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火灾罢了。”法鲁萨回答,“发生火灾有什么奇怪的吗?鹰隼城哪年没几次火灾的?烧掉一个街区的事情也发生过难道让我们这些光荣的骑士们去城里负责灭火?”
“但是,那是多处同时升起火光
“多处失火罢了。”法鲁萨回答道。“我是近卫军团的指挥官,想要调动我的部队,那必须给我相关的命令。”他看着艾修鲁法特。“而不是空口白话的过来说几句话。你以为这里是商会吗,可以空手来要求贷款的?”
他现在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现在他要做的不是保证军团原地不动,而是要想办法将这个艾修鲁法特给抓起来。幸好要做这个事情不是很难。不管怎么说,虽然这里有几个人认识艾修鲁法特,能证明他的身份,但是毕竟他只是独自一个过来的。
不知道那位小女王知道她最后的希望就这样如泡沫一样破裂了,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大声的质问。
“当然是从军营的正门口进来的。”艾修鲁法特回答道。
“军法官!”他问边上另外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一个外人,擅闯军营是什么罪名?”
“啊,处决。”那个军法官迟疑了一下,立刻回答道。“但是王室的使者是例外的”
“他不是王室的使者!”法鲁萨冷笑了一声。“王室的使者必须携带信物才能证明他的身份。他有什么证据?就那个空口无凭的‘口谕’?什么时候听说贴身护卫还兼职信使了?”
“但是但是将军”
“我知道,毕竟他是女王的贴身护卫,直接杀了不合适。先拘禁起来再说,等我派个使者到鹰隼城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使者来回需要一天时间。事实上,只要拜伦公爵和他配合好,那么瞒下这件事情瞒个三五天压根不算啥。三五天后候事情早就稳定下来了,近卫军团里就算有一些真正忠心王室的也无可奈何。小女王最后将自己的贴身护卫派来求援,说起来也算是很正确的一个举动,可惜的是世界上的事情没这么单纯啊。
“谁说我不是信使?”艾修鲁法特问道。
“谁说你是一个使者?”法鲁萨毫不客气的反问。“有谁来证明呢?”他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了局面,现在完全只是一场猫儿戏鼠的游戏罢了。
“我说的!我来证明!”一个属于少女,略带稚嫩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影从艾修鲁法特身后走了出来。之前由于角度和艾修鲁法特身体遮挡的缘故,居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丫头的存在。
“这个是”说话的是那些对小丫头并不熟悉的人。但是这里的人都是中高级军官,他们经常会有机会进王宫,很快有人失声叫了起来。“女王陛下?”
法鲁萨面色发白,手臂僵硬的放在桌子上。而各位军官都看着站在会议室门口的小丫头。如果小丫头心里很紧张的话,至少她的面容上没有表达出来。只有最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指甲都深深的掐入揉里。
现在,已经没有人对艾修鲁法特刚才说的事情再有疑问了,一个新的问题摆在所有人面前,那就是如何选择。说不清楚这一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突然之间,全场寂静下来。人们一会看看近卫军团的现任指挥官法鲁萨(每个人都知道法鲁萨的背后是拜伦公爵),一会看看站在门口的小女王。这个选择其实并不容易做出,但是一旦做出,恐怕就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前途,甚至是能够扯上整个家族的兴亡荣辱。
“大家听着!”法鲁萨突然之间大喊了一声,全场为之一震。“这一位不是露维雅??安洁尔??马克雷米兹女王陛下,是冒牌货!”
“住口!立刻将这个叛逆给我拿下!”小丫头立刻叫道。
艾修鲁法特上前半步,而法鲁萨两个卫兵同样上前来,和艾修鲁法特遥遥对峙。双方剑拔弩张,而其他人却都在一种压抑的沉默中一动不动,不知如何选择。
突然之间,一道剑光闪过。法鲁萨发出了一声惨叫,一把长剑从后面刺穿了他的胸膛。发动偷袭的正是巴兰卡,近卫军团中的雇佣兵队长。他刚才乘着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时候,悄悄的绕到法鲁萨的身后并发动了致命一击。
“奉命诛逆贼!”从法鲁萨的尸体上拔出长剑之后,巴兰卡大喊了一声。“女王万岁!”