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头捻须,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躲过千军万马,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皇上!”显然是相信了张扬的话。
张扬心中不禁对自己深情并茂的演出大加赞赏,只要这些人相信自己,就肯定会对自己放松警戒,如此一来,就有机可趁了。
李严轻蔑的看着张扬,怜悯道:“本官最后问你一个问题,答好了,本官就让你多活几日!此时的张扬在他看来已是一个将死之人。
张扬忽然笑了笑,说道:“你是想知道我们联系的暗语吧!”
“聪明!”李严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头道:“本官正是此意!”
张扬沉吟一下,道“我们是以教义为暗号!”
“教义?”李严大感好奇。
张扬挣扎着滚动身体,露出了衣服上的几个大字,道:“我胸前的这几个字便是教义!”
“信春哥,得永生?”李严看着张扬衣服上的几个大字,冷笑道:“果然是邪教!”
李严自然不会笨到以为一个庞大的邪教组织就只有这一句教义。于是连忙吩咐狱卒取来笔墨纸张,准备将这些教义记录下来,狱卒得令,急忙又跑出牢房。
少顷,狱卒才跌跌撞撞的跑回来,手中拿着笔墨纸张,那个瘦瘦的侍卫从他手中接过,放到了桌子之上。
待瘦瘦的侍卫磨好墨,铺好纸张之后,李严才接着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教义?”
张扬内心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春哥,我不是有意出卖你的,实在是为了保命,不得已而为之啊!”看着李严一副期待的样子,几乎又忍不住要笑出来。
脑中微微思考之后,张扬便开始忽悠起这个李黑脸。
“信春哥,不挂科!”
“钟离,给我一个一个记下来!”李严指着瘦瘦的侍卫说道。
瘦瘦的侍卫钟离急忙认真的将张扬的话一字一句的记录在纸张上。
“接着说!”
“信春哥,原地复活满血满魔!”
“邪魔歪道,连教义都如此稀奇古怪!还有呢?”
“春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
“可还有?”李严看着钟离记录下来的林林总总三十几条所谓的“春哥教”的教义,仍怕有所遗漏。
“真的没有了,我以春哥的名义发誓,我知道的真的全部都告诉你们了!”张扬几乎要崩溃了,他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几乎是把能跟春哥扯上关系的东西都编进去了,这个“李黑脸”竟然还嫌不够。他寻思要不要直接干脆和李严说“你加入春哥教算了”。
李严捻须看着记录满篇的供词,冷笑着看着张扬道:“本官暂且信你,且再留你几天性命,待老夫将一余宵小尽数缉拿归案,再将你们一起处置!”说完,拂袖弓身离开了牢房,两名侍卫东方博和钟离看都不看张扬一眼,紧随着李严走出牢房。
看着李黑脸和两个高手侍卫走出牢房,一直站在门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狱卒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暗道“李大人不愧是大渝有名的审讯高手啊,连赫连丞相都忌惮三分的刺客在他的威严之下竟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现在如一条死狗般蜷缩在墙角的张扬,本来还对他有几分忌惮的狱卒顿时心中也轻视起他来,对赫连胥的如此小题大做心中颇有不以为然,而且李黑脸走之前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意为之,竟然没有把铐住张扬的镣铐的钥匙还给自己,想了想,反正刚才那个犯人都说了什么武功尽失的,肯定跑不到哪去,即使有什么意外,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是李大人吩咐的,钥匙也是李大人拿走了,自己应该没什么事。
看了看时辰,也该到晚饭的时间了,狱卒匆匆把牢门关上,快步离开了大牢。
直到狱卒离开,远方传来大牢门关闭的声音,张扬才如释重负的爬了起来,看了看紧闭的牢门,张扬也唯有苦笑一声,道:“现在命是保住了,可是这个牢门…”。
“哈哈哈,真是精彩,真是有意思呀…哈哈哈…”张扬话没说完,牢房里突然传出一个人的狂放的笑声,张扬心中顿时大惊“难道李黑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