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书还要说下去,思滢赶忙打断她的话说:“总之,你就是一个好色的臭男人。”
“思滢,你今天被我破了处女之身后,好像开口闭口都是‘臭男人’,是不是今天早上吃了亏,要不要我晚上补偿给你啊?”我装作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调侃着思滢。
思滢霎时脸红,招架不住。
琴书也是红晕满面:“你们两个……一对奸夫淫妇,我受不了你们的淫言浪语,得,算我倒霉,我一个人睡客厅沙发好了,让你们这对野鸳鸯好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一个还没……的大姑娘家,满嘴都是……都是那个字儿,真不害臊。”思滢说着就和琴书两人追逐打闹起来。
两个人笑闹着进入了厨房,然后不知道在低低地议论什么。
最后,思滢红着脸走在前面出来,对我宣布道:“考虑到琴清同志一贯的不良表现,现在经组织研究决定,今天晚上,琴清同志睡在客厅沙发里,我和琴书睡在卧房床上。希望琴清同志借此机会好好反省,改掉好色的缺。”
接下来一阵尖酸刻薄的数落加讽刺,末尾是组织的教育挽救和谆谆教导。
我听得厚脸皮是一阵红一阵白,就像进了染缸,好看极了。
听完后我还要向两位上级领导通知作出深刻检讨、自我批评,末了,我“无比感激”地饱含“阶级”感情言语忏悔道:“感谢思滢同志和琴书同志对我的深刻揭批,终于使我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一定好好学习四书五经、马列著作,对自己的灵魂深处,进行大暴露、大批判,彻底改造,纠正我极其严重的错误。”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了吧?”思滢趾高气扬地说。
“具体是什么错误,请讲得清楚一儿,不要妄图蒙混过关,告诉你,我们红小兵的眼睛是雪亮的!”琴书叉着腰、挺起高耸的胸部用“雪亮”的大眼睛给我抛了一个“媚眼儿”。
我看得两眼放光,色心大动,不由得脱口用唐山话腔调回答道:“我的错误就是:小鸡儿不尿尿,专走歪歪道儿。”(这句话摘自中国某部著名的相声作品,非本人独创,这句话既然可以向全国人民转达,量必我在这里小范围传达不会犯什么政治错误)
思滢、琴书两个娇滴滴、香喷喷的小女孩儿听完了这句“淫词秽语”,都先是目瞪口呆,继而面红耳赤、最后终于“羞愧无语”、无“颜”以对,如小鸟乱飞一般,转身又逃回里面的卧室,“砰”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我本想向她们两人乘胜追击、占些手足便宜,但是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徒呼奈何、无计可施,只好无奈的把客厅里的沙发展开,铺成一个矮床的模样,准备脱衣睡觉。就在我刚刚坐下去的时候。
思滢和琴书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我一看:琴书“胆战心惊”地伸出秀头,用“有色”的眼光盯着我这条“大色狼”。
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姨妈……”
我马上反击道:“什么姨妈啊,我好歹也是男子汉,要是长辈,也得是大舅子。”
“没知识、没文化,什么‘姨妈’‘大舅子’的胡言乱语。”琴书又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下嗓子,文绉绉的抒情朗诵道:“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折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我知道琴书念的是《诗经。齐风》上对媒妁婚的描述。这首诗的大意是,如要取妻,一定要告诉父母,取得父母同意后还不算完事,如果不通过媒人介绍就不行。
我微微愕然,想道:琴书这是什么意思,难倒是委婉地告诉我说应当对思滢明媒正娶吗?
这时候,琴书诡秘地对我笑了一下,语声一转,又说道:“婚礼者:纳采、同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所以敬慎重、征婚礼也。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
这时《礼记。昏义》上对古时“婚姻六礼”的描述,这倒没有什么,关键在于最后一句话“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这说的是古人对待妻妾的不同方式,难道琴书是暗示我她可以接受我,不过前提是要我把思滢做妾吗?
我愣了一下,引用《易经》中的话试探道:“归妹以娣,跛能履,征吉。”(《易经。归妹》篇,意思男人左拥右抱,妻妾同归,就如同一个天生脚部残疾的人,虽然腿脚畸形,但还是可以穿鞋行走,因而是一件好事。)
琴书没有说话,无言的定定看着我的表情,两眼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韵味。
我看琴书没有说话,一时摸不清楚她的真实意图,就更加直白的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妻我以琴,媵我以滢’吗?”
琴书狠狠瞪了我一眼,白嫩的面颊上渲染出一片红霞,以仅能分辨的动作微微了头,然后又很快地缩回房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