不舍地帮她整理湿乎乎的发丝。
“乖,没事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她的泪,他素来是束手无策的。
心底那一丝劫后余生的兴庆挤掉他曾经所有的自以为是,还好她没事。
***
山间别墅,安言静泡在浴缸里慢慢舒缓紧绷的肌肉。
架子上摆的沐浴露全是男士的,都是她无比熟悉的薄荷味儿,她故意挤出很多放在左手手心,右手随即覆盖上去,顺时针地慢慢揉搓。
泡沫从她微张的指缝间溢出,在水面上悬浮着,不大一会儿功夫,一小片水域都染上了泡沫。安言静竟泡在水中,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起来。
“言静你还好么?”霍秦敲了敲浴室雕花的玻璃门,他很随意地洗过澡换好了衣服,这才发现是自己疏忽了,她刚刚才死里逃生,现在一个人面对着水,怕是还会心有余悸的吧?
“我没事!”听到霍秦的声音,安言静莫名心虚,将双手快速没进水中,洗掉那满手的泡沫。
玻璃门那端隐隐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模糊身影,她的脸慢慢染上绯色。明知道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她依旧觉着浑身发热,忍不住又往水下又潜了潜,想给自己降温。
“嗯你你不要泡太久了。”霍秦忽然发现关心的话,他似乎对她说得很少。
“知知道了。”安言静闷闷地应了一声,手下清洗的动作却是快了不少。
安言静穿戴好早已准备的衣物,慢慢吞吞地拉开玻璃门走出浴室,她的脸因为温热的水蒸气而颊染上了粉嫩的红。
待她缓缓走到霍秦身边时,霍秦早已吸完了一支烟,他的身上带有浓浓的烟草味儿,这一次,安言静不仅不觉得难闻,反而主动从他身后偎身过去,揽住他的腰,深深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霍秦将小半截烟头掐在烟缸里,伸过一只手将安言静叠放在他身前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另一只手则顺势将她一搂,沿着安言静裸|露的雪颈一路吻了上去。
最后,他的吻印在她柔软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
“薄荷味的”他低低地笑,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放在双腿上坐好,严严密密地把安言静圈在自己怀中。
“嗯”周身都是他的气息,安言静有些不好意思地头。这种被他夺去所有思维的感觉她并不陌生,但是,她是头一次觉着这种感觉不仅不坏,反而还十分让她沉醉其中。
霍秦浅浅地笑,将烟缸推得远了一些,像平日里一样,细致地帮她打理长发。
“你”安言静一愣,从霍秦怀里微微抬了抬身子,发丝被毫无征兆地一扯,她皱着眉,疼得惊呼了一声。
“乖乖趴着!”霍秦强硬地将安言静又按回自己怀中,手下帮她梳理头发的动作愈发柔和了。
安言静双手去握霍秦上下来回的手,目光滞滞地看着他,“你不是说”
“说什么?”霍秦看着她咬着唇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底竟生出几分想要捉弄她的意思。
“没没什么”安言静慌慌张张地摇头,那伤人的话,她又哪里愿意再去回忆一遍呢?
原本就纷乱的发丝变得更加纠结了,像极了无数乌黑的锁链,将他们二人交握的手紧密地缠在了一起。
“呵”霍秦看着那纷扰的交|缠,却是笑了,“你总归是只知道逃避,而我倒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
安言静这下是彻彻底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这似埋怨似自责的话,让她的心狠狠一撞。任由霍秦剥开她的发丝,将两个人的手从纷扰中释放出来,十指紧扣,严严密密地契合在一起。
“那天我问你的话还做数,你要不要重新回答一次?”
“我”安言静迫切地想表达什么,可不知该从哪说起。那日的话他们之间就是从那日开始变得如此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就这样下去,我们俩”霍秦低声在她耳边重复着这句话,他略带喘息的呼吸钻入安言静的耳蜗,直叫她无法正常思考。
霍秦没等安言静回过神来,慢慢吻上她的耳垂,至轻轻吮咬。
“霍秦你再给我时间好么”安言静无力抵抗他的掠夺,只能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勉强说出这句话来。
“好!”霍秦很干脆地应道。
只见他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将安言静那副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的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他给过她的许诺真的很少,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法传达给她,又如何要求她给予更多呢?
“那么,言静,你也别让我等太久,好么?”
安言静笑得眉眼弯弯的,眼角似滑过一滴泪,却很快消失在炙热的空气中,无迹可寻。
“好!”这一次,换她斩钉截铁。
两个人此刻都已是衣衫凌乱,呼吸紧促的了。
安言静鼓起勇气主动贴上霍秦的唇,学着他的样子徐徐描绘着他的唇形。小舌探入他的口中毫无章法的乱窜,舌尖相抵,水|乳|交|融。
“言静,放开!”
安言静的手慢慢抚上霍秦的胸膛,用他对付她的“手段”在他的身上肆意火。
回应霍秦的,是安言静愈来愈大胆的举动,她本就坐在他的身上,现下更是在他的欲|望上慢条斯理地磨蹭。
“呵”霍秦在安言静的臀瓣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找我置你呢?嗯?”
安言静此刻的娇俏让霍秦再也没法克制,他将两个人的衣衫全部褪去,缓缓抱起安言静,对着自己的欲|望再将她稳稳搁下,慢慢撑开穴口,着紧致往内推进。
缓缓将整根没入,安言静早已无力地瘫在霍秦身上满脸羞红。
“你来!”霍秦松开稳住安言静身子的双手,在她耳边低语。
安言静拧着腰,低眉顺眼地随意发挥了一会儿,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去扭动腰肢。
而这对于霍秦而言,简直就是甜蜜的折磨。她总是得不到要领,弄得他好似就差那一却偏偏到不了。
配合着她的节奏,他将开始将自己往上送。
水渍声和着拍打声愈来愈急促,安言静吃力地掌控着,却又忍不住想要依靠他,好几十下下来,她早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随心随意地摆弄。
霍秦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每一下都好似要到她身体最深处一般。
至少在这一刻,安言静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心契合。
他愿意给她时间,那么她就努力不让他等得太久。
幸福那么珍贵,他们已经浪费了那么长时间了,她舍不得继续奢侈下去。
☆、安言静,你别伤他
半夜里,安言静迷迷糊糊地醒了,不自主地往身边那个暖呼呼的男人怀中缩了缩。霍秦无意识间还是将安言静稳稳地收到怀里抱好,让她找着最舒服的位子躺好。
安言静心里被他睡梦间的动作涨得满满的,只知道更加柔顺地依附着他。迷离之间,安言静竟有些兴庆自己今日“喝”多了水,不然要是麻烦他再在夜里起身为她做宵夜吃她怕是会心怀愧疚的吧!
待到安言静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霍秦却是慢慢睁开了眼睛。垂下眼看着怀里的人儿,霍秦神情温柔,他们俩之前虽也睡在一起,可她却从来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依赖着他相拥而眠。
凝视着安言静的侧脸,暗黑中霍秦勾起一抹粲然的笑,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他们都明白,很多东西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了。
***
安言静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看着身边那微凹的枕头,微微出神,一时间竟觉着这种情形很是温馨。
身侧早已没有了温度,安言静裹着薄毯慢慢移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在他留下的凹印间睡好,明明都是薄荷味,她总觉着那味道在他身上跟在她自己身上是不甚相同的。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无奈胃里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可不想再因为胃病入院,便只好起来了。
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爽,她却因此红了脸。
昨天下午霍秦念着她的身体并没有过多的折腾她,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他抱着去洗澡、上药更加让她羞愤难当!
捡了一件领子较高的纯蓝色棉布裙换上,安言静打量着镜子里媚眼如丝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她自己。眉宇间的清冷被柔媚所代替,她哪里是那个原本的安言静了?
因为他,她总归是变了很多的。只不过,还远远不够。
下楼时就看到客厅里似乎有人影,安言静心里一震,有些欣喜,毕竟会到这里来的人也只有霍秦了。她这一次脚下竟快了不少,那种对下楼梯的微微恐惧感似乎变淡不少。
“你们”安言静见到坐在沙发上的二人,不得不承认心里一阵失落。
苏念衾见她下来了,便急匆匆地站起身,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他眼神中诉说的情绪竟让安言静一时间无法完全辨认出来。
“你没事了吧?”苏念衾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开口道。他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却不知那语气间的关怀甚至让沙发上的另一人眉头一紧。
安言静摇摇头,“不碍事的。”
想了想,她又道:“不管你的事,是我太久没下水的缘故。”
她这样说,苏念衾不但没有觉着好过些,眼神倒是更加落寞了,他张了张口,可千言万语最终都只化作了一声悠长的低叹。
周耀鸣闲闲地站到苏念衾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言静,复拍了拍苏念衾的肩膀,“既然看过了,知道她没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明明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周耀鸣却在面对他时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特别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竟有种跟他父亲一样的王者之气。
苏念衾的身体不自然地震了震,抿着嘴,一脸肃穆,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周耀鸣,并没有表示异议。
他的步子迈得很慢,最终大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立在屋内的两个人均是一阵出神。
安言静对周耀鸣并无太好的印象,那唯一一次的相处,想必他们俩都觉着不舒服。安言静看得出,周耀鸣对她来者不善。
肚子还饿着,胃部已经隐隐有了灼烧感。
朝周耀鸣低头一笑,安言静径直走进厨房找吃的去了。
保温桶被放在最醒目的地方,下面还压着一张纸,看着那简简单单的字句,安言静心里一热,将纸片工工整整地放进口袋里。
因为外面还有人,她吃得并不舒心,当着一个自己不熟的人,总归是会觉着别扭的。
安言静收拾好厨房出去的时候,周耀鸣正靠在沙发上看相册,安言静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周耀鸣身边,居高一把按在相册上,面色沉静。
周耀鸣邪邪一笑,也不甚在意,身子往后一倒,将手臂潇洒地背到脑后,“怎么,心虚了?”
安言静将相册合上,紧紧地抱到怀中,并没打算理会他。
“放心,秦他不知道!”
安言静的眼神稍稍一黯,沉着嗓子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耀鸣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秦就是对你太好了。”
安言静将相册小心翼翼地放到电视柜下层的抽屉里收到,再慢吞吞地走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地看着周耀鸣,直截了当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周耀鸣慢慢转过身子,与安言静面对着面,嘴角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想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我都把你过去的资料送到他面前了,那家伙不仅没打开,反倒直接烧掉了。真是浪费我的心血!”
那一刻,安言静有种被人扒光的错觉,明明是对着周耀鸣的,可双眼却怎么也找不着一个聚焦。
“那么你都你都知道?”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双手紧紧握成拳放在身侧。
周耀鸣将安言静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淡淡地说:“也不是我本来也是为了秦才去查的。”
安言静像是松了口气,慢慢松开拳头,十指却紧紧纠缠在了一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对那段过去如此避之不及。她一直告诉自己,那都过去了,却好像怎么都走不去。
“你来找我想必不是为了这个的吧?”安言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副谈判的模样。
“没错”周耀鸣没有继续相逼,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牛皮纸袋,眼神yīn瑟,“‘秦韵’老总的独家密料,我相信无论按上什么标题想必都会十分精彩吧?”
安言静慢慢打开袋子,一张一张翻看那些明显是偷拍的照片,心里愈来愈凉,那一整套全都是昨日在会所里拍的,从霍秦跳下水开始,一直到她被他抱上车,每一张都可以看到霍秦的正面。
“我”安言静咬着唇,心里不安起来。
“又没人怪你!就这本身”周耀鸣冷哼一声,“秦不爱说,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做!”
安言静将那些照片放下,很诚恳地道:“谢谢!”
“不必,我不是为了你才做这一切的!”
“我知道。”安言静浅浅一笑,“但还是谢谢!”
周耀鸣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一张妖媚的脸颇为yīn郁地皱着。
“安言静,请你不要伤害他!”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安言静狠狠一滞,下意识地想出言反驳,却被周耀鸣难得认真的眼神硬生生制止了到嘴边的话。看着周耀鸣眼里的幽光,她突然没了那份理直气壮,她真的没伤害他么?
“念衾母亲的事情我没法告诉你太多,我只能说这是秦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但对你,无论他怎么做,都只是希望保护好你。”
这番话周耀鸣说得极为模糊,但安言静却总觉着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他们是怎么回事?”
周耀鸣一时间犯了难,他斟酌着自己的言语,哪些该告诉她,哪些不该告诉她都得分清了。就像霍秦不愿意靠他的手段去得知安言静的过去一样,很多事情,也该霍秦自己亲口告诉她。
“秦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安言静想了想,摇了摇头,“一无所知。”
周耀鸣好似并不觉着这个答案奇怪,神色古怪地一笑,“嗯,这也是难免的。秦当过兵你是知道的吧?”
安言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知道的。”
“嗯!当初秦家里很不赞同他跟那个女孩儿,后来秦被家里安排去当兵了,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儿了。念衾是被人领着找上秦的,当时我们都呆了,可谁都没怀疑念衾的身份,他们那么像,怎么会不是俩父子?”
安言静安静地听,虽然心里还存有疑问却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了。霍秦家里为什么不认同那个女孩儿,霍秦为什么会意外复员,那个女孩儿现在又怎么样了?
只弄清楚了个大概,她马上就被更多问题覆盖,心里的疑惑像是滚雪球一般,愈滚愈大。
“念衾对秦有很深的误会,而秦不知该如何告诉念衾那段往事,所以他们俩的关系才会变得如此紧张。”说到此,周耀鸣更是无奈地抹了把脸。
这对父子的性子才真是一模一样的,让旁人想从中调解都下不了手。
“安言静,请你不要伤害他!”一阵静默后,周耀鸣又强调了一遍这句话。
而这一次,安言静并没想急着表达什么。
两个人都对往事讳忌莫深,她现在似乎有些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俩总是有那么多的误会了。可心里却更是一阵针扎般的难受,她总觉着霍秦是透着她再看另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苏念衾的母亲么?
她突然很想问她跟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很像!
周耀鸣看着安言静沉思的侧脸,心里一松,面上却无故一哂,他自己的破烂事都没理清,却要为了这一个个兄弟如此劳心费神。
“话尽于此,安言静,我想你知道怎么样才是对你们最好的。”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安言静突然开口叫住了他,“那她我是说念衾的母亲现在?”
周耀鸣脚下一滞,却还是微闭双眼,轻声答道:“她已经死了。”
☆、霍 秦 ,我看星星
周耀鸣走后,安言静蜷坐在沙发上,双臂缓缓覆住自己的肩,慢慢用力,直到勒得自己周身发疼了才稍稍住了手。
虽然周耀鸣说得很是含糊,可安言静还是零零散散将那段属于霍秦的往事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坦白说她很难想象霍秦那样一个强势的人竟也有过那样一段“屈服”的岁月!亦或者正是因为经历过那些,现在才会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安言静突然很想去探究那段周耀鸣和李邱翔都闭口不谈的往事,也有些好奇那个能为霍秦生下孩子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想起他看向她时的目光,安言静有片刻的失神,那个“小猫”的称呼在她脑海里与一个乖巧女子的模糊身影严密地重叠在了一起。安言静被自己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加重的力道疼得一震,抿着唇扯了扯嘴角,她或许只是对自己没信心吧!
慢慢悠悠地往楼上走,一抬眼,目光直接落在那间带着锁的房门上,脚下往前探了几步,却又在要靠近之前硬生生止住了。
就像她背着他藏着那本从武汉带来的唯一一样东西——全家影集一样,他也总归是要有自己的秘密的。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这间屋子,安言静得以看清那把古老的门锁,古老的样式,繁琐的纹痕,浓重的历史感倾袭而来。她摇摇头,脚下拐进了另一间屋子。
房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像是在控诉她有多久不曾进来过。
看着那架占了小半间屋子的三角钢琴,安言静的心里莫名平静了许多。
揭开白色的罩布,安言静坐到钢琴前,手指往白色琴键上一按,长而轻悦的响声让她的眉峰一挑,很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手指顺着白键又往左试了几个音,嘴角的弧度却是愈来愈大了。
看来她没摸过这琴的时候还有人记着要为它调音。
双手覆上,轻快的旋律悠然飘远。只有这个时侯,她才能忘却一切,肆意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